白真羽不解问道:\" 爹,那殷离神龙见首不见尾,极难追踪,枉费人力物力,义叔曾亲自出手,亦难以知其行迹,慧婶多方打探,找不出他藏身之处,听秦风那滑头可能知其下落,回去一问便知。只是爹为何要如此对他上心?”
白长卿轻声道:“殷前辈与我家颇有渊源,此事以后慢慢再述。”罢,缓缓抬头扫望两人,道:“事已至此,既然形势已经改变,自要当机立断,罢了,今夜便不忍了,出去再想对策。”
白真羽兄妹大喜,共同出声道:“正当如此!”白菲菲当先含低笑,伸手揭开玉镜,开口道:“大人请过来商议。
孤独信闻其声,踏步而来,“咣啷!”一声,牢门洞开,步入室内,扫视众人,问道:“白兄如何法?”
白菲菲不动声色,悄然步出门口,白真羽亦徒门口,让孤独信单独面对白长卿,白长卿望向徐徐而来的孤独信,淡然道:“大人请看此为何物”伸手指向方桌上一方铁海
孤独信不疑心有他,顺着手指指向望去,耳边响一声刺耳尖叫,一道白光从肩膀处疾冲而起,白长卿一声轻笑:“好畜牲!” 手中指剑一偏,剑气横扫,“嗤!”一声轻响,将孤独信长袍撕成两半。
孤独信愕然道:“这是为何?”背后一声轻响,白真羽乘机持剑疾刺背心,灯影摇晃,孤独信只觉一道劲风凄厉袭来,大喝一声,慌忙扭身避让,“呲啦!”一声,衣衫又被划开一道大口。
孤独信吓得惨然大吼,白长卿忙道:“羽儿勿伤他性命。”脚踏奇步,空手探入,提前一指刺中孤独信胸口要穴,孤独信应声而倒,白真羽本意欲置他于死地,见父亲有心相护,遂断了念头,长剑空中转向,划落一旁。
白貂见势不妙,不待主人吩咐,疾电般沿墙面奔逃,瞬间窜出囚室不见。白菲菲措手不及,“哎呀!”一声脱口而出,飞身直追,异变突生,虎头三人正呆立而望,早被白菲菲点翻在地。正欲飞身追向白貂,白长卿喝道:“无妨,休要追赶,出去要紧!”
孤独信喘口粗气,斥道:“你等好大胆子,这牢重地,纵然能逃出去,也脱不了罪责,冒着杀头重罪私逃,何苦来哉!”
白真羽冷哼道:“闭嘴,若不是爹,爷我剁了你。”
白长卿大喝一声:“走。”拎起孤独信,挺身越过白菲菲,一马当先往前冲去,转过几个通道,前方守卫正闻声赶来,见他们三人携人杀出,纷纷大喊示警,拔刀冲来,呼声震,一时间乱作一团。
白长卿洒然长笑,将孤独信提起,挥舞着遮挡四处袭来兵器,众守卫大惊,哪敢上前,投鼠忌器,被逼迫步步后退,白长卿挥掌四扫,众人气滚摔,三人横冲直撞,长驱直入,不一会儿便至中央大厅。
恰逢斋节,牢中守卫本就不多,厅内仅余十多名守卫正饮酒欢语之际,牢室深处噪音传来,众人大惊失色,此厅为平时办公聚众之所,石壁之上,墙下四周均排有兵器架,听有人大喝:“有人劫犾。”方才如梦初醒,纷纷起身取下兵刃,慌张执械警戒。
一道白光掠过,正是独孤信灵宠白貂逃避而出,“吱呀!”一声怪叫,示意形势危机,短腿在室墙疾奔倏停,红睛凶光毕露,虎牙似是钳在嘴角的二柄利刃,四爪不停挠在青石壁上,引火星直冒,焦躁不安望向通道入口处。
牢室长廊处喝声愈急,惨叫气声不绝入耳,众人心神剧震,面面相觑,不料今晚有独孤信大人在此,竟有人吃了熊心子胆来劫牢,此厅乃众牢室必经之地,众人不敢擅动,只聚集列阵以待。
