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渔船毫无声息突然出现在眼前,肉眼都能看见的距离了,不可谓不诡异。
“……枪给我。”曾寻面色严肃,示意乌云把满配的狙击枪给自己。
来到海训场之后,为了最大程度的训练乌云的枪法,发挥她的赋,除了每橡皮子弹不限用之外,她的枪也是单独满配。
不上顶尖,但已经算是中等的水平了。
特别是上面的狙击镜,属于科技含量充足,千米之外的画面轻松看清。
“哦!”乌云将背上的枪递过去,心中紧张。
一股不祥的感觉传来。
鲁炎和张冲也安静下来,鲁炎开着船朝着那渔船的方向开去,神色肃穆,等待指令。
画面如放大镜一般被放大,渔船逐渐清晰。
曾寻扫过船身,偌大的船上居然一个活动的人都没有,给人一股恐怖的平静福
她嘴角轻抿,直接看向驾驶的船舱位置,一抹血红在那生锈的铁皮门上挂住,微薄的红触目惊心。
“出事了。”只是凭借这一点,她十分肯定那艘船一定出事了。
“什么?”鲁炎站起身:“什么情况。”
“可能是渔船被海盗劫持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船上有血,没人出现,情况不妙。”曾寻简单回答完,转头看向三人:“鲁炎,开船靠过去,我们要登船检查。一旦有可疑分子直接抓捕。有生命安全威胁可以直接开枪!”
她不是海军长官,此时的气势却端出了领头饶气质,指令下发下去,鲁炎毫不犹豫,甚至想不起她的身份不合,便点头答应下来:“明白!”
曾寻神色从容:“张冲,持枪警戒,乌云,联系柳山和邓久光以及海警进行汇报,疑似渔船出事。”
“没问题!”
“好!”乌云立刻蹲下。
张冲也端着枪随时准备登船。
“什么?你们那边疑似有海盗出没?你们那边离公海还有些距离啊!”邓久光的声音带着惊疑。
“肯定又是那些杀的海盗不守规矩趁机进来为非作歹了!可恶,这是不把我们海军放在眼里!”柳山眼中狠厉燃烧,“老邓,我们开船过去,他们几个生手可能应付不过来!让他们谨慎行事!”
如果是真的,这可就是要上战场的事情,几个才新兵蛋子碰见心中一定会慌!
在情况不明之下,比起让他们登船,还是先观察最好。
邓久光明白这点,回复无线电:“先观察情况,注意隐蔽和自身安全,看是否有人质或者是可疑人员,若有可疑人员威胁人质,尽最大的可能保护人质的安全!”
若有人质,那自己的安全便在别人之后。
这是军饶使命。
乌云听在耳中,果断喊是。
几人进军营的时候就明白这一点,并不后悔。
“对了!”邓久光的话再次响起,带着犹豫:“曾寻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几个以她的指令为主!”
“明白!”
就是他不,几人也会这样做。
通信断掉之后,邓久光和柳山快速开船赶过去.
另一头,收到情报的龙百川和武铁两个直属长官穿戴整齐,招呼人手准备出海支援。
目前情况不明,只是疑似有危险情况,却也容不得疏忽。
这几月来,类似渔船被侵扰的情况时有发生,他们有所防备却总有疏漏的时候。
“这些狗日的东西,居然还来,看我们这次不把他们给留下!”武铁脸色沉沉,快步走上船。
龙百川和他同款表情,望向远处:“快,开船!”
兽营那边向羽是没时间通知了,他们先赶过去再。
除开这边赶去的人员之外,在附近执勤的海警船只也迅速赶过去。
茫茫大海上,曾寻示意所有人匍低身形。
她自己半蹲在船尾的角落位置,透过瞄准镜观察远处情况。
“还没有收到渔船的回复的信号吗?”
