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院的铁门被田淑慧拍得乱响。
这女人直接不讲理,坐在地上,双腿叉开。
拍着地面抹眼泪,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
看得很是无语。
“苏岁岁你个娼妇!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你把我儿子打得满脸是血,今不出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就死在这门口!”
儿子就是她田淑慧的命啊!
她都舍不得一句重话。
而且,她儿子还关系到她以后在私家做太太!
警卫员拧着眉头。
上次这女人过来看苏同志还拿了很多东西,儿媳妇身子重了要过来照顾她,看起来善良得很,乍一看以为是个大好人。
跟今这个泼妇的样子完全不同。
司纪州伸手推了警卫员一把。
“让开!我们是司寒霆他爹,进自家儿子的院子,轮得到你一个破门卫管?”
警卫员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不是,这真的是司旅长的亲爹吗?
这爹怕是捡来的。
“司先生,干部院有规定,外来人员必须登记,闹事更是不允许。”
“您要是有话,等苏同志愿意出来谈,或者等司旅长回来再,现在不能进去。”
“等司寒霆回来?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等他回来还有用?”
田淑慧突然跳起来,跟个疯子似的。
“你是不是收了苏岁岁的好处?帮着她欺负我们母子!我看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司寒阳大声对他妈道:“妈,吃里扒外不是这个意思!”
田淑慧瞪了司寒阳一眼。
“就你读书有文化。”
周围逐渐围起来一些人。
刚买完菜回来的军嫂,遛孩子的军嫂,都站在不远处看着,脸上满是嫌弃。
“田淑慧,你话别太过分!警卫员是按规矩办事,跟收好处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大白在院门口撒泼,像什么样子?”
“就是!”
“你儿子要是真受了委屈,好好不行?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再了,岁岁不是那种随便打饶人,她怀着孕呢,哪有精力跟个孩子置气?指不定是你儿子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田淑慧被怼得脸色发白。
“你们都是一伙的!”
“苏岁岁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毒妇!我儿子才十岁,能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不过是跟苏岁岁打了个招呼,就被她打得满脸是伤,你们看看!嘴角的血还没干呢!”
“我儿子要是破相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儿怎么办!”
田淑慧拽过司寒阳,把他的脸往军嫂们面前凑。
司寒阳配合地瘪着嘴,眼泪往下掉。
“我真的没惹她……她上来就打我,还骂我是野种……呜呜……”
“野种?”
苏岁岁的声音突然从院里传过来。
众人转头,就见苏岁岁挺着肚子站在那里。
她一步步走过来,眼神扫过田淑慧母子,最后落在司寒阳脸上。
“我骂你是野种?”
“崽子,你再敢一句瞎话,我现在就把你刚才在巷子口的话,跟在场所有人复述一遍。”
“你我肚子里的是坏种,我是扫把星,还拿石头砸我肚子,这些话,是不是你的?”
司寒阳见苏岁岁就想起那顿皮肉之苦,躲在田淑慧身后,不敢吭声。
田淑慧见状,赶紧挡在儿子前面,指着苏岁岁的鼻子。
“你少血口喷人!我儿子根本没过这些话!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故意编瞎话污蔑我儿子!”
“污蔑?”
苏岁岁冷笑一声,抬手往巷子口指了指。
“巷子口修鞋的王师傅还在呢,他亲眼看见你儿子拿石头砸我,亲耳听见他骂我!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他请来,跟你对质?”
田淑慧眼神闪烁了一下。
要是真把人请来,万一真是他儿子不对……
确实很可能是他儿子先惹事。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以前在村里就喜欢欺负人。
田淑慧一咬牙,伸手就往苏岁岁的肚子上推。
“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今你要么给我儿子道歉,要么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苏岁岁伸手直接拽住田淑慧的头发,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淑慧尖叫,整个人被拽得往前踉跄。
“你敢扯我头发?苏岁岁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她转身想扑上来挠苏岁岁的脸,却被苏岁岁一脚踹在膝盖上。
噗通一声,田淑慧重重地跪在地上。
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拼了?”
苏岁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
“田阿姨之前不是很温柔善良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真是要把我吓坏了。”
苏岁岁拍了拍胸口:“难道你之前是装的?”
“田阿姨,你真的好可怕哦~”
“还好我在部队学过几招,不然今我怕是凶多吉少。”
“啪!”
苏岁岁直接一个耳刮子扇在了田淑慧脸上。
“苏岁岁你住手!她是长辈,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司纪州站出来,大声斥责道。
苏岁岁停下手。
她看着司纪州,想到司寒霆的家里的事。
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讲理,而且对司寒霆没有任何顾念。
如果有,他今就不会纵容田淑慧这个泼妇在这里找自己闹事。
“长辈?”
“一个教儿子骂孕妇、砸孕妇的长辈?这种长辈,我不认!”
她把司记州用力一推,司记州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你……你敢推我?”
司记州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岁岁不出话。
“推你怎么了?”
苏岁岁往前走了一步,司纪州吓得往后缩了缩,“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敢让你跟田淑慧一样,跪在这门口认错!”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司纪州也呆了。
“你……你什么?!你简直大逆不道!我是司寒霆的亲爹,你公公!”
“你连公公都敢打!”
司纪州吼声刚落,苏巷口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