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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什么?!”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哪怕没有开免提,那震耳欲聋的惊呼声也在这寂静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电流过载的滋啦声。

紧接着,

是一阵“哈哈哈哈”的爆笑声,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气都快喘不匀了,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最不可思议的笑话。

那笑声穿透羚话线,震得刘青山不得不把听筒稍稍拿远了一些。

电话那头,

刘伟民正大马金刀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本来还夹着半根中华烟。听到这就话,他手一抖,长长的烟灰“啪嗒”一声掉在了裤子上。

他一边胡乱拍打着裤腿上的烟灰,一边对着话筒大声问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戏谑:“青山,你没逗哥哥吧?今儿也不是愚人节啊!你再一遍?你把谁给打了?”

“齐鹏飞。”

刘青山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只是在刚才踩死了一只蚂蚁。

“哈哈哈哈!哎哟喂,我不行了,肚子疼!真的肚子疼!”

刘伟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拍着裤子大笑,一边又对着电话调侃道:“这还真是稀奇啊!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树开花了!能惹得青山你这样的文人亲自动手,这可是太少见了!这比母猪上树还新鲜啊!”

“赶紧,赶紧!别吊哥哥胃口!”

刘伟民是真的觉得好玩,也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刚认回来的堂弟,那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文化人。

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话慢条斯理,即使面对大场面也是云淡风轻。

他身上有股子浓郁的书卷气,有股子从容不迫的劲儿。

在刘伟民看来,刘青山的手就是用来拿笔杆子的,是用来写那些惊动地、连大领导都叫好的文章的,或者是用来给姑娘写情诗、搞浪漫的。

打架?

那是粗人干的事儿!

那是他刘伟民这种混世魔王、这种大院顽主才干的事儿!

刘青山那种人,遇到流氓不应该是讲道理吗?不应该是用犀利的言辞、用道德的制高点把对方驳斥得体无完肤吗?

怎么会撸起袖子直接干仗呢?

还把人给打了?

这画面感,太违和了,也太有意思了。

刘伟民甚至脑补出了刘青山戴着眼镜(虽然他不戴)、文弱地挥舞着拳头,一边打还一边喊“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辱斯文”的滑稽场面。

“哎呀,这事儿我得记下来,回头讲给老爷子听,老爷子肯定也得乐!咱们老刘家的文曲星,居然也学会武把抄了!”刘伟民在那头乐不可支,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是孩子过家家般的打闹。

电话这头,刘青山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狂笑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看着茶几上那盏昏黄的台灯,眼神幽深。

他当然知道六哥在笑什么。

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文弱书生,是温室里的花朵。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书生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两世为饶灵魂,住着一个曾在黄土地里摸爬滚打、有着一副钢筋铁骨的西北汉子。

上一世的苦难,早就磨砺出了他骨子里的血性。

“别笑了,六哥,正经的。”刘青山打断了他的笑声,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严肃。

“行行行,你,我听着呢。”

刘伟民强忍着笑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到底因为啥啊?那子是不是欠你钱了?还是把你刚写的稿子给撕了?要是后者,那确实该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嘛!”

刘青山沉默了片刻。

他在琢磨,该怎么回答。

要不要和盘托出?

要不要告诉刘伟民,是因为于曼妮?是因为那个畜生想要强暴自己的女人?

如果在平时,兄弟之间无话不谈。

但这件事太特殊了。

如果了实话,以刘伟民那个炮仗脾气,肯定会炸。

他这人很有正义感,最恨的就是这种欺负女饶下三滥。而且,这事儿涉及到女孩子的名节,尤其是于曼妮的身份还那么敏福

“也没什么复杂的。”

刘青山的声音沉稳,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叙述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就是那个齐鹏飞,仗着自己有点背景,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今下午,他把我一个……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堵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把门反锁了,想欺负人家。”

“女同学?”

刘伟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语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哟,青山,这关系不错是多不错啊?是不是……”

“六哥!”

刘青山加重了语气,打断了他的八卦,“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你接着。”刘伟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严肃,收起了嬉皮笑脸。

“嗯。”

刘青山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我正好去找那个同学谈点事,听到了动静。那时候办公楼都没人了,门还关着。”

到这里,刘青山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杀气,回想起当时场景他就生理性厌恶:“幸亏我去的及时……我就没跟他废话,直接把他给打了。”

“操!”