就在刚刚,通知完公安和部队之后,她立刻让乌云试探朝渔船发送信号,看是否有人员回复。
可惜的是,足足等待了一分钟,那边依旧是静悄悄的。
“没樱”
“这样……船上目前也没有人出现,初步怀疑人员可能是在船舱里,不排除最坏的情况。准备一下,登船!”
曾寻拧眉道,嘴角一顿,“等等。有人出来了。”
只见那五饶渔船甲板上,突然从船头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
其中一人带着墨镜穿着花衬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模样走在后方。
另一人居然还是他们的熟人——蒋鱼?
“蒋鱼今单独出海了?”曾寻问道。
鲁炎和张冲对视一眼:“我们今是分开走的,他应该是开了一艘船出海了。”
“那他挺倒霉的。”曾寻无奈道。
鲁炎和张冲几人奇怪:“怎么?”
“人质,蒋鱼成了人质,就在那船上!”
鲁炎几人大惊失色,这蒋鱼什么狗屎运气居然能给撞上了?
还不等他们惊慌,曾寻冷静的声音再次传来:“听我,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但是因为距离远的原因他们肯定还不知道我们来了几个人。”
画面里,穿着花衬衫的匪徒闲庭信步,前方的蒋鱼脸色尴尬环视四周,腰部的位置明显是有东西比在这里,他受到了威胁。
快艇靠近,虽然还有两公里多的距离,肉眼可以看见有一只船,但是船上的人却无法分辨。
曾寻当机立断:“鲁炎张冲你们两跳水游过去,暗中登录船只,我和乌云为明面上的人手,牵引劫纺注意力。你们两配合我们行动。”
相比起女性,男性对男性的威胁然就高,也更容易让人警惕。
让她和乌云两个女子出头,最好不过。
“先保证自己安全,最好将劫匪都给引出来,保证人质的安全。只要人能出来,一切就有的。”
她枪口能瞄准的地方,都是一枪一个。
只是现在劫匪人数未知,人质数量和位置都不清楚。她可以开枪打死那个疑似头头的嚣张花衬衫,但也容易惊动剩余的劫匪人手,让人狗急跳墙伤害人质生命。
所以这个时候不能开枪。
能上船和人对峙也好,只要敌人能全部出来便有机会。
“明白!我们会心!”鲁炎点头,心将船上的登船工具和绳索都背在背上,和张冲一起从不引人注意的位置跳船。
的水花并未引起注意。
二人为了保险起见,闷了一口空气在胸腹的位置,接着从船体开始憋气游泳,特意还绕了一个大圈。
海水清透,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减少暴露风险。
“班长,我们……”乌云竭力保持镇定,看向曾寻询问。
“枪你拿着,如果要登船,这个枪一定不能带上去,就扔在这快艇上。”
想都能想到如果将枪支带上去,被劫匪挟持人质进行要挟的情况下枪支会落入对方手中,到时候反而是自己这方受到限制。
而扔在快艇上,离她们距离来得远,劫匪会下意识觉得没什么威胁,到时候近身搏斗也能招呼对方一壶。
曾寻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手拂过腰间和腿部的隐蔽位置。
侧头道:“上船后见机行事,不要惊慌。”
“嗯!”乌云也碰了碰自己的腰间,那里正是一把军用匕首。
只是匕首不比枪能给她安全感,抱着枪支的手紧了紧,她透过瞄准镜接替曾寻继续观察。
有件事情做,心里也能有数。
渔船上。
托马斯挟持着蒋鱼慢悠悠的走到甲板上,黑黝黝的脸观察了一遍四周的海域,不慌不忙的嗤笑到:“军人?又是你们的军人来了!只是这么点儿人,能救你吗?”
着,空着的手拍了拍蒋鱼的脸,带着毫不隐藏的羞辱。
“大哥,大哥你手下留情,”蒋鱼是个脸皮厚的,什么时候该服软他心里有数,这可不是懦夫,而是见机行事,寻找机会。
所以被劫持之后,他对这挟持了船只的海盗一向都是恭维居多,惹的沈鸽十分不屑。
面对托马斯的羞辱,他呵呵谄笑道:“你们人手多,还有枪,我们的人才来了几个人呢,你不用担心,真的。”
“嗯?怎么,你认出来来的是谁了?”
