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一双白球鞋映入眼帘。
乐瑶抬眼。
男人微微偏头望着她,眼眸里泛着温和且担忧的情绪。
他有着俊美的轮廓,优越的五官,绯色的薄唇,和那深邃眸子。
头发乌黑微卷,穿着一身白色球衣,整个人阳光明媚开朗,是许多女生喜欢的少年类型。
乐瑶垂眸,摇摇头:“我没事的。”
“怎么没事?手都红了。”他声音好听,脸上有粒忧之色。
乐瑶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臂。
是有点红,但她常年在外晒太阳做农活,皮肤有些暗黄,这点红在她身上就不明显了。
顾临渊盯着眼前的女孩,圆溜溜的眼睛,脸偏黄,整个人由于长期缺乏营养,长得瘦瘦。
可就是那双眼睛格外亮。
“你是新生吧?”顾临渊看了一眼她的行李,换只手抱着篮球,脸上露出笑容,一对梨涡在他脸上看起来有些乖。
“嗯。”
“我是你学长,我送你过去吧,你这行李看着有点重量。”
乐瑶摆手:“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没事。”顾临渊接过她行李,整个人都很热情:“你的手是我弄赡,我帮你是应该的。”
拗不过他,乐瑶只好乖乖跟在他后面,给他指路。
一路上两人交换了名字,顾临渊好像很热情,跟她介绍着学校的风貌,乐瑶时不时附和两句。
看着他温和精致的脸,乐瑶对他生出几分好福
没办法,她见识浅薄,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到了寝室,乐瑶接过行李,道了声谢往里面走去。
男人叫住她,掏出手机:“加个好友吧,学妹。”
乐瑶:“我没有手机。”
顾临渊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多问温和笑了笑,失落地离开。
404寝室,
里面的人已经到齐了。
她们是四人一寝室,上床下桌,空调洗衣机都有,地方也宽阔。
乐瑶一进门,最前面的短发女生跟她友好地打招呼:“哈喽哈喽,我叫夏淇,在这个床位,你叫什么呀?”
“乐瑶。”乐瑶朝她点点头。
对面床位的女生转过头来,她正敷着面膜,疑惑地看着乐瑶。
乐瑶认识她。
是那大船上的大姐。
大姐见到是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夏淇主动介绍:“她叫木晓。”
乐瑶走到自己的床位,她的床位和夏淇是靠在一起的,靠右边墙的位置,前面便是玻璃门隔开的阳台。
她对床的人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郭玉,你们叫我玉就好了。”
她话有些腼腆,当看见乐瑶时,沉默一阵,避开她的视线。
玉就是当时看见那个工作人员诡异的一幕,她现在心都有些不安,望着这个阳台心跳很快。
“等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夏淇主动提到。
“我没什么意见。”玉点头。
乐瑶想着自己也得和人打好关系,也同意下来。
就只有木晓爬上床,道:“你们去吧,我有零食。”
大家没劝,三人一起去吃饭了。
……
顾临渊坐在对面的台上,朝女生宿舍看去,双腿腾空地晃了晃,心情很好地哼歌。
接着在台的地表上慢慢浮现出许多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朝他汇聚,越来越大,直到凸起增高。
那是一只黑色的触手。
顾临渊盯着乐瑶和其他人挽着手从寝室里出来,忽然开口:“她是白稀村的人?”
那根触手扭了扭。
“真有意思。”顾临渊勾了勾唇,唇边的梨涡绽开,“终于来了啊。”
……
新生开学第一要集合,等集合完便往宿舍走。
乐瑶回到宿舍,翻开新发的书打算预习一下明的内容。
宿舍里,夏淇最先洗漱,她正刷着牙哼歌。
阳台门被打开,木晓木着脸绕过她去往厕所关上门。
“木木,你要上厕所啊?”夏淇随口问了一嘴。
她没回。
夏淇也不在意,洗漱完回到床位下刷视频,她时不时往阳台门望去。
她想上厕所,可人还没出来。
再过十几分钟,夏淇有点忍不住了,来到厕所门口问道:“木木你好了吗?”
“木木?”
又问了几遍,还是没人回,夏淇有点生气了,声音都大了几分。
玉注意到她,回头问道:“夏淇,你干嘛呢?”
夏淇回到宿舍,有些抱怨道:“我想上厕所,问木木什么时候出来她也不话。”
远处的床帘被掀开,木晓眼神不耐地往下望,“你在谁呢?”
夏淇有些茫然,“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木晓神色烦躁:“我一直在上面,一回来我就上去了,都没下来过。”
“怎么可能?你明明下来上厕所了。”夏淇后知后觉,快步走向厕所门,用力一推。
门被人推开,碰撞到墙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
里面空无一人。
木晓歪头往阳台的方向看去,看见夏淇愣住,她冷嗤一声,拉上床帘。
夏淇挠了挠头:“我明明看见的啊……”
乐瑶放下书转过头,看着夏淇迷茫的身影,没多想打了个哈欠继续看书。
反倒是玉紧张起来,双手交叠:“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也许吧。”她进去上厕所了。
这个插曲过去后,大家上了床,只剩下乐瑶在下面。
她关上书,起身去洗漱。
刚走进阳台,就感觉一阵阴沉沉的风传来,冻得她一哆嗦。
这么冷?
她快步到洗漱台前,规规矩矩刷牙。
寂静的夜晚只有她刷牙的声音。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余光扫向镜子。
镜子倒映着放扫把的角落,是一个没有被灯光照到的地方。
扫把忽然动了动。
乐瑶愣了片刻,仔细盯着那处。
只见有一团黑雾逐渐往光照的地方蔓延,越来越大,甚至还在蠕动。
乐瑶心跳的很快,猛得转身望向那处。
什么都没樱
她定了定心神,转头时,镜子倒映出在她的旁边有一个苍白的脸!
乐瑶差点叫出声,再次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一个人。
她感到一阵邪乎,连忙洗漱完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