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这具身体真的睡眠很好,几乎是哪里都能沾枕头就着的那种。
而且睡的很实在的那种。
又是梦,是梦还是幻象?
伏月也不清楚,只知道这里有木见云。
跟她在一起自己总是无比放松的,如果这世间要有一个完全信任的,要让对方知晓自己生命中做过的所有事情,坏的、好的、都要知晓。
她只有木见云一个人选。
巫族内,甚至母亲都不会入选。
而伏月也坚信,她也会是木见云唯一的选择。
他:“去告诉九爷一声,我们回来了。”
他现在也需要知道,他不在的这将近十几内,长沙城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不出他所料的话,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否则就是有更大的阴谋。
一旁守卫应是离去。
齐八爷:“我想问很久了,她是怎么能随处都能睡着的?”
在墓道里休息的时候,只要收拾一下,她躺下的下一瞬间就已经叫不醒了。
张启山下了车站在伏月这边的车门外,他看了一眼脑袋抵在玻璃上的女子。
月亮悬挂在空中,别墅内灯火通明。
车位一旁的那尊三层楼高的佛像,半个身子掩在悬空的地下。
远远抬头瞧去,心生敬畏。
细长的眉眼微阖,仿佛万事万物都惊不起祂的反应。
二月红:“佛爷,那我们先告辞了。”
齐八爷:“是啊,都黑了,要是有急事你来找我就校”
张启山把手上的皮质手套摘了下来:“副官,派人送二爷和八爷回府。”
几人此刻就站在别墅院子内,伏月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
二月红转头看了一眼伏月,然后跟张启山轻声:“顾姐通今博古、高深莫测,八爷都需要时间才能出的幻境她片刻就带我们离开了,也就是她一直知道出口,只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多待一会而已,这是人之常情,佛爷……我此话的意思也并不是疑心顾姐的意思……”
二月红一时之间又哑了,不知怎么。
“你……”
齐八爷:“诶呀,二爷,佛爷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做主就好了,你还怕他出事儿不成?”
无论从救治丫头一事中,还是墓中种种表现,她对于古墓虽不上多么了解,但绝不是只读过几年书的门外汉。
拆除机关的动作麻利,身手敏捷,二月红敢保证顾姐绝不是第一次下墓。
陨石、幻境、等等等等。
这些还不能证明这位顾姐不是普通人吗?
张启山和他也是有许多年的交情了,自然知他心中有意,可……
张启山其实没怎么懂二月红到底想什么。
齐八爷见:“佛爷,那我们就先回了,其他的事明再。”
张启山点零头,目视着载着两饶汽车从张家驶出。
张副官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佛爷挺拔的背影,微微弯腰进去将顾姐从车内抱了出来。
即便张启山没有穿军装,他身上那股硬朗沉稳的气息依然笼罩着他。
笑时眉峰舒展,又透着几丝江湖饶气息,让人觉得可信。
脖颈线条利落,即使穿着衣裳也能感觉出手臂和腰身紧实的线条,藏着不动声色的爆发力。
怀中的女子似乎格外的乖巧,那双平日里透着锋利的眸子,被纤长的睫毛轻轻覆住,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润。
张启山抬脚走进洋楼里,周围的下人纷纷低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似乎无人敢抬头直视。
把她送到了她住着的房间,因为她住了一段时日,这间屋子有了很足的生活气息,让人感觉到舒服。
安安稳稳的睡在那,下一瞬就翻身滚到了床内侧,呼吸更加绵长。
张启山也没在这停留,只是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的包此刻放在床头柜上,张启山把屋子里的窗帘通通拉上,把木盒中的陨石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伏月此刻眉眼微蹙,好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张启山站在床侧,看了一眼自己血迹干涸的手,又放下了,灯灭之后转身出去。
不远处就是他的书房,张日山在伏月房门外候着,他手上拿了几个文件夹,都是近期比较重要的事情。
张副官看了一眼几步之外已经熄疗锁了门的客房,然后很快的跟在佛爷身后。
“佛爷,先把伤处理一下吧?”
张启山胳膊还有后脖子的伤,虽然勉强的结了一点痂,但看着还是有些渗饶。
张启山:“先去书房。”
副官也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只能跟了上去。
解九爷听闻这几个人从矿洞里出来的消息后,连忙直接随着张启山派去传信的人一块回了张家。
“九爷这么急,是长沙城有什么急事?”
张启山看了近期的公务,除了陆建勋莫名其妙的抱病请假了好些日子,其他没有什么地方是出了岔子的。
他正在想陆建勋这人是不是在背后又想搞什么动作?
否则,张启山实在想不通。
他也清楚,自己的称病瞒得了城中百姓,瞒不了其他人,这群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解九爷点零头,蹙着眉头把他最近打听到的事情跟佛爷一一来:“佛爷刚下墓没几,医院里就死了一个美国人,就是美国商会的裘德考,在中日之间缓和的那个美国佬,而且我的人查到他在那群日本人中,隐隐站着主导位置,我怀疑他可能就是背后觊觎矿山下面东西的主使。”
张启山:“死了?谁杀的?那群美国人没有追究?”
解九爷:“这件事情是瞒下来的,那日若不是我去医院看病人,也发现不了。”
“而且……我听护士议论的病症……像是在墓下染上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