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心翼翼地将棺材重新掩埋好。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座新坟孤零零地矗立在月光下。
回家的路上,安子一直念叨着:“我爸爸的坟怎么会这样?我谁都不……谁呀?老偷我爸爸的坟,他肯定是个盗墓的!”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回到家中,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家人平稳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我猜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毕竟这大半夜的,谁会像我们这样还在外面游荡呢?
我俩蹑手蹑脚地走进东厢房,这里是三叔和四叔住的房间。
一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突然意识到,三叔就这么突然离开了,四叔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都老年人睡眠浅,可这四叔睡得也太死了吧,简直跟死了一样。
我轻轻拉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三叔的被窝里空空如也,显然他并不在这里。
再看四叔,正侧身对着墙,呼呼大睡,那呼噜声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安子上前,心翼翼地拍了拍四叔的后背。
四叔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惊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嘴里还嘟囔着:“啊?操,你俩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呀?”
安子指了指三叔的被窝,焦急地问道:“四叔,你看见我三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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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万俱寂,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郑
我和安子一家老,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游荡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色逐渐由漆黑转为微亮,晨曦透过云层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我们的寻找并没有取得任何结果,最终,我们不得不放弃寻找三叔的努力。
我和安子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里,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我决定把刚才在墓地发生的事情告诉四叔。
于是,我将我们看到的一切,包括那诡异的老头尸体突然消失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向四叔描述了一遍。
四叔听完后,满脸惊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啊,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显然对我们所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尽管我们没有告诉他老头尸体已经不见的事实,但仅仅是我们所描述的那些场景,就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不已了。
四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可能的原因。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姑且相信了我和安子所的话。
四叔匆匆穿上衣服,然后走进另一间房间,去叫醒安子的妈妈和安子的媳妇,也就是雯。
不一会儿,大家都聚集到了客厅里,四叔又把我跟他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跟安子妈和雯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些什么。
整个客厅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每个饶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不安。
四叔沉默了片刻,突然大手一挥,果断地道:“走啊!全军出击!全家出动,去找三叔!”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找了大半夜,我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这三叔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大家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无奈地放弃寻找,一起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四叔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等我找到那三叔,非把他的腿给敲断不可!为了一块破玉佩,居然连大哥的坟都给刨了,简直不是人!”
我听他这么,心里也很纳闷,便插嘴问道:“四叔,你三叔找那玉佩到底有啥用啊?”
四叔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儿地:“谁知道那牲口要干啥?等找到他不就知道了嘛!”
回到家后,我突然发现东厢房的灯竟然亮着。
我记得我们走之前明明都把灯关了呀,怎么现在会亮着呢?
难道三叔已经回来了?我心里一阵激动,连忙拉着四叔朝东厢房跑去。
一推开门,我们就看见炕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只见他穿着一件跨栏背心,军绿色的迷彩裤子,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看上去狼狈不堪。
再仔细一看那张脸,可不正是三叔嘛!
不过,这三叔的样子可真是有点吓人,他嘴里含着一块石头,嘴边也都是泥土,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直勾勾地盯着花板,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眼神里满是定格的恐惧,脸色跟大圆一样,茄子色酱紫色,也死了。
“呀!你们快看三叔右脚啊。”安子的媳妇儿尖叫一声,指着四叔右脚,我连忙看去。
这三叔挺潮流啊。
看来没事儿,估计也光搁物App瞎逛。
就看那个AJ鸳鸯了,两只脚鞋都是不一样的。
左脚穿着黄胶鞋,满是泥土,右脚的着的是一只。黑面莲花底的寿鞋。
鞋底儿干干净净,这莲花绽放的是异常妖艳。
四叔到这儿也害怕了,磕磕巴巴:“这不是二哥走的时候穿的那双寿鞋吗?怎么跑到老三脚上来了。”
安子妈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听四叔这么一,明白过来之后,俩眼一翻,当场昏过去。
安子跟他媳妇儿俩人给老太太抬到另外一个房间,就留下我和四叔在这屋子里。
安顿好了安子妈之后,这安子第一时间报警。
我们几个来到院子坐下,那四叔一颗接着一颗的裹烟呢。
我跟安子谁都没话。
良久之后,四叔问安子:“唉!你跟我个实话。你爸的坟被刨成什么样了?你爸爸他还在里边了吗?”
安子犹豫一下,就把事情经过都了,包括头一我俩看见的那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