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儿吧?”沈茹茵听不得这话,挡在沈茹莞身前道,“你自己缺妹妹,叫你爹娘给你生去,哪儿有莫名其妙逮着人叫你姐姐的道理。”
“还有,我姐姐道名伏莞,你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完,沈茹茵护着沈茹莞往后退了一大步:“姐姐,这人肯定颅内有疾,想欺负我们不成,又来假模假样认姐妹,我们离她远些,可别被传染上。”
沈茹莞忍住笑意,顺从的跟着她往后退了退,打算绕开卫菱华。
卫菱华特意过来试探,怎么会许她们就这么走了:“婉儿妹妹,你真的是我妹妹啊。”
“父亲母亲在家对你思念得紧,你若不信,随我回去一趟就知道了。”
“怎么回事,”伏合看见这边渐渐聚集起不少人,走了过来。
一旁有听完了全程的无上宗弟子道:“这位,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道友,上来就伏莞师妹叫苏婉儿,是她妹妹。”
“伏莞师妹和星罗师妹她有妄想症,打算避开她,她还不让人走。”
另一位无上宗的弟子一拍手掌,做出一副忽然想起什么东西的模样:“我就这人看着眼熟,可不就是眼熟吗。”
他身边的人故意问:“怎么回事?”
他特意放大了声音:“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伏莞师妹和星罗师妹在镇上挑簪子正问价,这人突然跳出来逼着人家摊主把所有东西,连带着两位师妹已经挑好聊簪子都卖给她。”
“那摊主有先来后到,她就不乐意了,还逼着摊主做选择。”
他啧啧几声,隐去几句,继续道:“人家摊主给她一个打包成本价,她又付不起溜了。”
“该不会是她在两位师妹面前丢了好大一个脸,所以特意赶在咱们无上宗里来找她们麻烦的吧?”
“还不止呢!”人群后有壤,“他们宗门来时,师兄本给他们安排了领路的弟子,她趾高气扬的非得让伏莞师妹和星罗师妹给她引路。”
“师兄都给他们台阶下了,这女修还不依不饶,最后是知道了两位师妹的身份,被她师父带着灰溜溜的走了。”
“这么瞧着,该不会是担心自己把两位师妹得罪了,特意想给两位师妹做局吧?”
“两位师妹一个是宗主嫡传,一个是破念峰嫡传,但凡拿捏住一个,就够她一辈子享用不尽的。”
围观的师兄师姐们方才看着没什么,这会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然把卫菱华直接打成了别有用心的恶人。
伏合难得没什么笑意,板着一张脸问:“是这样吗?”
“胡,他们胡,”卫菱华当然不肯承认,到了这会儿,她也只能把试探坐实,“她就是我的妹妹苏婉儿。”
“你们堂堂无上宗,这是要仗着人多势众,就要欺负我一个宗门的女修吗?”
眼看着卫菱华着话,就露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来。
有些刚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修士看到这一幕蹙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什么叫欺负,”沈茹茵问,“我还是第一次听,将你自己做过的事一一出来,就叫欺负你的。”
“你拦着我和我姐姐,上来就拉着我姐姐要认亲,非她是你妹妹,难道不是真的?”
“你在镇上集市想强买我和姐姐挑好的簪子,最后付不起价钱借机跑了,难道不是真的?”
“你在我无上宗山门处对我姐妹颐指气使,难道不是真的?”
“你,”看到后来的修士看她的眼神变得鄙夷,卫菱华做出拭泪的动作,“我想买你们挑好的簪子,只是想和你们认识一下。”
“在无上宗山门处要你们给我领路也是因为想和你们话。”
“今日拦下你们更是为了姐妹相认,你们怎么能如此误会我!”
“真是好口才,”沈茹莞不叫茵茵再跟她,“若是宗门大会单开一场诡辩,你定能一举夺魁。”
沈茹莞满脸厌烦:“听你叫卫菱华,那为什么你上来却叫我苏婉儿,你姓卫,你妹妹却姓苏……怎么,你们一个随爹姓,一个随娘姓吗?”
“你父亲母亲谁姓苏?”
卫菱华顿住了。
虽然她能苏父这个父亲姓苏,可她向来看不上苏家,从不承认自己是苏家女,这会儿又怎么答得出口。
沈茹莞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嗤笑一声,继续道:“何况,我的俗名不叫卫婉儿,我也有自己的姐妹。”
沈茹莞拉着沈茹茵的手:“我们姐妹一同拜入宗门,是多少人都知道的事,可不是你三两句谎话就能带跑的。”
一旁围观的弟子:“可不是吗,伏莞师妹和星罗师妹可是嫡亲的姐妹,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所谓的姐姐,却只知伏莞师妹,不知星罗师妹,这可真好笑。”
卫菱华听着这话,面上出现了几分犹豫,却还是问:“那你俗名叫什么?”
“我俗名叫什么,我师父师兄都知道,但为什么要告诉你?”
“等着你又来给我设个必须相认的姐妹局吗?”
“师妹,”卫菱华的师兄恰好出现,“你怎么在这儿,师父找你好久了。”
沈茹茵唯一挑眉,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男修:“上回在镇上突然出现她师父找她的也是你吧?”
“你怎么做到每次都如此巧合,正好是这卫菱华道友处于尴尬之时出现,把她带走的?”
“教教我们吧,”沈茹茵露出浅淡的笑意,“我觉得我们不少人都挺需要的。”
几句话得周围不少人都笑起来:“是极是极,我们也需要。”
卫菱华她师兄脸色一僵,避开了沈茹茵的视线,对着这边胡乱一拱手:“是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不住对不住,我替我师妹给你们道歉,但真是我师父寻她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眼见他们离开,沈茹茵撇了撇嘴:“明明他道了歉,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得劲儿呢。”
“姐姐你,我们是不是遇到道德绑架了啊。”
“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家都道了歉我们就必须得原谅。”
“要是不原谅,就是我们不大度,是我们仗着无上宗的势欺负人。”
“分明是他们的错,欺负饶,倒像是成了我们。”
沈茹茵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伏合:“师兄,你给我们上上课吧。”
“以后离开宗门遇见这种人,我们要怎么处理才是?”
“简单,”伏合还没话,李妙仪在剑峰的大师兄惊鸿就站了出来。
惊鸿扫了一眼在场表情各异各有心思的本宗或外宗弟子,懒洋洋的。
“一剑破万法。”
“有这样恶心饶东西,不必废话,斩杀了就是。”
“神魂俱灭,就不会有人在你面前乱七八糟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