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战剑在钟元手中泛着幽蓝微光,剑身上仿佛流动着细碎的星尘,
尚未出鞘便已让空气凝滞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
周围的人或屏息凝视,或交头接耳,
目光无一不被这把传中的上古神兵吸引
——阿塔拉双手紧握成拳,眼底闪烁着对未知力量的好奇;
安东则微微前倾身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配剑,
显然在暗自对比;
其余人更是伸长了脖子,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惊扰了这柄沉睡的利龋
空气中弥漫着兴奋、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把剑,会展现出怎样毁灭地的威力?
安德烈的视线几乎黏在星河战剑上,脚步不由自主地挪到钟元身边,
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恳求,却又刻意维持着平日的爽朗:
“钟元兄,你答应过我让我第一个试剑的,让我先感受一下这把上古神兵呗。”
他的声音里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眼神像孩子盯着糖果般灼热
——作为团队中最擅长近身搏杀的战士,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手握住这份力量,证明自己的实力,
也想借此机会与钟元并肩时更有底气。
钟元正凝视着剑身,闻言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他并未立刻递剑,而是目光扫过安德烈,
又淡淡瞥了一眼周围屏息的众人,才缓缓开口:“好啊,你接着!”
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递出一件寻常物事,
却让安德烈心中一紧——他捕捉到钟元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那不是怀疑,更像是一种“拭目以待”的从容,
仿佛早已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其他人也都很想感受一下星河战剑的威力,期待着星河战剑的战力。
安德烈双手颤抖着接过星河战剑,入手的瞬间却微微一愣:
剑身在他掌心竟异常“温顺”,
没有预想中震彻手臂的力量,反而轻得像一泓秋水。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平日挥舞重剑的习惯,猛地将剑向空中扬起
——“唰!”剑风掠过,却只带起几片落叶,
剑身的幽蓝微光甚至黯淡了几分,别劈开空气、引动风雷,
连最基础的能量波动都没樱
他不信邪,又尝试横劈、竖砍、突刺,动作越来越快,
额角渗出细汗,可星河战剑始终像一柄精心打造的凡铁,
除了锋利的剑刃,再无半分“神兵”的影子。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响起,有人忍不住低笑:“这……就是上古神兵?”
安德烈的脸颊瞬间涨红,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颤,
失落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喃喃自语,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困惑:“我怎么感觉不到这把战剑的威力呢?跟普通剑没什么区别啊……”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实力不够,连握住神兵的资格都没有?
钟元始终安静地看着,直到安德烈的动作慢下来,
眼神从兴奋转为颓丧,才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尝试将你的幻体能量灌入到星河战剑里,再尝试一下。”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像一道惊雷劈醒了安德烈
——对啊!神兵需要能量驱动!
安德烈眼中重燃希望,他咬紧牙关,不再犹豫,
猛地调动体内的幻体能量,那是他修炼多年的本源力量,
此刻如奔腾的江河般涌向手臂,顺着掌心疯狂注入星河战剑!
就在能量接触剑身的刹那,原本黯淡的剑刃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幽蓝转为炽白,剑身上的星尘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剑柄猛地反噬而出,
像一头觉醒的上古巨兽,瞬间将安德烈的能量撕碎、反弹!
他只觉得胸口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
“噗通”一声重重摔在数丈外的草地上,口中涌上一股腥甜。
星河战剑则脱离他的掌心,剑身自动悬浮而起,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温顺地落回钟元伸出的手中,
剑身上的光芒也随之收敛,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一场幻觉。
“安德烈!” 阿塔拉和安东同时惊呼,像离弦的箭般冲过去扶起他。
安德烈挣扎着坐起身,捂着剧痛的胸口,脸上又红又白,
既有身体的疼痛,更有自尊被击碎的难堪
——他不仅没能驾驭神兵,反而被神兵“嫌弃”般震飞,
这比任何失败都让他羞耻。
阿塔拉蹲下身检查安德烈的伤势,
安东则警惕地扫视着落钟元手中的战剑
——那把剑此刻静静握在钟元手上,剑身流转的星光已黯淡下来,
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一场幻觉。
周围的其他队员,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大家彻底呆住了: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力量,
足以让一座城崩塌,可安德烈甚至没能让剑刃完全觉醒!
有裙吸一口凉气:“这……这剑也太霸道了!”
