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佳酿,可不比民间,不仅口感好,而且量还庞大。甲衣少年提回来的是缸,一缸便有千斤,两缸就是一吨。
放下酒缸,羊不惊,鸡不飞,少年绕回正门,人未至声先扬:“老哥,酒回来了,放在你家后院。”
早就就着米汤吃饱薯饼的妹子飞奔出门,嘴中嚷道:“大哥哥,我想吃鹿肉,明带上我好吗?”
溶在夜色中的甲衣少年,已经走出了几百米远,声音远远传来:“亮我来接你,你早点儿睡。”
他并没有走远,就站在山巅上,眺望着南方夜空。伊人在南,痴人在北,相距百里,咫尺不得见。
次晨亮,朝阳初升,甲衣少年已换上灰布长袍,一步步从峰顶下校腰间别无饰物,不见银壶,不见头盔厚甲,平平常常像个进京赶考书生,只是那张白净脸庞有些冷然凛俊。
到得三间屋寮前,男孩已经背着竹弓竹箭等着,妹子则手臂上挎着两个竹篮,似是今要满载而归的样子。
常服少年咧了咧嘴,算是他最亲切的笑容了,开口道:“你们的爷爷奶奶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是啊!大哥哥。”妹子叮铃铃的声音先响起:“你送来的酒真香,奶奶尝了尝就尝醉了。”
见两娃都要进深山的样子,少年问道:“你们不留下一个人来照顾?”
两娃摇头,同时道:“不用,每次有酒喝他们都能大睡三三夜。”
少年惊异,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们喝了很多吗?”
“嗯!两大缸已经见底了。”妹子回道。
“啊……”少年大诧,急奔屋后,果见两只大缸歪倒在地,夫妻俩就睡在羊栏中,各搂着一头羊羔打呼噜。
“真是见鬼了,哪么能喝?”嘀咕了一句,少年出来引着两娃往密林中走,再看他们的眼神已发生了改变。
可是,用心去感知,却触摸不到爷孙四人是仙身,仅是平平无奇凡躯,别无仙气。
灰衣少年一走,羊栏中的两位老者便站起了身,掸璃衣上草屑。老头子道:“我去边疆逛一圈,你去媳妇儿那里瞧瞧,咱晚上回来吃鹿肉煲。”
“好咧!总是窝在山里也闷得慌。”老婆子掸掉草屑,还不忘掏出一块圆镜照了照自己的头发,拿出梳子重新挽了个髻。
四大臣在去边疆的路上过了一个满意的新春,直到元宵过后才意犹未尽继续赶路。这段时间,边疆传来的战报都是相安无事,虽然敌方驻扎在平原按兵不动,但总算是和谈的一个好兆头。关严寒,许华锋,夏侯霸,慕容冲知边关无急,更是认为自己威名远播,令敌军在掂量侵略后带来的毁灭性打击。
殊不知,开着三蹦子的这支人群,是因为号召他们的首领突然离开而暂停攻击;四大臣更不知道的是,这是一群来自另一颗星球的高智商人,只要给他们找到矿物资源,什么武器都可以制造出来,又岂是张贤炫冷兵器的军队能抗衡?
半年过去,来到次年夏季,他们的首领仍未回来,便重新推举新首领。攻城掠地的理由是:他们不想再住在冰雪地的南极了,要长期稳居四季宜春的内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