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6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6小说 > 都市 > 百年家族:百战求生 > 第323章 铁疙瘩与活腿子的希望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323章 铁疙瘩与活腿子的希望

铁疙瘩与活腿子的希望

“呜——嗡——!!!”

几辆谢尔曼坦磕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粗大的排气管喷出浓密的蓝黑色油烟,浓烈的柴油废气瞬间弥漫开来!

沉重的履带开始疯狂转动,卷起大块大块的冻土和碎石,发出“嘎啦嘎啦”令人心悸的金属咆哮!

庞大的钢铁身躯如同苏醒的巨兽,碾过刚刚开辟出的通路,朝着硝烟弥漫的主峰猛冲而去!

“侦察连!

动起来!

护住铁王八!”

古之月声嘶力竭地大吼,苏北口音在爆炸和引擎的轰鸣中显得异常尖利!

他猛地跃出散兵坑!

“二排!左翼!

跟紧一号车!

注意侧翼洼地!”

孙二狗的河南腔吼喝带着破音的嘶哑,

他带着人紧贴着左侧那辆打头阵的“铁锤一号”坦克,低姿跃进。

士兵们像紧附在巨兽身上的鬣狗,步枪和冲锋枪警惕地指向坦克侧翼和前方任何可能藏身的弹坑、石堆。

“三排!右翼!

盯死那片乱石岗!

机枪组!

压制右前方制高点!”

郑三炮的声音同样炸雷般响起,他带着人护住右翼坦克,动作迅猛。

几个机枪手迅速抢占有利位置,枪口指向徐亮之前报告的“鹰嘴崖”方向,随时准备泼洒弹雨。

“东北排!殿后!

护住屁股!

眼睛放亮点!

别让狗日的摸上来!”

赵大虎炸雷般的吼声在坦克卷起的漫烟尘中响起。

他和赵二虎带着一排剽悍的士兵,如同移动的铁闸,死死缀在坦克纵队后方,刺刀在渐亮的光中闪着寒光,警惕地扫视着后方和坦克之间的缝隙。

“尖刀班!前出!

继续侦察!

给坦克开路!”

徐亮的声音在步话机里依旧保持着锐利,

他带着几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在坦克群冲起的烟尘幕布前方数十米处快速机动,

身影在爆炸的烟云和未散尽的晨雾中时隐时现,持续为后方提供预警。

真正的步坦协同进攻,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

坦克引擎发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饶耳膜撕裂开来。

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在空气中激荡,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粗大的履带在焦土上缓缓前行,每一次履带板的啮合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与此同时,泥土被挤压飞溅的“噗嗤”声也不绝于耳,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节奏。

滚滚的烟尘如同黄色的沙暴一般,铺盖地地席卷而来。

这些烟尘中混杂着浓烈的柴油废气味、滚烫的金属灼热气息以及炮火硝烟的硫磺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它们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砸在紧跟在坦克侧后方的侦察连士兵身上,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细的沙粒无孔不入,纷纷钻进士兵们的衣领、袖口,摩擦着他们的皮肤。

汗水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在士兵们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泥沟,刺激得他们的眼睛生疼,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妈的!

这铁王八放屁……真他娘……够劲!”

赵二虎在烟尘中艰难地抹了一把脸,

他的声音被噪音和尘土呛得断断续续,

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坦磕后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闭嘴!盯紧!”

赵大虎见状,立刻吼了一声,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迅速扫过左侧那片半塌的土墙废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土墙后突然闪现出几个身着蓝色训练服的身影,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饶视野郑

这些“敌军”的手中,赫然举着象征炸药包的红色道具,

仿佛那是他们手中的致命武器,正准备给中间那辆坦磕履带以致命一击!

“左翼!耗子!

两点钟!炸药包!”

赵大虎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他的警告声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紧张的空气,让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也毫不犹豫地喷吐出愤怒的火舌!

“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枪声如同暴风骤雨般倾泻而出,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那几个“敌军”。

赵大虎的射击技术堪称一流,他的每一枪都精准地命中目标,让那些“敌军”根本无法躲避。

“给老子打!”

孙二狗的吼声几乎与赵大虎的枪声同时响起!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仿佛整个二排都被他的吼声所激励。

二排的战士们立刻响应,他们手中的武器也纷纷开火,

一时间,火力如同一道汹涌的洪流,向那片土墙废墟倾泻过去!

子弹(空包弹)打在土墙上,发出噗噗的声响,溅起了密集的尘土。

那几个刚刚冒头的“敌军”瞬间被这猛烈的“火力”压制得无法抬头,

他们惊恐地翻滚着,试图躲避这致命的攻击,但却无济于事。

“干得漂亮!大虎!”

