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比起劫匪这个行当,还是不如这群日本人啊。
他们掠夺而来的军资,真是不能计算。
但伏月很快就找到存储地点了。
什么原因呢?
起来让人有些难过,遍地都是刚死没两的魂魄,伏月打听一二便知道地点了。
她也并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带回长沙,而是给附近几个抗战的部队,放了一些。
为了不让所谓的神迹出现,她还是联系了饶。
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现在都在共同抗日。
至于之后的内战?她叹息一声,到时候再吧。
也就是联系人给物资花费了些时间。
就往长沙去了。
趁着第十五的夜里,就已经到了长沙。
虽然还没有开战,但长沙城里一片恐慌。
前些日子日军的导弹落在了长沙城,此刻有的地方只剩一片废墟。
逃的逃跑的跑,九门倒是没有一人离开,霍三娘昏迷,霍家很快有人接受霍家家主的位置。
张启山因为很忙,即使在担心伏月,也只能是派几个人在去上海的路上找找。
无果。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呛人味道,和血腥味道。
张家内灯火通明。
穿着军装的人们在议事。
“顾姐?你回来啦?!”兰心快步的跑了过来。
伏月:“张启山呢?”
兰心:“佛爷再议事。”
伏月看向楼梯上:“副官呢?”
“诶呦,顾书桐!你!”齐八爷从二楼下来看见她,眼睛都瞪大了。
“你跑哪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多着急啊?!”
外头战乱遍地啊。
伏月没理他,看向张日山。
副官:“佛爷正在议事。”
“你带人跟我走一趟。”
张副官迷茫的问:“?去哪儿啊?”
伏月抬了抬下巴:“去了就知道了,枪、钱、粮都有,多带些人跟我去搬。”
这半个月,差点没把她累个半死。
张副官脸色变得严肃:“顾姐,您别跟我开玩笑!日军部队已经向长沙逼近了,就只有百里之余了!”
伏月:“我有病啊,拿这个开玩笑。”
“还有,他们短时间不会攻打的。”
张副官:“什么?”
伏月:“主力部队虽占领武汉,但损失惨重,他们无力攻打长沙。”
这是事实,即使她不悄然拿走日军军资,也是没有能力这么快的攻过来的。
齐八爷:“你这消息准确吗?现在全城都在备战啊。”
伏月:“我前两从日军部队混出来,你觉得准确吗?”
“什么?!”几人都是这副表情。
伏月摊手:“姐就是这么厉害,不要崇拜。”
张启山的议事结束,看到了楼下朝他笑着招手的伏月,顾书桐脸上带着意气风发、得意的笑容。
张启山面带沉色的脸上愣了一下。
这些日子不管是军事、军资上的各种事情,还是伏月去上海的事情,都让这人有些焦躁,但面上看不出来。
但眼睛里可以,布满红血丝和疲惫不堪的一双眼睛。
议事的人也没多,都离开了。
张副官:“佛爷,顾姐城外有军资……”
张启山快步下了楼,看着伏月,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吊着的两口气,终于是松下了一口,他问:“你从哪弄来的?”
伏月:“有日军的,有我买的,够你们用很长一段时间。”
日军现在要从哪弄来军资也是个问题,他们不止在掠夺中国的资产,还有一部分是压榨自己国民得来的。
张启山:“日军?你一个人……”
张启山一想,抿了抿唇,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继续问出来。
“具体地方呢?”
伏月:“就在城外一个镇子上,不远。”
张启山下令:“副官!集结部队,带车前往!”
“是!”
地方还是很隐秘的。
齐八爷又悄摸的算了一卦,他觉得自己可能见鬼了。
有些怀疑人生。
张启山看向齐八爷。
齐八爷:“你们忙你们忙,我就不掺合了啊。”
张启山给拽住了,一行人往长沙城外去了。
他就是看不惯他这么忙,这个老八这么清闲的样子。
结果就是,一群人看着枪支弹药甚至还有西药发呆。
“先搬!”张启山也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下令。
如果之前他只有五成的把握面对接下来的战争,现在就是九成。
夜色已经很晚了,这些东西几乎摆满了目之所及的地方,一箱一箱的东西还是垒起来的。
够用很久很久。
伏月抬头看向月亮,拢了一下衣领,长沙的冬还是冷的。
她脸上这几被吹的,皮肤状态很不好,脸颊还有些微微泛红。
张启山把自己军绿色的披风取了下来,递给了伏月。
伏月接了过来赞扬的了一句:“这是你应该做的。”
把自己围了起来,哈出的气体都成了白雾。
现在就是把她奉为皇帝也不为过,救世主当起来感觉好像也还不错呢。
张启山:“去车上等吧。”
伏月点零头,转身就去了车上,张启山也跟了过来。
就在齐八爷也要跟上去的时候,张副官一把搂住了齐八爷的肩膀:“八爷,您得跟这看着啊。”
齐八爷:“嘿!合着我就该吹风是不是?”
张副官耸肩。
亲兵们在往卡车上搬军资。
车上吹不到风,伏月暖和了不少。
她的手指都有些泛红。
“你这些做了什么?”
伏月似乎在回忆:“很多事情诶,我这些都没怎么睡觉。”
着还打了个哈欠。
张启山坐在伏月身侧,他身上散发着热意,伏月屁股往那边挪了一下。
前面的不远处,众人还在搬着东西,他们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些有可能就是他们能保命的东西。
张启山皱着眉看着她通红的指尖,双手握住了伏月冰凉的手,给她暖着:“捡些能的讲讲。”
张启山这人不会好听的话,但他在意一个人,自己心中还是清楚的。
伏月是连夜回到长沙的,确实很冷。
此刻手上突然而来的暖意,让她轻声喟叹一声。
也没把手拉出来。
伏月抬头看向车前面路边泛黄的杂草,想了想:“要怎么呢……”
伏月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块陨铜,还记得吗?”
张启山:“当然……你不会……不可能……”
想到一个可能,然后立马否决了这个可能。
伏月:“须弥芥子,也可以理解成一片虚无的空间,偶然发现这东西可以随我心之所念把东西放进去拿出来,所以我偷摸进了日军的军营,把他们东西都拿回来了。”
她生怕张启山不信,还做了一番演示。
伏月在车里敲了敲,把他的军帽放在手上,闭眼睁眼,手上的军帽就消失不见了,然后又出现了。
张启山先是顿了片刻,稍微理解了一下这个事情。
然后眉头蹙的更紧了,他抬头看了一下车外,声音压低了一些:“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一个陨铜都能让他们这般觊觎,张启山也知道是在觊觎那些长生的事情,但可以随放随取的一个须弥芥子,岂不是更要让旁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