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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建安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抑着,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胳膊,那股力道透过衣物传递到我的皮肤上,微微有些疼痛。

这疼痛却让我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虑。

我和静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我们又安慰了他们几句,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心,一定要保重身体。

然后,我们才缓缓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我的心情异常沉重,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情景:陈叔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生命的气息似乎正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流逝;

雯站在一旁,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显得异常恍惚;

而陈建安,则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他的沉默和隐瞒让我心生疑虑。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医院那压抑的氛围暂时隔绝在外。

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

静姐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有些低沉:“阳子,这事绝对有问题!雯那样子,安子的反应……都太不正常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

“静姐,”我声音低沉,“回去后,你想办法…悄悄查一下,雯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还有,她有没有私下购买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静姐脸色一肃,重重地点零头。

夜色深沉,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却驱不散我心中的阴霾。

陈叔的生命正在倒计时,而围绕着他病床的,似乎不仅仅是一场与疾病的战斗,还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难测的人性挣扎。

结缘堂能处理阴阳之事,却该如何面对这没有鬼影、却可能更加残酷的现实谜团?

我知道,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都注定无眠。

整整一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医院里的场景,那些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不断放映。

还没亮,窗外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时候,我便再也躺不住了。

我迅速起身,双腿盘坐,调整呼吸,开始打坐调息,试图用内力强行压制住体内伤势的波动,同时也让自己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一些。

无论如何,安子都是我的好兄弟,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绝对不能缺席。

就在我调息的时候,静姐也早早地起了床。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我熬了一锅清淡的米粥,还准备了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几碟爽口的菜。

“这些你带去给安子和他们家里人吧,守了一夜,肯定又累又饿。”静姐将食物仔细地打包好,递给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牵

我默默地点点头,接过那还带着些许温热的饭盒,轻声道:“堂口今就先歇着吧,你在家里照看一下,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交代完这些,我便再次匆匆赶往医院。

当我踏入心脏外科病房区时,一股比昨日更加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还没走到IcU门口,我就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和低沉的交谈声,那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了一般,让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见IcU外的走廊长椅上,或坐或站,多了好几个人。

陈建安依旧憔悴地守在门口,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他身边,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正不停地抹着眼泪,那是安子的母亲,陈婶。

几年不见,她显得苍老了许多,此刻更是被巨大的悲痛压弯了腰,依靠着儿子的搀扶才能站稳。

旁边,一位年纪与陈叔相仿、眉眼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更粗犷些的男人,正拧着眉头,焦躁地来回踱步,他是陈叔的三弟,按辈分我该叫一声三叔。

他脚边落着几个烟头,虽然医院禁烟,但他显然忍不住,只是没点燃。

还有一位穿着朴素、年纪稍轻些的妇女,坐在陈婶旁边,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着,眼睛也是红红的。

她是陈叔最的妹妹,安子的老姑。

虽然听和其他哥哥关系一般,但和二哥(陈叔)感情最深,此刻也是真心实意地难过。

看到我来,陈建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迎上来:“阳子,你怎么又来了?你伤还没好利索…”

“没事,不放心你们。”我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静姐熬的粥,给大家分分,垫垫肚子。”

陈婶抬起头,看到是我,眼泪流得更凶了:“阳子啊…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们老陈家…”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婶子,您别太难过,保重身体要紧。”我连忙扶住她颤抖的手臂。

三爷停下脚步,看着我,叹了口气:“是阳子吧?安子常提起你。难为你还跑过来。”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焦虑。

应该是从老家连夜赶过来的。

老姑也对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继续低声安慰着嫂子。

这时,IcU的门开了,护士出来例行检查。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医生,我二哥\/爸\/他怎么样了?”几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恐惧。

护士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无奈:“病人情况还是很危重,靠药物和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非常脆弱。你们家属尽量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也别让病人情绪激动。”

这话等于再次强调了那个残酷的事实:只是在拖时间。

陈婶一听,差点又晕过去,被老姑和陈建安死死扶住。

三爷猛地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低吼道:“这他妈叫什么事!老二一辈子老实巴交,没做过亏心事,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