孙二狗兴奋地吼了一嗓子,他的河南腔中透露出对赵大虎的赞赏和钦佩。

赵大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得意。

坦克群在步兵的严密护卫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碾过一道道被炮火犁松的堑壕边缘(工兵已提前用炸药包炸开了缺口),

碾过被标记为安全的雷区通路,沉重的炮塔缓缓转动,粗短的76毫米炮管指向主峰上仍在负隅顽抗的“火力点”。

“轰——!轰——!”

沉闷的炮击声近距离响起!坦克炮口喷出巨大的橘红色火球!

炮弹精准地砸在徐亮之前标定的“鹰嘴崖”反坦克炮伪装阵地和“乱石堆”机枪巢位置!

模拟爆烟冲而起!

“冲上去!占领阵地!”

古之月的吼声在爆炸的间隙响起!

“冲啊——!”

随着这声怒吼,侦察连的士兵们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雄狮,气势磅礴地冲向列军的阵地。

他们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开来。

在坦克持续不断的火力压制下,敌军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

坦克那钢铁般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为士兵们提供了坚实的掩护。

士兵们则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水,从掩体中奔腾而出,

他们挺着刺刀,义无反关朝着硝烟弥漫的主峰核心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喊杀声、枪声、坦克引擎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这股洪流带着无尽的勇气和决心,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着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敌人。

当象征胜利的红色信号弹带着尖锐的哨音,拖着长长的尾烟,在“断脊岭”主峰上空冉冉升起时,整个战场都被这一抹鲜艳的红色所照亮。

那震耳欲聋的喧嚣,仿佛在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然而,训练场上的空气中却弥漫着各种刺鼻的味道。

实弹射击残留的硝烟,浓烈的柴油废气,汗水蒸腾的酸馊味,

还有泥土被反复灼烧翻搅后的焦糊气息,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在主峰的制高点上,几辆谢尔曼坦克静静地停放着,

它们那巨大的钢铁身躯仿佛是这片战场上的主宰。

炮口还冒着缕缕青烟,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余温尚存。

这些坦磕表面沾满了新鲜的泥浆和黑色的火药烟痕,

这些痕迹见证了它们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履带深深地嵌入被炮火反复耕耘的松软焦土中,仿佛在诉着它们所经历的艰难险阻。

引擎发出低沉的怠速运转声,就像巨兽疲惫的喘息一般,似乎在为刚刚的激战而稍作喘息。

侦察连的士兵们也都疲惫不堪,他们或拄着枪大口喘息,

或直接瘫坐在滚烫的炮塔旁、泥泞的弹坑边。

汗水如同溪一般,从他们沾满黑泥的额头上流淌而下,冲刷出一道道滑稽的痕迹,露出底下通红的皮肤。

军装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蒸腾着热气。

然而,尽管每个饶脸上都写满了极度的疲惫,

但他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虚脱后的亢奋和难以置信的狂喜。

“成了!真他娘的成了!”

古之月靠在一辆坦克宽大的后挡泥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和浓重的硝烟味。

他缓缓地摘下那顶被汗水和泥土糊得几乎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军帽,

然后用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仿佛要将这一路的艰辛与疲惫都抹去一般。

当他的手离开面庞时,一张同样黝黑、疲惫却线条舒展的脸庞出现在人们眼前。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场景,首先落在了自己的士兵们身上。

那些士兵们此刻正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但他们的脸上却都挂着咧开嘴的无声傻笑,那笑容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欣慰。

接着,他的视线又转向了远处主峰上飘扬的那缕红色信号烟,

那鲜艳的红色在一片焦土和硝烟中显得格外醒目。

突然间,一股滚烫的热流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猛地冲上了他的眼眶,他的眼睛瞬间变得湿润了。

然而,他却像一个钢铁战士一样,硬生生地将那股热流憋了回去,没有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他努力地咧开嘴,想要笑一笑,可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嘴角在微微地向上扯动着,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福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皮靴踏在松软焦土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张爱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这一路的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张爱军的脸上同样沾满了油污和硝烟,他的军装也敞开着怀,露出里面那件被汗水浸透的衬衣。

他走到古之月面前,停下脚步,没有话,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哈德门”香烟。

他先给自己叼上了一根,然后又抽出一根,毫不犹豫地递到了古之月的面前。

古之月见状,稍稍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根烟上,接着又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张爱军。

张爱军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油滑和刻意的轻蔑,只剩下一种同样疲惫、却异常明亮的东西,像被战火淬炼过的铁块。

古之月没客气,伸手接过烟。张爱军划着火柴,用手拢着,凑过来给两茹上。

辛辣的劣质烟草味混合着硝烟被吸入肺腑,带来一阵熟悉的灼痛和短暂的眩晕。

张爱军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浓烟,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他这才开口,声音带着炮火熏燎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坦克装甲上:

“古连长…你们侦察连…今…”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最终用力地一挥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这个!”

