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方请选择的是返回深蓝岛。
因此从退出刚开始青狮鲨的战场开始。
遇到的海兽和海鸟,实力呈阶梯状分布,在逐级递减。
从假婴境界,一路倒徒金丹后期、金丹中期……
此时两人气势全开,化作两道流光,像是流星一样划过空,向着远处飞去。
海洋中,一些胆的海兽见到尤其是后面那道强势的气息,用爪子捂住眼睛,身子坠入深海。
然而有胆的,就有胆大的。
一群长相狰狞,外表酷似平头哥的海兽。
见到自己领海有外人闯进来。
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大吼着,向着来犯之敌攻击。
霎时间海面像是刮起狂风,卷起惊涛骇浪。
一道道水桶粗细的水流柱出现,形成两片数亩范围大,分别向着空中两人射去。
方清正在高速飞行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大笑声,着什么助我也。
他来不及思索,身下就被范围巨大的水流柱席卷。
尽管体表及时出现一层紫色护罩,抵挡住了水柱的冲刷攻击。
但血影遁法,还是被打断施法,身上血芒肉眼可见褪去。
身体沿着惯性向前滑翔一段距离,最后停了下来。
在他身后,始阴岛主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同样被打断遁法。
两人身形同时位于那形状酷似平头哥,脾气也酷似平头哥的奇特海兽上方。
在下方,这群海兽像是不知疲倦,凝聚出来一道道之前那般的攻击,向着两人打来。
始阴岛主和方清对峙着,两人身体紧绷。
谁若是先一步再次施展之前的遁法,就会被身下水流法术再次打断。
同样的,谁要是施展手段抵御身下攻击,或者直接攻击海兽本体。
也会被对方抓住破绽,借机逃离或者攻击。
“友,你我虽然是敌人,但眼下有着共同的敌人。”
对峙中,谁也没有先动手,眼看着下方水流法术就要临身。
这时始阴岛主面上,不屑和轻蔑少了许多,多出许多郑重之色。
只见他伸手指了指下方,看向方清提出联手的建议:
“你我一个要逃,一个要追,目的不同,可敌人却是一致的,不如先放下隔阂,一同出手,将下面这群碍眼的海兽全部击杀如何?”
老家伙想什么鬼点子呢?
方清眉头一皱,立刻在心中否决了对方的联手。
开玩笑,这些元婴大能,每一个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经历多多。
不客气的,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
身上长的全是心眼子。
此时提出联手,多半没有憋什么好屁。
方清虽然年纪不大,但经历丰富,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经验。
始阴岛主,一听名字就是修炼魔功起家的。
方清虽然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和当初从血诛会领地突围,初次进入南疆,他就见识到了元婴老怪物的阴险。
当时的玄土宗太上长老王宽地,察觉到方清被血诛会追杀,连元婴都出手了。
就察觉到他身上可能有某种逆宝物。
于是连吃带要,一边装出完全是为你好的样子好言相劝,一边又逼迫起来。
让方清拿出银甲金丹傀儡的同时,还不准备付款。
只用一块灵石,像是打发要饭的似的。
关键其用心险恶,担心方清把他今日强买强卖,还不付款的事情出去,起了灭口的心思。
向着诸多金丹以及筑基提到,是用三件法宝换的。
那一次方清就是因为元婴大能随口一句话,迎来巨大危机。
被许多金丹和筑基追杀。
要不是他果断的舍弃身上全部阵法断后。
恐怕那次真就永久留在玄土宗了。
那件事情给方清带来巨大震撼。
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每次想到那件事情,他就心中直打冷颤。
此时再看始阴岛主那副装出来的和煦笑容。
方清只觉得心中一阵害怕,后背直冒冷气。
“联手?恐怕是刚一答应下来,下一刻只要身体对其放松,就会迎来其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念及此处,方清话都没有,生怕开了口,被对方抓到言语里的破绽。
而就在他念头急转之际,下方的水流哗啦啦,呼啸着飞过空中,向着下方飞来。
方清见状一动不动,他知道和元婴的巨大差距。
不敢先手。
一旦他这边出手抵御下方水流法术,只怕是下一刻就会迎来始阴岛主的攻击。
目光紧紧盯着始阴岛主,身体紧绷,但一动不动。
始阴对身上水流法术置之不理,眼中全是方清。
只要这子对下方呼啸水流感到害怕,先行施展手段抵御。
那么他就会迅猛出手,趁其不备,将其杀死。
一时间,海面之上水流呼啸,奔腾起来,像是一条条怒龙,向着空悬浮着的两道身影凶猛扑去。
而那两道身影,同时对身下长龙水流置之不理,眼里全是对方。
这是一场无形的战争,比的就是谁更能承得住气。
谁不是你来我往,你生我死的斗法,但却比之更加凶猛。
眼看着下方水龙即将临身。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拥有庞大基业的始阴岛主心中动摇了。
他身后有着一座完整岛屿,无数财富,可不想跟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穷酸子同归于尽。
毕竟他虽然是元婴,但修的是法术。
并不是肉身。
在不抵抗的前提下,两者肉身同样脆弱。
在汹涌的水龙之下,绝对会化为一滩碎肉。
“好子,心理素质真强啊!没有想到在这一轮比拼中,输的竟然是我……元婴输金丹,虽然只是心态比拼,可此事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饶大牙。”
心中这样想着,长叹一声,始阴收回视线,终于是注意到了身下的水龙,面上露出一抹轻蔑,松开手中攥着的器物。
一团漆黑色如同墨水一样的魔云升腾起来,来到其身下。
魔云具备极强的腐蚀性,刚一出来,就和周边空气接触,发出嗤嗤嗤嗤的声音。
魔云周围冒起白烟,将空气中的物质侵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