祭台场内原本充满期待的喧闹瞬间凝固,只剩风声呼啸而过,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能量余波,像无形的涟漪般刺痛皮肤。
钟元站在原地,目光凝重,他缓缓弯腰拾起战剑,
剑柄在他手中微微发烫,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安德烈只觉得胸口剧痛,五脏六腑都像被撕裂一般,
但更深的是一种火辣辣的羞耻福
他暗骂自己愚蠢——明明钟元提醒过要用幻体能量,
自己却太过急躁,以为仅凭蛮力就能驾驭这把上古神兵。
现在,当着所有饶面出丑,他不仅辜负了钟元的信任,
还可能让团队质疑他的实力。
“为什么剑只认钟元?难道我真不够格?”
他苦涩地想。
阿塔拉扶住安德烈的肩膀,
声音带着关切:“安德烈,你还好吗?有没有山内脏?”
安东则快速施展治疗术,手掌泛起柔和绿光,
轻按在安德烈胸口:“别乱动,让我看看能量反噬的程度。”
安德烈咳嗽几声,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我没事……就是有丢丢脸。安东,谢谢。”
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投向钟元,
声音沙哑:“钟元兄,这把剑……它讨厌我吗?
我明明灌入了幻体能量,却像撞上一堵墙。”
钟元握着星河战剑,剑身的温热让他心绪翻腾。
他回忆起获得这把剑的灵核——那里刻着铭文,
神兵只认“星辰血脉”为主。
安德烈的失败证实了他的猜测:
剑可能只响应特定能量频率,剑的威力远超预期,若能掌控,
对抗黑暗虚空军团就多了一分胜算。
他自责没提前警告风险:“我太轻率了,安德烈是我信任的兄弟,不该让他冒险。”
同时,他警惕地观察四周,担心剑的能量波动引来敌人。
钟元大步走向安德烈,蹲下身,
将战剑轻轻放在一旁:“安德烈,别自责。这把剑是上古遗物,
它认主的方式很特殊——可能需要‘星辰共鸣’的能量。
我刚才疏忽了,没详细解释。”
他转向众人,提高声音:“大家看到了,星河战剑不是凡物,
它有自己的意志。贸然尝试可能受伤。”
伊西斯忍不住插嘴:“钟元哥,那为什么你能轻松掌控?难道它有灵性?”
钟元摇头:“我也不全懂,但古卷记载,它只响应纯净的星辰之力。
或许……我的幻体能量恰好契合。”
阿塔拉作为团队的治疗师,内心焦急万分
——安德烈的伤势不轻,能量反噬可能留下隐患。
她警惕剑的提醒道:“这神兵太危险了,钟元得尽快控制它,
否则会成为双刃剑。”
安东则冷静分析着能量轨迹,作为团队的战术专家,
他注意到剑在反弹时释放了星尘般的碎光,这让他联想到古籍中的“护主机制”。
他暗忖:“剑在保护钟元?有趣。但安德烈的尝试提供了宝贵数据
——反噬力度显示剑的能量阈值极高,我们需要测试方案。”
阿塔拉对钟元:“队长,安德烈需要休息。
剑的能量残留还在侵蚀他,我得带他去疗伤。”
安东补充道:“等等,钟元,让我记录一下反噬数据。
安德烈,你灌入能量时,感觉像什么?是排斥还是吞噬?”
安德烈喘着气:“像是……一股洪流反冲回来,我的幻体能量瞬间被弹开。”
安东点头:“明白了,这验证了我的假设——剑有自适应防御。
钟元,或许我们给你做个测试,你用自己的幻体能量源试探它。”
其他队员从震惊转为窃窃私语。
伊西斯心想:“啊,安德烈都扛不住,我们上去就是送死。
这剑是宝藏还是诅咒?”
紫云:“上古神兵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能破解它的秘密,
我们的战力将飞跃。”
多数人感到敬畏与恐惧交织,祭台场气氛压抑,有人提议暂停试剑。
伊西斯高声道:“钟元哥,安全第一!别再试了,万一剑暴走怎么办?”
紫云反驳:“不,这是机会!钟元,你试试
——你的幻体能量与众不同,星河战剑原本就是方城主的佩剑,
你既然是方城主的原体化身,或许能抗住反噬,能够掌控星河战剑。”
钟元抬手制止:“都冷静。今到此为止,
安东帮阿塔拉照顾安德烈,其他人解散。
我会和红玉好好研究剑的机制,确保下次安全。”
钟元扶起安德烈,三人缓缓走向阿塔拉设置好的疗伤室,
星河战剑被钟元紧紧系在腰间,剑鞘上的星纹若隐若现。
星光余晖洒落,将他们的影子拉长,祭台场重归寂静,
只留下尘土中的凹痕见证刚才的惊险。
安德烈虽步履蹒跚,但眼中闪过不服输的光芒;钟元则暗下决心,
今夜就闭关参悟剑诀。
这把上古神兵,已悄然带来危机
——前方,黑暗虚空军团的威胁正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