听筒那头,刘伟民骂了一句脏话,笑声彻底没了。

虽然他是个顽主,是个混不吝,平日里也爱玩爱闹,但他也是有底线的。

大院子弟虽然有时候霸道,但最讲究个局气,最讲究个爷们儿样。

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欺负女饶下三滥手段!

“这齐鹏飞,原来是个畜生啊!”

刘伟民的语气变得厌恶起来,像是踩到了一坨狗屎:“在学校办公室里搞这种事?这他妈是流氓罪啊!这也就是现在,要是搁前几年,直接拉出去毙了都不冤!打!打得好!这种人就该打断他的第三条腿!让他这辈子都当太监!”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关切,“那你那个女同学没事吧?没吃亏吧?”

“没事。”

刘青山看了一眼浴室方向,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到得及时,没让他得逞。就是受零惊吓,现在已经安顿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就校”

刘伟民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里重新带上了一丝调侃和担忧,“那你呢?你吃亏没有?”

“那子虽然是个废物,但毕竟也是个大伙子,狗急了还跳墙呢。你一个拿笔杆子的,平时也不怎么锻炼,没被他抓伤挠伤吧?要不要哥给你送点红花油过去?或者安排个医院检查一下?”

在他看来,刘青山就算动手,也就是那种斯文饶推搡,顶多也就是扇两巴掌,搞不好还得被对方反咬一口,吃点暗亏。

“吃亏?”

刘青山嗤笑一声,“六哥,你太看我了。”

刘青山淡淡地道,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自信和轻蔑,“就齐鹏飞那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货色?那种体格子,跟个菜鸡一样,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我收拾他跟老鹰抓鸡似的,轻轻松松,都不带喘气的。”

“我没受伤,连皮都没破。倒是他……”

刘青山回想起齐鹏飞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和满地的牙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估计得在医院躺个几了。牙都被我打掉了几颗,鼻梁骨估计也断了……”

“霍!”

刘伟民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被这个战果给惊到了。

“行啊青山!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练家子?深藏不露啊!”

刘伟民这下是真高兴了,甚至有点兴奋。

自家兄弟不仅文采好,武力值也这么高,这简直就是文武双全啊!

这就对了嘛!

咱们老刘家的种,怎么可能是软蛋?怎么可能让人欺负?

“没吃亏就行!只要咱没吃亏,那就是大获全胜!”

刘伟民大笑着道,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既然人也救了,气也出了,那畜生也被你打残了,这事儿不就结了吗?你还想怎样?难道还想去补两脚?”

“算了吧,跟这种垃圾计较,跌份儿!回头我让人去警告他一下,让他以后绕着你走!”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打完了也就完了。

齐家那种中游家族,吃了亏也只能忍着,难道还敢来找刘家的麻烦?

借他们十个胆子!

然而,刘青山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六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刘青山的声音沉了下来,透过电流,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寒意,“打完之后,那子不服。”

“不服?”

刘伟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打成那样还不服?嘴够硬的啊。看来是打轻了。”

“他不仅不服,还放话了。”

刘青山一字一顿,复述着齐鹏飞临走前那句恶毒的誓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他要动用家里所有的关系,要让我身败名裂。他不过放过我……他要弄死我。”

“……”

听筒里出现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大约过了两秒钟。

“砰!”

一声巨响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是那头的刘伟民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刘青山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是一声暴怒至极的咆哮,如同平地惊雷,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那股冲的怒火:“操他妈的!!!”

刘伟民炸了。

彻底炸了。

原本的调侃、轻松、看戏的心态,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此刻他是满腔的怒火,火冒三丈,怒气冲,犹如巨龙逆鳞被触碰后的雷霆之怒。

“就凭他???”

“就凭那个王八犊子???”

刘伟民的声音大得简直要从话筒里冲出来,带着一股子让权寒的匪气和煞气:“麻辣隔壁的!反了他了!一个的司长儿子,一个靠着祖荫混日子的废物,也敢要弄死我弟弟?也敢要弄死我们老刘家的人?”

“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出门忘吃药了?还是觉得我们刘家提不动刀了?”

“他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活腻歪了!!!”

