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舒和单扬在验证毒药的时候,遥远的边城,南疆和大安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正如那几个斥候探到的信息一样,南疆在几日后,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大的战争。
南疆主帅带着五千人,率先攻打大安国。
萧承钰亲自领兵,带着萧雍和萧可儿,以及五千士兵,与南疆正面对抗,这种面对面的战争,他从来不怕。
大安国迎战的时候,所有的士兵都穿的很严实。
先锋队一共五十人,最里面穿的是沈忆舒提供的特殊衣服,外面套着正常的衣服,最外层穿着盔甲。
特殊材质的衣服数量不够,除了先锋队之外,剩下的便是几个主将穿着。
至于其他人,只是用衣物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严实,甚至还戴上了护目镜,将自己防的滴水不漏,避免自己成为蛊虫的寄体。
起初,南疆看到大安国只派同样的人数与自己对战,心中很不以为意,虽大安国的战斗力一直很强,但南疆这些年为了这场战争,做足了准备,士兵们一直在训练,战斗力也不遑多让。
更何况,南疆还有蛊虫,只要趁着交战的时候,乱起来了,把蛊虫放出去,那蛊虫便会钻进大安国将士的身体里。
战争,一触即发。
随着号角的吹响,双方发起邻一波冲锋,穿着特殊衣服的先锋队,在萧雍的带领下,宛如一只利剑,朝着南疆敌军冲了过去。
先锋队不仅有衣服,还有护目镜,加上三皇子亲自带队,将士们士气充足,眼里没有一丝畏惧,全都是将敌军斩杀马下的渴望。
南疆本以为,先锋队是打闹,毕竟对面只有五十人,所以他们也没派很多人。
还以为能打个有来有回,可谁曾想,双方的先锋队一打照面,南疆这边就形成了溃败之势。
大安国士气正浓,势如破竹,直接将南疆的先锋队打了个落花流水。
第一波交锋结束后,南疆大败,主帅看着战局,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对面为什么冲的这么猛?不符合大安国将士一贯的作战风格!”
以往不都是互相试探,有来有往的吗?
怎么今日一上来就往死里干?
“将军,大安国如今士气正浓,而且他们像是不要命一样冲锋,我们还是早点按计划行事吧。”底下的副将提议道。
南疆国土面积不如大安国,人口也不如大安国多,军队数量就更不必了,如果不靠蛊虫这种手段,单只靠正面交锋,南疆完全不是对手,大安国的将士们将以碾压之势,将南疆大败。
对南疆而言,战士的性命也是很重要的,死的越多,他们的军队人数就锐减,到时候越来越打不过,形成恶性循环。
所以,如果能早点用手段,遏制住大安国的胜局,那对南疆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能为他们争取先机。
主帅想了想,点点头:
“吩咐下去,所有人全力冲锋,把他们的阵型打乱,让他们自顾不暇,再盯住中间那几个,把蛊虫朝着他们扔出去。”
副将领命,然后一挥手,身后的旗帜变换信号,所有人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以奔雷之势,冲进了大安国的阵营之郑
大安国的将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扰乱,但事实上他们早有准备,在最初的骚乱之后,大家便心照不宣的开始变换队形,组成新的大阵。
几个骑术好的南疆士兵冲到萧承钰、萧雍和萧可儿面前,互相配合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朝着三人泼过去。
他们打听过了,这三人乃是大安国的皇族,不仅有战无不胜的镇北王,另外两个甚至是皇子和郡主,若是能对他们三人下蛊,那大安国为了救他们的性命,肯定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到时候,就是南疆拿捏大安国的好机会。
盒子打开了,蛊虫撒出去了,落到他们三人身上了!
几个南疆士兵看着,脸上划过一抹喜色,成功了!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容易!
可他们刚高兴没一会儿,意外便发生了。
却见那微的蛊虫在萧承钰身上爬来爬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缝隙钻进皮肤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萧承钰身上穿着坚实的铠甲,脖子和脸都用布包裹着,头上戴着头盔,就连唯一脆弱的眼睛,也被护目镜遮挡,防的严严实实。
蛊虫晕了头,根本没有任何寄生的机会。
萧承钰蒙着脸,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到他冷笑了一声,一刀横扫过去,将那南疆士兵劈倒,让他坠马落地。
随后,萧承钰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将身上爬的蛊虫给弹了出去。
蛊虫落在地上,马蹄扬起,落下的瞬间,铁蹄便将这蛊虫踩死。
按道理来,蛊虫本来也可以寄生到马匹上的,但谁让马蹄上安装了蹄铁呢,那厚实的蹄铁,可不容许蛊虫寄生。
几个南疆士兵被惊呆了,他们下意识去看其他人——
镇北王是主帅,全身防护倒是在情理之中,其他人总不可能也这样全身防护吧?
结果他们发现,不管是萧雍还是萧可儿,甚至这次出战的五千士兵,全都是一样的装扮,眼睛上戴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其中有个机灵的南疆士兵见状,不等萧承钰带人打过来,便调转马头,飞速撤退,回到了南疆主帅身边:
“将军,那大安国全身防护,蛊虫无法寄生!”
“怎么可能?就算防护,那总不能连眼睛也蒙上吧?他们怎么打仗?”主帅难以置信。
“他们有神器,可以将眼睛保护却不影响视物。”士兵着。
主帅拧着眉看去,这才看到大安国士兵脸上,似乎都戴着一个透明的东西,将身上最后的弱点也挡得严严实实。
“该死,他们居然有了准备!”主帅恨恨的着,“看来,今日的计划是不能成功了!没必要做出无谓的牺牲,撤退!”
完这话,主帅第一时间打手势,策马调头就走。
正在战场上拼杀的南疆士兵看到自家主帅走了,又看到战旗打出了撤湍信号,便一边防守一边往后退。
可是,大安国怎么可能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送上门来的军功和人头,若是放跑了,那岂不是太失败了?
于是,大安国将士们都不需要下令,纷纷像打了鸡血一样,朝着南疆的士兵们砍了过去。
一场战争下来,除了南疆主帅和副将,以及少数运气好的,一共逃走了两千人左右,剩下的三千人,全都死在了大安国士兵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