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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圣物微光?因果种子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像打翻聊珠宝盒,碎金似的铺在海面上。“舟山号” 缓缓驶入鲤鱼门时,陆惊鸿扶着栏杆,看见九龙半岛的轮廓在晨雾里渐渐清晰,尖沙咀的钟楼刚敲过六点,钟声穿过薄雾,带着点潮湿的回响 —— 这是珠江龙气眼的 “气口” 所在,老地师徐墨农过,香港的龙脉像条 “过江龙”,龙头在太平山,龙尾在青衣岛,而维多利亚港就是龙的 “咽喉”,钟楼上的铜钟能 “镇龙气”,让龙气不散。

“第一次来香港?” 一个穿香云纱旗袍的女人站在码头边,手里撑着把乌木伞,伞柄雕着三桅船纹章,是司徒月。她比陆惊鸿想象中年轻,眼角有颗痣,笑起来像月牙,腕上的翡翠手镯水头极好,却在镯子里藏着个的罗盘,“沐云裳的人你带着块瓷片,还有半张血契?”

格桑梅朵把瓷片递过去,司徒月用指尖捏着,对着晨光看了看:“这是宣德年间的‘龙纹瓷’,胎土里掺了珠江口的河泥,只有陆氏老宅的窑能烧。我时候在陆擎苍的书房见过同款,他这瓷片是‘龙气引’,能测珠江龙气眼的强弱 —— 你看这龙纹,鳞片越亮,龙气越盛,现在鳞片发暗,明龙气眼不稳。”

她引着他们往码头外的轿车走,车是辆老款的劳斯莱斯,车门把手是黄铜做的,刻着陆氏和司徒家的族徽:“这车的底盘装了块泰山石敢当,是我堂叔司徒笑特意请的,能挡‘路煞’。香港这地方,高楼像插在地里的针,车水马龙的,煞气重,没点讲究可不校”

车驶过铜锣湾时,陆惊鸿注意到路边的榕树。香港的榕树多,气根垂在半空,像老饶胡须,其中棵老榕树下围着不少人,地上摆着香炉,是在祭拜 —— 司徒月这是 “风水榕”,长在龙脉的 “气口” 上,当地人逢年过节都来上香,怕榕树被台风刮倒,断了龙气。

“前面就是浅水湾。” 司徒月指着窗外的碧海,“陆氏老宅在湾仔的山坡上,那片的榕树都是陆擎苍亲手栽的,是‘护宅榕’,根须能扎进龙气眼的脉络里,像给龙气眼盖了层被子。” 她突然压低声音,“陈家的人在浅水湾码头设了暗哨,穿黑色西装,耳朵上有蛇形耳钉 —— 他们以为你们会直接去陆氏老宅,其实我们绕路去茶馆,从茶馆的密道过去更安全。”

茶馆藏在条老巷里,门脸不大,挂着块 “勐库茶社” 的木匾,是沐云裳题的字,笔锋里带着点藏文的圆润。伙计是个傣族伙,看见司徒月就掀开了柜台后的暗门,门后是段石阶,铺着防滑的竹席,席子上的竹纹竟组成了简易的八卦图。

“这密道是当年躲避日军时挖的,通到陆氏老宅的后院。” 司徒月边走边,手里的乌木伞突然在墙上敲了敲,石阶两侧的油灯亮了,“灯油里掺了勐库大叶种茶的精油,能提神,还能防蛇 —— 香港的老巷里多毒蛇,这精油味能让蛇绕道。”

密道尽头是间雅致的书房,书架上摆着不少线装书,其中本《皇极经世书》的残卷格外显眼,封皮上有陆氏的火漆印。陆惊鸿刚要伸手,书突然自己翻开,掉出张折叠的纸,是张地脉图,标注着珠江口的七个红点,和长白山的七星镇龙桩布局相似。

“这是陆氏守护的‘七星龙气眼’。” 司徒月泡上茶,茶汤是琥珀色,香气里带着蜜香,“最中间的红点就是主气眼,在陆氏老宅的榕树下 —— 那棵榕树三百年了,根须盘在气眼上,像给气眼上了把锁。但最近半年,气眼总‘喘气’,榕树的叶子掉了不少,陆擎苍这是‘禁术余波’闹的。”

格桑梅朵突然指着窗外。陆氏老宅的榕树下,有个穿唐装的老人正在打太极,动作很慢,却每招都对着榕树的方向 —— 是陆擎苍。他比传闻中苍老,背有点驼,手里却转着个玉扳指,扳指的纹路和陆惊鸿的玉佩断口能对上。

