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留不得。
手下出去吩咐人做事后，回来看见司沉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走了过来，不安的道：“先生，你这么做的话，等于直接跟顾姐撕破脸了。”
司沉看了他一眼，耸肩。
“我知道，但是我也只剩下这么个办法了。”
所以，哪怕前方是断崖，他也必须要义无反鼓跳进去。
并且，绝对不能后悔。
顾洛栖下不去手的，他来。
顾洛栖手上不便沾上的血，他来。
……
城堡内。
公主做了梦。
梦见她被人杀死了。
而且，杀死她的那个人，她无比的熟悉。
正是她上一世的那张脸，很漂亮，笑的很妖凉，她白皙的脸颊上沾零血迹，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冶了。
她细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脖子。
呼吸都无法。
公主拼命的挣扎着，对面的女孩子兴致很浓的看着她在挣扎：“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也想杀我吗？真巧，我也想要你的命，毕竟怎么，你要杀我的理由，应该跟我杀你的理由是一样的吧？所以呢，你也别怨我了。好好上路吧。”
公主眼睛都快要充血了。
她苦苦的挣扎着。
可依旧是徒劳。
女孩叹了口气，对她轻飘飘的道：“再见，公主。”
空气中，咔嚓一声。
似乎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公主只来得及张大了嘴巴，下一秒，就轻飘飘的倒在地上，眼睛里还残留着临走之前的不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啊！”
公主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面过滤过一遍似的。
汗水浸透了衣服。
门外的佣人听见声音，担心的跑了进来：“公主，你没事吧？”
公主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闪到了眼，她不适应的闭起了眼，等适应后，才缓缓的睁开。
佣裙了一杯水过来，心的递到她的面前。
“公主，你喝点水，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啊。
做噩梦了。
梦见那个该死的人！
公主死死的攥住了手，脸上又是恨意又是恐惧。
佣人温和的半跪在床边，低声的哄道：“公主，你是不舒服吗？要不，我把医生叫来？”
“不用了。”
公主接过水，喝了两口，又闭上了眼，缓过那阵恐惧后，她才淡漠的开口：“你出去。”
“……好的，那公主你有什么事，随时喊我。”佣人完，才心的带上门离开。
公主捂住了额头，阴影处的那双砚，错落而出的阴鸷，狠辣。
顾洛栖！你死定了！
死的也只有你！
公主输入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几秒后，电话接通，那韧沉的嗓音像毒蛇一般阴冷：“公主，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上次过，你的药绝对管用？”公主攥紧了手机，认真的询问：“要多久才能发挥作用？”
那人笑了下，道：“放心吧，早就发挥作用了，她必死无疑的。”
“要我，何必那么麻烦。”公主不耐烦的道：“既然有机会得手，为什么要用慢性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