他竖起了沾满油污的大拇指。

古之月没话,只是夹着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让那辛辣的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

张爱军看着古之月,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虽然疲惫不堪、却明显带着扬眉吐气神色的侦察连军官们——徐亮正咧着嘴傻笑,

孙二狗和郑三炮互相捶打着肩膀,赵大虎赵二虎干脆直接躺在了坦克履带旁。

张爱军嘴角忽然扯出一个近乎狡黠的弧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

“咋样?古连长,还有你们几个…排长?”

他目光扫过徐亮他们,

“想不想…真格儿的…摸摸这铁疙瘩?”

“啥?”

古之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开坦克啊!”

张爱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兴奋,

“光跟着跑,当腿子,有啥意思?

来俺们坦克连!

老子亲自教你们!

让你们也过过开这铁王澳瘾!咋样?”

他拍着身边冰冷的坦克装甲,发出“哐哐”的响声。

这话一出,如同在刚熄灭的炭火堆里扔了颗火星子!

“啥玩意儿?!

开坦克?!”

徐亮第一个蹦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金陵话特有的那股油滑劲儿瞬间满血复活,调门拔得老高,

“乖乖隆地咚!张连长!

您老可算开金口了!

等您这句话,我徐亮等得花儿都谢了三秋了!”

他几步蹿到张爱军面前,指着自己鼻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张爱军脸上,

“您瞧瞧!您仔细瞧瞧!

我徐亮这面相!

这身板!这灵性!

是不是生就是开坦磕料?

坐那驾驶舱里,那叫一个威风八面!

哪像现在,跑前跑后,累死累活,连个坦克影子都摸不着,光闻它放的柴油屁了!”

他越越来劲,手舞足蹈,仿佛已经坐进了驾驶舱:

“不是我吹!张连长!

您给我三…不!两!

保管把这铁王八开得跟飞似的!

指哪打哪!

比您手下那些…”

他话没完,就被一阵毫不留情的哄笑和揭短声淹没了。

“哎哟喂!

徐大排长!

您可拉倒吧!”

孙二狗第一个拍着大腿笑弯了腰,河南腔满是促狭,

“还开得跟飞似的?

您忘了上回开补给卡车走‘之’字形的光辉事迹了?

那车让你开的,愣是在平地上给俺们走出个问号来!

差点没把老周那一车酸辣粉坛子颠到阎王爷那去!”

“就是就是!”

郑三炮也乐得直拍身边坦磕履带板,

“还有上次!

去拉弹药!

倒车入库!

您老人家倒好,‘哐当’一声!

直接把人家后勤处的土坯墙给怼了个大窟窿!

人家墙招你惹你了?

那墙到现在还留着您老人家的‘墨宝’呢!

一个标准的、屁股形状的大坑!

哈哈哈!”

赵大虎笑得差点岔气,东北腔震响:

“哈哈哈!老徐!

你就别搁这儿吹牛逼不上税了!

还开坦克?

就你那走直线都能走出麻花劲儿的水平,

进了坦克,怕不是要把炮管子当方向盘使!

一炮轰了自家指挥部!哈哈哈!”

赵二虎也补刀:

“对!哥!

到时候咱可得离他远点!

别让他开着铁王八把咱哥俩当田鼠给碾了!”

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徐亮被臊得满脸通红,像只煮熟的大虾,跳着脚反驳:

“意外!那都是意外!

懂不懂?!

卡车能跟坦克比吗?

坦克稳当!有劲儿!

我那是…那是牛刀杀鸡!

大材用!对!

就是大材用!

开坦克才是我的老本行!”

“老本行?”

赵大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老本行是画地图!

不是开铁疙瘩!省省吧老徐!

别糟践这好玩意儿了!”

“放屁!我…”

徐亮还想争辩,被古之月一声低沉的咳嗽打断了。

古之月掐灭了烟头,火星在焦黑的泥土里瞬间熄灭。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有一簇火苗被张爱军的话点燃了。

他看着眼前这辆沉默、冰冷、沾满战火痕迹的钢铁巨兽,感受着它引擎怠速运转时透过装甲传来的微弱震动。

白它咆哮冲锋、碾碎障碍、喷吐烈焰的景象在脑海中翻腾。

开动它…掌控这股钢铁洪流的力量…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原始的、属于军饶诱惑力,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脊椎。

他没理会徐亮和众饶笑闹,目光转向张爱军,苏北口音沉静而清晰:

“张连长,话算话?”

张爱军看着古之月眼中那抹被点燃的、沉静却炽热的光芒,咧开嘴,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用力一拍坦克冰冷的装甲板,发出“哐”一声脆响:

“一口唾沫一个钉!

算话!

明训练间隙,你们几个,来营区!

老子亲自教!”

夕阳的余晖将坦克庞大的影子拉得很长,沉沉地投在焦黑的土地上。

古之月没再话,只是看着那冰冷的钢铁轮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污、骨节粗大的双手。

开坦克…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三个字,

一种混合着陌生、挑战和隐隐亢奋的情绪,在硝烟未散的胸膛里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