正值猜疑之际,“扑通!”一声巨响,一人踉跄跌退,大叫道:“快去报独孤残大人!”通道传来白真羽狂肆声音,“哈哈,来不及了,爷我来了!”声到冉,一袭白衣闪电奔出,阴冷脸上现出狂喜之色。
众守卫等候在此,就是为了此刻,互相示意,一刀一棒抢先攻出,刀风“霍霍”起舞,一旁辅助的棒影亦虎虎生风,显示不俗的功力,可惜对手岂是易与之辈,刀棒齐齐落在剑背,两人齐声叱喝,旋即惊诧出声,“啊!”字脱口之时,刀棒齐飞。
白真羽长笑,踏步上前,距离迅疾缩,不待两人闪开,飞起一脚,旋飞一匝,早将二人扫飞数丈,跌入背后人群,众人如葫芦滚地,结成一团乱麻,白影趁乱袭至,貂五爪寒光四溢,破入剑网。
牢室火把在气劲吹拂下,灯火摇曳,明暗不定,白真羽明眸光影疾闪,一道锐气如利箭直射面门,匆忙中一拳击出,间不容发之际,擦过白貂身侧,真气喷涌,将白貂震偏数寸,俊脸戾气一闪而过,怒形如色。
白长卿紫衣飘荡,将独孤信举在头顶,赤手空拳稳步而入,轻叱道:“羽儿快走,独孤残有些手段,能不遇上最好。”白菲菲不待大哥回应,黄衫纷飞,掠过众人,翻个筋斗,抢出中央牢室,往入口通道而去。
前方数人持刀严阵以待,背后便是出口铁闸,牢重地,自建好以来,从未有过劫牢之事,事出猝然,又值斋月之即,谁也预料不到会有意外发生,竟有人能从牢中杀出,望着翩翩如仙的黄衫女子驰来,众卫皆有鬼异之福
区区弱女子,有何惧哉!领头汉子“嘿嘿!”狞笑,奔前数步,拉近距离,当头便是一刀疾劈而去,快急迅猛,自有一番威势,身后伙伴见机行事,有人带头,纷纷一拥而上,喝声雷动。
白菲菲面色冰冷,玉面含霜,长短双剑舞动剑花,纵身跃起,脚踏虚空,滑行数步,早至刀风之中,黄衫飞扬,姿势曼妙至极,长剑倏然刺出,正中刀锋之上,嘴轻吐一声:“滚开!”
“叮!”刀剑相交,一声清脆撞击声响彻通道,那汉子只觉手臂剧痛,虎口震裂,连人带刀一起抛飞,后背撞在通道石壁,一声闷响,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众人惊怒,数人持刀挥击,刀影如网,纷纷劈往白菲菲。
白菲菲一声脆笑,黄裙轻舞,连串足影如飞 洒医落,众守卫只觉眼前一花,正不知所措之际,长刀纷纷脱手而飞,“乒乓!”声响不绝,兵器撞上通道石壁,火星四射,紧随而至又是一阵巨响,众人被四涌气劲触及,如落叶般被四扫而飞,倒地不起。
只余两名守卫目瞪口呆,望着奔冲而来的清影,眼中剑花四射,直晃得眼睛刺痛,吓得闭起双眼匆忙挥起长刀乱舞,刀风呼啸,白光如电,疾影迷离,从灯火阴影处袭来,只听白菲菲一声娇喝,劲风顿止。
守卫颇觉惊奇,睁开大眼,莫名其妙地望向前方,白菲菲长短双剑近在咫尺,擦着脸颊而过,追着一道如电白光狠扫猛打,白貂:“吱吱!”燥叫,似是炫耀般在空中挥动一缕黄色衣袖,令白菲菲恼怒异常,气急败坏。
白长卿指剑“哧哧!”疾响,空中顿然飘落几束白毛,白貂:“咿呀!”一声怪叫,白爪扔下战利品,仓惶穿过铁门栅栏,攀附窗口一角,偷窥通道众人一举一动,血红眼瞪着白长卿头顶独孤信,急不可耐,护主心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