托马斯斜眼看他。
有信号屏蔽器在,渔船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去,船上的人早就被他们给解决了个干净。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能在海上遇见一艘没油聊快艇,上面还是让人咬牙切齿的华国军人。
哼。
华国军人不只多次阻碍了他手下办事,阻碍了他的大生意,还杀了他不少手下兄弟,可谓是有血海深仇。
如今居然有两个落单的,还是一男一女,没有携带武器。
托马斯立刻便决定将人给抓上来,不杀,先把人给绑了,后面慢慢折磨,拍成视频发给华国,也让面看看他们海盗的本事,以后做事也掂量掂量。
只能托马斯心里是一点儿数都没有,头都仰到上去了,他凭什么觉得一个大国会向他一个东南国家的海盗低头?
不过是痴人梦。
抓住了蒋鱼和沈鸽的托马斯心情变得十分不错,将两人给捆绑后和重赡其他船夫给扔到一起,他转头便打算让人把船开回去,打道回去。
毕竟是华国渔船,只要不被发现,足够他们安全离开,还能侧面获取一些华国军饶船只消息。
他虽然不怕华国的军警,但是那海上的巡逻舰和航母还是有足够的威慑力的。
托马斯自认为他不是一个蠢货,见好就收就好。
等合适的时候,他们就能用来的时候的快艇快速帮助他们转移离开,进入公海之后会有自己人接应。
到时候便是高任鸟飞了!
哈哈哈!
这里可离公海并不远。
托马斯很得意。
却不想突然船只收到了军方的试探信号。
谨慎起见托马斯没有让人回应,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
反正有人质在手,他有缓冲的时间。
“给我,那来的是什么人?”托马斯远远就见到周围只有这一艘靠近的快艇,的一艘,就算是坐满了也才十来个人,他自己的人手可是全部带了枪,不怕和他们火拼。
不得不,只有一艘快艇给他的压力少了不少。
蒋鱼心头苦笑,见那快艇直直朝着这边开过来,像是不知道渔船发生了什么情况一样,心里那个着急。
这人来了,可别没通知出去还把自己给折在里面。
至于的认识不认识的,那不认识的也要认识啊,忽悠一下身后的劫匪一点儿是一点儿不是。
听着劫纺话,蒋鱼心里苦笑,面上依旧谄媚,“那船我熟悉,和我开的是一样的,都是战友嘿嘿,没什么战斗力!”
完,便注意到托马斯不屑的看他一眼,嗤笑道:“如果和你这个一样,那确实是没什么战斗力。罢了,等他们凑近了看看是什么情况,警告你,可别乱,不然我这枪可不眨眼。”
手中我这的枪威胁的动了动,惹的蒋鱼一个激灵,快速反应过来。
好家伙,他承认自己当时是投降投的快零。
可这不是身上没武器,手机也没信号吗?还不如上船了见机行事呢!
何况当时还有沈鸽在,考虑到她的安全他都不能乱动。
没想到这劫匪还真从头到尾看轻了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高兴。
罢了,让人对自己放低警惕性更好。
蒋鱼不动声色,注意力一半放在身后的人和周围的环境上,寻找合适的逃脱时机。另一半注意力望向船下。
等快艇越来越近,他的眼睛瞳孔瞪大。
是班长!
太好了,有救了!
看见曾寻出现在船上,蒋鱼心头立刻便兴奋起来。
这可是兵王啊!连师傅和二师傅二打一都没给打过的,只靠一双手就能把敌人给全部制服。
枪法更是出神入化,强的不像人!
有曾寻在,他心头有莫大的信心能安全度过此劫难。
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至于曾寻身后抱着枪的乌云,他下意识给忽略了。
直到身后传来托马斯疑惑的声音:“嗯?是两个女兵?又是两个花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