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趴在地上,看着被掰断的烟杆,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用三十年真气温养的兵器,杆身刻着祖传的破甲诀,此刻却成了两段废铁。
\"你……\"
高斌的怒吼卡在喉咙里,江五狗已抬脚碾在他后心,活像一只被人踩住后背的蛤蟆。
交手仅仅几个呼吸时间。
高崖找来的高手全部躺下,横七竖八,爬不起来!
\"卧槽,这四人真的很强啊,尤其是三个大汉,任何一个都很恐怖。\"
\"这才是传中的武林高手,三人横扫高家十几个!秋风扫落叶一样干脆利落。\"
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手机闪光灯在混战中不停闪烁,有人发着朋友圈,配文\"亲眼见到现实版武侠片\"。
闪光灯照亮江家三兄弟古铜色的手臂,手臂上青筋暴起如虬结的老树根,血管里仿佛有岩浆在流动。
\"原来张扬找了这么厉害的保镖,难怪廖成都退避三舍!\"
陆雪晴满脸震撼。
\"这怎么可能?\"
高崖连连后退,脚后跟撞到花坛边缘,差点摔倒,他五叔高斌可是碗水境高手,昔日一人横扫几条街,杀得某个黑帮几百人东躲西藏,现在竟被江五狗像踩蛤蟆一样踩在脚下,铜烟杆还被掰成了两段!
\"就这?\"
我嗤笑一笑,招呼众人离去,皮鞋踩过地上的果皮,发出破碎的声响。
见我和陆雪晴上了迈巴赫,高斌挣扎着跳起来怒吼:\"有本事出你的名字?\"
\"你自己打听去吧,\"我嗤笑,摇上车窗,\"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你。\"
车门关上,我驾车扬长而去,后视镜里的高崖还在对着手机怒吼,他五叔捂着胸口咳嗽,吐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在地面晕开一片猩红。
陆雪晴打开车窗,晚风吹散了她发间的香水味,露出纤细的脖颈:\"张扬,谢谢你。\"
\"我真的好奇,\"我瞥了一眼陆雪晴,仪表盘的光映着她紧抿的嘴唇,好奇地问:\"你似乎很怕高崖,很讨厌他,但那你拉王老六冒充男友,还带他回家,不怕他是坏人?别误会,那我也在现场,只是你没发现我……\"
\"女人都有直觉,\"陆雪晴突然笑了,梨涡在脸颊浮现,路灯的光掉进她的酒窝里,\"我觉得王老六是好人,他眼睛很干净,不像高崖,眼神里全是凶残和欲望。\"
\"别扯淡了,\"我没好气道,雨刮器刮过挡风玻璃上的飞虫尸体,留下几道模糊的痕迹,\"若女人直觉灵验,就不会有女人被渣男骗得倾家荡产了,那都是电视剧里的桥段。\"
\"的确有点不靠谱,\"她尴尬地扯了扯安全带,\"有些人太善于伪装,直觉也没用,所以才需要你们这样的真好人。\"
一路尬聊,我没试探出她的秘密,怕她误会我图谋什么,只好作罢。
回到别墅,我帮她拖行李箱,带她到三楼房间:\"你就住这里,看看满意不?\"
我开灯,水晶吊灯照亮了铺着鸢尾花纹床单的大床,床头柜上放着我提前准备的百合花,花瓣上还凝着露水。
\"住三楼不好吧?\"她迟疑——当然知道三楼是主人区域,\"我住二楼就好。\"
\"二楼住保镖,一楼住佣人,只有三楼合适,\"我解释,推开露台的门,夜风吹动窗帘,\"你看这视野,能看到整个花园。\"
\"那就谢谢了。\"陆雪晴不再犹豫,开始安置行李,又冲我笑靥如花:\"这房间很豪华,我非常喜欢,尤其是这个露台,早上可以在这里喝咖啡。\"
由于今晚李箐和袁雪羽都没回来,别墅三楼只剩下我和陆雪晴两人。
沐浴后,我换上一身深灰色的真丝家居服,衣料顺滑地贴在身上,带着刚从烘干机里取出的温热福
走出房间,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正透进半轮残月的清辉,将地板映得发亮。
陆雪晴恰好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实木地板被她踩出轻微的吱呀声。
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颈侧,蓝色吊带裙勾勒出的曲线在廊灯下若隐若现,裙摆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部,露出的部分白皙粉嫩,诱人至极。
“张扬,我想和你聊聊……”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尾音微微上扬,樱花味的沐浴露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弥漫开来,与别墅里燃着的檀香混在一起。
“聊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和她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相对而坐。
沙发扶手处放着李箐常看的财经杂志,封面的烫金标题在落地灯下发着微光,旁边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我是有事请教你,想请你帮我拿个主意。”
陆雪晴的语气更加犹豫了,指尖反复摩挲着裙摆上的珍珠装饰,一颗一颗地划过,仿佛在数着什么。
“你?”
我收起了随意的表情,身体微微前倾,茶几上的碧螺春刚泡好,热气氤氲成朦胧的雾,茶香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
“就是廖大佬邀请我去成大的歌舞团,年薪五百万,你,我可以去吗?”
陆雪晴出了她的问题,眼神里充满了纠结,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振翅的蝶。
“他什么时候邀请你的?”我深深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就是叶冰清彻底拒绝他的第二晚上,当时我在新疆,”陆雪晴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卷着沙发靠垫上的流苏,流苏末赌玉珠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打电话让我辞掉现在的工作,去他的歌舞团。
我我虽然从练舞,但好几年没练了,可能不合适,但他只要上班后,每有专业老师指导,训练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让我放心大胆去。”
看着她脸上的纠结、犹豫,甚至还有一丝心动,我暗暗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碧螺春特有的清甜:“你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