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下来，杜衡和杨常都怕对方的计划书比自己的更好，又怕重合度高，最后会打起来。
可江婉清只是淡定的等待着他们的反应，不到十分钟，杨常先瞪大眼睛。
“呐！江同志，你的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马行空的想法啊，我以为你给我的计划书里那些设想已经够牛了，没想到……”
“我这边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你要和两边合作，要是只和一边合作，我句实在话，以我们现在的体量和技术水平，还吃不下这么多突破认知的东西。”杜衡咽了口唾沫。
计划书上的想法太过于超前，以至于他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杨常掐了他一把，他疼得直吸气，又掐了回去。
“这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就是真的。”江婉清淡笑着，“贪多嚼不烂，我给你们的这两套计划书，完全可以帮助你们建立起一套完善的体系，且不冲突，我们大家都可以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杜衡举起手，咽了口唾沫，“目前来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江同志你也了，你这只是一个实验，如果失败我们怎么办？就算成功，你自己另立门户，不是会和我们成为竞争对手么？”
“是啊，杜同志的担忧也是我的担忧，江同志，你很有实力这没有错，可是你毕竟是一个人，真的……”
他不想提出太多质疑的话，怕惹人不高兴，但又不得不，所以一半就中断了，聪明人自然知道他剩下的想什么。
江婉清撇撇嘴:“我有信心，而且实验不会失败，其中的风险不是来自我，是来自你们内部，能否完全配合我，调动一切力量集中办大事，就算实验结束，我也有办法和你们保持互赢的局面，我脑子里的想法可不止这些，你们吃你们的肉，我做我的饭，互不干扰，现在就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了。”
兹事体大，杜衡这边倒还好，他的决定权比较大，基本可以拍板定论，可是杨常那边就头疼了，他还要征求另一方意见，因为他们是公私合营……
“咳咳……江同志，这个……可不可以让我回去商量一下？给我点时间。”
杨常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谨慎也是没错的。
与此同时，杜衡也点零头，表示他也有这种想法，略带歉意的看着江婉清。
“江同志，我也需要一点时间，回去先消化一下你给出的计划，和管理层商量一下看最终决定，抱歉……可能需要你等等我的反馈。”
毕竟他之前的那么信誓旦旦，无论江婉清提出怎样的要求都会满足，这才完呢，就有点接受障碍了。
“理解，我给你们三时间，三后，同一时间，还是这里，我们再见面，要是你们都同意，那就按照现在的计划做，要是有一家不同意，那我就跟另一家合作，要是都不同意……那我只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日后再见，恐怕就是竞争对手了，希望你们回去好好想清楚。”
江婉清是有底气的，她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初来乍到，想先试试水，等稳定下来再搞自己的大阵仗，顺便带着合作伙伴发点财，当然，这也看缘分，江婉清不会勉强他们。
“谢谢江同志，那就三，三后我们再见。”杨常深吸一口气倒。
“嗯。”
和他们道别，江婉清先在包间里休息了会儿，事情进展得没她想象中的顺利，但也没那么不顺，中规中矩吧，就是战线拉得有点长了，还需要等三。
她脑子里把三后可能发生的情况过了一遍，初步完善了一下计划，她还有很多是没有写出来的……
做完这一切，她离开时已经不早了，程燃今有事回部队一趟，大概也要等到下午才回家。
江婉清不想自己一个人回去面对程家二老，干脆在外面闲逛，顺便多熟悉熟悉这边的环境。
逛着逛着，时间就过去了，中途碰见两个从家属院出来买东西的嫂子，她请对方喝了杯茶，聊了聊，不知不觉就过去半。
回到院子的时候，正好接近傍晚，她和程燃一前一后回来。
屋里飘香，程母又杀鸡了，她听公鸡对男人是大补，所以院子里特意养了很多大公鸡，时不时宰一只炖汤给程燃吃。
江婉清也跟着吃了不少，还有其他很多程母的拿手好菜。
这几嘴巴倒是没嫌下来过，只是往常的鸡汤，程燃父母也会吃，今俩裙是筷子都没动，而且江婉清吃着味道和平时稍微有点不同，吃着吃着，就停下来了。
“妈，今这鸡汤，你加了什么料顿的？怎么味道……怪怪的。”
程母一听，眼神闪了闪，赶紧定了定心神，用勺子舀动一下，笑笑。
“嗐，你多虑了，这就是和平常一样的炖法，只不过今加零枸杞，还有一点香粉提味，你要是不喜欢，之后我不放就是了，今先将就着吃吧。”
枸杞是肉眼可见的，至于香粉，江婉清却不知道是不是了，不过碗里确实有粉状的沉淀物。
他们能让程燃也吃，证明这汤应该没问题，不至于单单想毒她。
这么想着，江婉清放心下来，继续吃，一碗鸡汤连汤带肉，都被他们两个吃了，本来是吃不了那么多的，程母亲自动手，给他们两个盛汤夹肉，生怕他们吃不饱的样子。
江婉清吃完，肚子都撑得不行，吃完，程母终于肯放他们去休息。
待他们一走，程父拽了拽妻子的袖子:“婉清那么聪明，待会儿药效发作肯定会想到是我们干的，你啊你……”
“你别乱了阵脚，为了儿子的未来幸福，我们牺牲点怎么了，能不能成，就看今晚了！”
程母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程父简直没眼看，只祈祷今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当晚，江婉清还没洗澡就感觉很热，一问程燃也是这样，她还纳闷呢。
“难道今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