“他知道你来了。” 司徒月把茶推过来,“昨他让管家在榕树下埋了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故人之子要来,得有好酒’。陆氏的人都以为他老糊涂了,只有我知道,他算准了你今到 —— 他的紫微斗数在十大家族里是顶尖的,能算出三个月内的大事。”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管家是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个锦盒:“先生,这是家主让我交给您的。” 锦盒打开时,里面是半块玉佩,玉质和陆惊鸿的那半完全相同,断裂处能严丝合缝地拼上 —— 拼成块完整的 “龙凤佩”,龙纹在左,凤纹在右,中间的空隙正好能放下那块瓷片。

“这是陆氏的‘传家佩’。” 司徒月眼睛亮了,“当年陆擎苍的长子 —— 也就是你父亲,把玉佩摔成两半,一半留在家,一半带在身上,‘若有失散,玉佩能相认’。你父亲失踪后,陆擎苍找了二十年,这半块玉佩直放在祠堂里。”

陆惊鸿把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又将瓷片嵌进空隙,“咔” 的一声,三样东西竟合为一体,发出淡金色的光,光里映出的不是图案,是段模糊的影像 —— 个婴儿被裹在襁褓里,襁褓上绣着陆氏的族徽,旁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拿着个铜铃,铃舌上的 “陆” 字格外刺眼。

“是黑袍人偷了你!” 格桑梅朵攥紧了拳,“他和陆氏的仇,肯定和你父亲有关 —— 你看他手里的铜铃,和在暗水道看到的一模一样,铃舌就是用你父亲的骨头做的!”

陆擎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太极服的袖口沾着泥土,显然刚从榕树下过来。他看着拼合的玉佩,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力量,“当年你父亲发现三叔公陆明远勾结共济会,想在龙气眼埋厌胜物,被他们灭口,他们还想杀了你斩草除根,幸好被个地师救走 —— 老地师徐墨农,是我托人找的,让他务必护你周全。”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淡金色的光里,映出榕树下的景象 —— 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正在挖坑,手里拿着根黑铁柱,柱头上刻着蛇形花纹,是陈家的 “镇龙钉”,专门用来破坏龙脉。而更远处的钟楼顶上,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正往铜钟上撒着什么,铜钟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

“他们想在龙气眼埋镇龙钉,同时用煞气污染钟楼的铜钟!” 陆惊鸿猛地站起来,“镇龙钉是用马来西亚的黑铁做的,上面涂了降头油,能蚀龙气;黑袍人撒的是苯教的‘尸灰’,能让铜钟的镇龙气失效 —— 两者结合,珠江龙气眼就会彻底溃散!”

司徒月已经拿起电话:“我让司徒家的人去钟楼,用镇煞铁挡住尸灰。你们去榕树那边,陆氏老宅的库房里赢破煞斧’,是当年陆氏先祖用来劈镇龙钉的,斧刃掺了陨铁。” 她递给陆惊鸿把钥匙,“库房在书房的暗格,钥匙上的纹路能打开 —— 记住,破煞斧要用龙气引的光才能激活。”

陆擎苍拍了拍陆惊鸿的肩:“去吧。龙气眼守了三百年,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你父亲当年没护住的,该你护住了。” 他看着拼合的玉佩,“这玉佩里藏着‘因果种子’,是你父亲用龙气和血种下的,现在种子要发芽了 —— 黑袍人和陆明远的仇,该算了。”

榕树下的镇龙钉已经埋了半截,黑西装们正用锤子往下砸,每砸一下,榕树的叶子就掉一片。陆惊鸿举起破煞斧时,玉佩突然发出强光,照在斧刃上,陨铁刃口瞬间亮起,像有团火在上面燃烧 —— 这是龙气引激活了斧子里的陨铁,正好克制镇龙钉的黑铁。

“铛” 的一声,破煞斧劈在镇龙钉上,黑铁屑飞溅,镇龙钉竟被劈出个缺口。穿黑西装的人转身掏枪时,格桑梅朵已经撒出把火绒粉,粉遇空气燃烧,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而钟楼方向,传来司徒家的喊声,显然已经和黑袍人交上了手。

陆惊鸿看着拼合的玉佩,淡金色的光里,映出父亲的影子 —— 和他长得很像,正对着他笑。玉佩的光渐渐凝成颗的种子,落在他手心,钻进皮肤,和凤凰印记融在了一起。

“因果种子发芽了。” 格桑梅朵看着他手心的印记,印记此刻亮得像颗星,“老喇嘛,因果种子要在血脉和龙气交汇的地方才会发芽,发芽了,就会指引你找到所有答案 —— 黑袍饶来历,陆明远的阴谋,还有你父亲没完的话。”

榕树下的镇龙钉被彻底拔出,陈家的人已经溃散。陆惊鸿望着维多利亚港的方向,钟楼的铜钟重新亮起金光,太平山的轮廓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像条苏醒的巨龙。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玉佩里的因果种子刚发芽,而黑袍人和陆明远的阴谋,显然不止破坏龙气眼这么简单 —— 他们背后,似乎还藏着更大的局,像张网,正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