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垂眸犹豫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他只知道,女儿嫁给高书桓肯定比嫁给眼前这个男人有保障。
结婚是后半辈子的事情,不是眼下简单的喜欢。
偏偏在他们这个年纪,很多人都只能看到情情爱爱,丝毫不为自己的以后考虑。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因为女儿现在眼里只有情爱而妥协。
等冉了中年,情情爱爱都被磨灭成了亲情,他们就会知道没有什么比良好的生活条件更重要。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玉婷从被我锦衣玉食养着长大,你能保证她跟你在一起之后,日子比在家里的时候过得还好吗?”
顿了顿,蒋父改口道。
“不,还不能过得比在家里更好,你能保证她跟现在的生活水平差不多吗?”
完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徐凯丰。
自从徐凯丰踏进蒋家开始,这已经不知道是蒋父第几次用这是不屑的眼神打量他了,他自然能感受到。
可能感受到是一回事,开口承诺能给蒋玉婷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他现在跟着江砚一起做生意,虽然有了起色,但跟家大业大的蒋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他在心里自然是相信自己跟江砚能把生意做大做强的。
可现在是给玉婷今后的生活一个承诺,他不想在还没赚到那么多钱的时候就轻易出这种保证。
况且一看现在这个情况他就明白,这种毫无边际的话,出来蒋父也不会信。
更不用他跟江砚做的那些生意好多都不能往出。
“既然给不了这个保证,那你还非要娶我女儿做什么呢?让我女儿跟着你一起吃苦吗?”
蒋父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他从一开始就没看得起徐凯丰这个人,自然看不到他身上的任何优点。
故意提起生活水平,就是因为知道徐凯丰满足不了这个条件,刻意为难他的。
一个男人,肯定有自己的的自尊。
别人都这样了,他要是还死缠着不放,蒋父只会更看不起他。
“伙子,对于普通人家来,你或许条件还不错,你自己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别再缠着我们玉婷了。”
着蒋父给一旁的保姆使了个眼色,自己就起身往里屋走去了。
保姆直接走到徐凯丰面前开始赶人。
“这位先生,请别为难我,还是走吧。”
徐凯丰看着蒋父进了里屋,毫不留恋的将门关上,他就明白这件事怕是不能善终了。
这毕竟是蒋玉婷的父亲,他也不好硬来。
好在玉婷在家里除了被关在房间里以外也不会受其他委屈,他还有时间回去从长计议。
早知道就不让江砚那么着急回bJ了,现在好了,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樱
他回到屋里就迅速写了一封信寄出去,只希望远在bJ的沈清瑶能帮帮他。
只要能拿出高书桓在bJ做的那些脏事的证据,不定就能改变蒋父对高书桓的看法。
不过目前对他来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阻止蒋父逼着玉婷去打掉孩子。
从蒋家离开后,除了一些必须要亲自去办的事情,徐凯丰几乎跟住在了蒋家没区别。
总是守在蒋玉婷从二楼窗户能看到的位置,给她一些安全福
观察了三之后,徐凯丰也算是摸到了蒋父出门的规律。
他人虽然回来了,但生意上的事情,还有跟高家联姻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因此他每待在外面的时间还是挺长的。
每次出门的时间少都在一个时辰以上。
徐凯丰打算利用这些事情,先把蒋玉婷带出来。
只是玉婷现在还怀着孩子,他必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方式才校
第四晚上,终于给他等到了机会。
色暗下来,外面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亮着。
蒋家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整个房子看去,只有保姆住的房间和蒋玉婷的房间灯还亮着。
不巧的是保姆间正在蒋玉婷楼下,楼上但凡有点什么动静,保姆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这些对徐凯丰来不是什么问题,他在部队训练过,不上身轻如燕,不发出声音偷偷进出房间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蒋玉婷现在身子重,不太能保证。
保险起见,他们从窗户走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
上次去蒋家徐凯丰就注意到他们的木质楼梯有些老化了,走在上面基本上不可能不发出声音。
要不然就是直接把保姆捆起来……
思来想去,还是这个办法最靠谱。
大不了多赔保姆一些钱。
干就干,徐凯丰轻手轻脚的溜到保姆所在的房间外面,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人正在缝补着什么。
他躲在暗处,伸出一根手指将窗户推开。
保姆还以为是风把窗户吹开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到窗边关窗,徐凯丰直接手上从窗外捂住了保姆的嘴。
然后隔着窗户用一件衣服将保姆的整个头都包了起来。
随后迅速翻进去,把保姆捆住。
“抱歉,玉婷我必须带走,这是给你的赔偿。”
放下一些钱后,徐凯丰迅速上楼敲了敲蒋玉婷的门。
“我的门被我爸锁起来了,从里面也打不开。”
蒋玉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透着几分绝望。
“玉婷,你往后退,躲起来,我要撞门了。”
里面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后便传出一声,“你快撞吧。”
砰砰两声,木门就被徐凯丰猛的撞开了,他着急的拉着蒋玉婷的手就要走。
才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蒋父,还有他身后的几个保镖。
“看到你这几都守在这儿就知道你会不老实,没想到你还真敢在我家里动手!”
蒋父压抑着怒气,给身后的几个保镖动了个手势,保镖直接上前跟徐凯丰扭打在一起。
徐凯丰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十来分钟就被控制住了。
蒋玉婷被蒋父钳制着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她也担心山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太大的挣扎。
“爸,我不跑了,你放了他吧,我答应嫁给高书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