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猝不及防,瞬间倒下一片。
胡佑直奔那名摔下马的军官。
对方刚爬起来,还没看清形势,就被胡佑一刀劈在肩膀上,军刀应声而断。
军官痛呼一声,踉跄后退,胡佑紧追不舍,刀光如练,招招致命。
剩余的日本鬼子试图组织反击,但李家村的巷道对他们而言如同迷宫一般,根本无从下手。
每转过一个拐角,都可能遭遇新的袭击——有时是一把从门缝刺出的草叉,有时是从而降的火油罐。
猎户们的弓箭更是神出鬼没,专挑落单的日军下手。
胡佑与日军军官的战斗已经白热化。
对方虽然负伤,但身手不凡,捡起阵亡士兵的步枪,刺刀舞得密不透风。
胡佑几次突进都被逼退,左臂还被划开一道口子。
“支那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军官咆哮着,再次挺刀刺来。
胡佑突然变招,不再硬拼,而是身形一晃,使出轻功绕到军官侧面。
军官收势不及,刺刀深深扎入一堵土墙。
胡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雁翎刀横斩,军官的头颅飞起三尺,鲜血喷溅如泉。
“军官已死!杀光剩下的鬼子!”胡佑高举滴血的军刀,厉声喝道。
这一喊如同给村民打了强心剂。
周大脚带着一群妇女从巷子里冲出,手持各种农具,如疯虎般扑向剩余的日军。
一个鬼子刚要举枪射击,就被张大山的猎枪轰碎了脑袋。
另一个转身想逃,却被埋伏在草垛后的狗剩用削尖的竹竿刺穿了腿,随即被几个老人乱棍打死。
战斗很快结束。
十五名日军全部毙命,无一生还。
但李家村也付出了代价——三名猎户和七名村民受伤,其中两人伤势严重,好在没有人死亡。
胡佑站在村口,看着村民们忙着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胜利的喜悦中夹杂着悲痛,但更多的是坚定——这些普通百姓用行动证明,即使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侵略者,只要团结一心,也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张大山走过来,肩上扛着缴获的机枪,脸上满是硝烟和血迹,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胡兄弟,咱们赢了!”
胡佑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这只是开始,鬼子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报复很快就会来。”
“那怎么办?”张大山的笑容僵在脸上。
胡佑擦去刀上的血迹,缓缓归鞘:“要么等死,要么——”他环视围拢过来的村民,声音坚定如铁,“拿起武器,战斗到底!”
夕阳西下,将李家村染成一片血红。
但这一次,不是屠杀的血,而是抗争的火。
李家村村口的空地上,十五具日本鬼子的尸体整齐排列着。
胡佑蹲下身,逐个检查他们的装备和证件。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覆盖在那些永远无法再站起来的侵略者身上。
“胡兄弟,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张大山走过来,踢了踢最近的一具尸体,眼中满是厌恶。
胡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挖个深坑埋了,武器和装备全部收缴。”
他环视四周,看到村民们正忙着救治伤员、修补房屋,“告诉大家,黑前必须处理完,我们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张大山一愣,“鬼子不是都被我们干掉了吗?”
胡佑摇摇头,指向远方:“这支队没有按时回去复命,最迟明,日军就会派更多部队来查看情况。”他声音低沉却坚定,“李家村已经不安全了。”
张大山脸色变了变,随即明白了胡佑的意思:“你是……全村撤离?”
“对。”胡佑点点头,“老人、妇女和孩子先去山里躲躲,青壮年留下跟我打游击。”他顿了顿,“张大哥,你在这一带人熟,知道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可以暂时安顿吗?”
张大山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思索片刻:“往北二十里有个‘鬼见愁’峡谷,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早年土匪在那里建过寨子,后来被官兵剿了,但营寨的根基还在。”
“好地方!”胡佑眼前一亮,“你带几个人先去探路,准备好接应,我留下来组织村民转移。”
夜幕降临前,李家村已经完成了撤离准备。
十五具日本鬼子的尸体被深埋在村外的乱葬岗,所有能用的武器弹药都被收集起来。
胡佑亲自检查了每一支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和那挺珍贵的歪把子机枪,确保它们处于可用状态。
村中央的古井旁,村民们聚集在一起,听胡佑安排撤离事宜。
老人们神色忧虑,妇女们抱着熟睡的孩子,几个半大子则兴奋地摆弄着刚分到的日军钢盔。
“乡亲们,”胡佑站在井台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今这一仗,我们赢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他环视众人,“日本鬼子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报复,为了老人孩子的安全,我们必须暂时离开村子。”
“离开?去哪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颤声问道,“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远路喽……”
“李奶奶别担心,”周大脚搀住老人,“我们年轻人轮流背您走。”
胡佑继续道:“张大哥已经带人去准备营地了,老人、妇女和孩子先去避难,愿意留下的青壮年跟我组成游击队,继续跟鬼子周旋。”
人群中一阵骚动。
一个瘦高的青年站出来:“胡大侠,我跟你干!我爹被鬼子抓去修炮楼,生死不明,这仇必须报!”
“我也去!”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很快,二十多个青壮年男子站了出来,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胡佑看着这些昨还是普通农民的汉子,心中既感动又沉重。
他知道,从现在起,这些饶性命就压在他肩上了。
“好!”胡佑朗声道,“愿意留下的,今晚跟我学习基本枪械使用,其他人,连夜出发去‘鬼见愁’营地。”
队伍很快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