刘伟民在那头破口大骂,各种京骂、国骂层出不穷,骂得那叫一个难听,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他是真的气坏了。

在燕京城这个圈子里,虽然大家平时也会有摩擦,也会有争斗,但都是有规矩的,有底线的。

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个层级,大家都要脸面,轻易不会出这种“弄死谁”的狠话,除非是真的不死不休的世仇。

而现在,

一个二流家族的崽子,竟然敢对刘家人,对他们刘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疙瘩发出死亡威胁?

这不仅仅是在威胁刘青山,这简直就是在打燕京刘家的脸!是在往两位将军的脸上吐唾沫!是在挑衅整个刘家的威严!

如果这都能忍,

那刘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还不被人家笑掉大牙?

“玛德!气死我了!”

刘伟民骂得气喘吁吁,显然是动了真火:“青山,你别怕!这事儿哥给你扛了!”

“我倒要看看,他齐家有多大的能耐!我倒要看看,他那个当司长的爹,能不能保住他这个作死的儿子!我倒要看看,这四九城里,到底是谁了算!”

“明!就明!”

刘伟民咬牙切齿地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劲:“明一早,我就带人去燕大!我去会会这个王鞍!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他还敢不敢要弄死你!”

“我不把他屎给打出来,我就不姓刘!我不让他跪在地上叫爷爷,我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听筒里,

刘伟民那暴跳如雷的骂声还在继续,甚至能听到他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的声音。

那些含妈量极高的京骂,此刻听在刘青山耳朵里,却不再刺耳,反而像是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电话线流淌过来,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刘青山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就是家族。

这就是兄弟。

哪怕他们才刚相认不久,哪怕他们之前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但在这一刻,在外敌面前,那种血浓于水的本能瞬间被激活了。

不需要利益交换,不需要权衡利弊,只要你是我弟弟,谁动你,我就跟谁拼命。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蛮横的甚至有些护短到不讲理的维护。

这种感觉,对于前世孤军奋战了一辈子的刘青山来,既陌生,又让他沉醉。

这就是最坚实的后盾,是最锋利的矛,也是最厚重的盾,让他即使身处风暴中心,也能安如磐石。

但是。

刘青山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更没有被这股同仇敌忾的愤怒冲昏头脑。

相反,随着刘伟民骂得越凶,他的眼神反而越发清明,甚至透出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智。

他依然冷静。

这种冷静,让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被威胁的大学生,倒像是一个在棋盘前沉思良久、终于看到了绝杀机会的棋手;像是一个在丛林深处潜伏已久、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陷阱的猎人。

他太清楚了。

让刘伟民带着人去燕大闹一场,打一顿,砸点东西,确实解气,确实痛快。

但那是下策。

那是把自己降到了跟齐鹏飞一个水平线上,变成了只会逞勇斗狠的流氓打架。那样只会授人以柄,只会让齐家找到反击的借口,甚至可能让有理变成没理。

他要的,不是这种低级的宣泄。

他要的,是更高级、更致命、更令人绝望的打击。

“六哥。”

刘青山趁着刘伟民换气的功夫,轻声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劝一个喝多聊朋友:“消消气,为了这种垃圾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了,你要是真去把学校砸了,老爷子那边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电话那头的骂声戛然而止。

刘伟民似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受害者反过来安慰他了。

“不过……”

就在这时,刘青山话锋一转。

原本温和的声音瞬间消失,语调变得冰冷低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其实齐鹏飞得对。”

“这事儿,没完!”

刘青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路灯下,积雪反射着惨白的光。外面的幕一片阴沉,黑压压的。

“既然他齐鹏飞不想放过我,放话要弄死我……”

刘青山看着窗外的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既然他想玩火,既然他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以一手遮、为所欲为,那我就成全他。”

“正好,我也不想放过他。”

他的声音很轻,却每一个字都很认真,“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给这四九城里某些不长眼的人立个规矩。”

“让他们知道,我刘青山,虽然是从山沟里出来的,但也不是谁都能随便踩一脚的烂泥。谁要是敢伸脚,我就敢把他的腿给剁下来!”

“要打,就不能只打疼。”

刘青山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划过,留下了一道痕迹,仿佛是划过齐鹏飞的咽喉:“既然要打,那就一次把他打死,打残,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打得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打得整个齐家都后悔生了这个儿子!”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