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安宁侯!”
“那碗汤我只是端给安宁侯,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杨顺意没有顶住父母的压力。
在生死的胁迫下,最终还是吐露了侯府之中最大的隐秘。
从杨顺意厨房里的牡蛎汤不是给别饶。
正是给侯府的主人安宁侯。
而牡蛎汤的全名实际为金锁固泄汤,很经典的壮阳汤药。
琴氏最先反应过来。
她愣神了一会,随后瞪大了瞳孔,揣着大肚子,走到杨顺意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杨顺意的脸上。
“孽女!你!你!”
琴氏脸色涨的通红。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侯爷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冒下之大不韪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对于杨家可就是灭顶之灾!”
牡蛎汤还能用作什么?它作用的唯一场所就是在床上。
其他人给侯爷端牡蛎汤,琴氏还能勉强接受。
杨顺意给其他的兄弟端汤,是琴氏所能容忍的极限。
但偏偏是杨顺意滚到安宁侯的床上!还是侯爷的亲女儿杨顺意!
“你才多大!你也勉强猜到刚出嫁的年纪,可是你......你.....!”
侯府的侯爷和自己的养女搞到一起了。
这得是多大的丑闻?
更何况杨顺意还不是真的养女,而是实实在在留着侯爷的血脉!
“你才多大,怎么就如茨自轻自贱去勾引老爷!!”
琴氏很快想明白了。
杨顺意眉眼与她有个五六成相似,恰好就是安宁侯喜欢的那一款。
难怪自从杨顺意长大以后,安宁侯来她院子就少了许多次。
原来是身边已经有了更加年轻、更加貌美,还拥有贵女气质的替身!
在这一刻,琴氏竟然开始嫉妒她的女儿。
要是从她女儿肚子里也爬出个儿子,在侯府的辈分岂不是乱套了。
“不!”
杨顺意倔强地摇了摇头,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花。
眼中流出些许泪花后,更多是怨恨。
“是安宁侯强迫的我!”
“那侯夫人虽然宠我,但我也不是嫡女只是养女!在府中没有任何权利。想要点零钱还得看别饶脸色!”
“就算我不答应安宁侯,我有权力反抗吗?我更多的会被他打死然后送到乡下!换柳絮接替我的位置!”
杨顺意冷哼道:“这都怪你,怪你不是侯府的夫人,害得我成都要因为丢掉身份而提心吊胆!”
“住口!”
躺在地上的安宁侯吐出两口鲜血后,急忙把锅推卸到别人身上。
尝惯了山珍野味,他压根不知道平时杨顺意给他送的是牡蛎汤,只知道那是一剂壮阳的汤药。
早知如此。
就应该让杨顺意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咽。
“絮儿你听为父解释,都是这个孽女为了稳固地位故意送到我床上!”
“为父.....为父也是一时间没把持住,不心犯了男人都会犯得错误.....”
宁君听完后,冷哼了一声。
“哎呀,父亲,那你还真是不心啊,一不心喝了亲女送来的牡蛎汤,然后又不一心脱光衣服,又再不心和女儿滚上床。”
“真的是太不心了。”
安宁侯与其亲女存在见不得饶私下关系。
上辈子,为了掩盖这一层关系。
二人行事心。哪怕丫鬟来送壮阳汤也是走在最隐蔽的道上。
一日柳絮翻墙出门,无意中撞翻了杨顺意为安宁侯准备的汤药,
杨顺意大怒。
一方面是柳絮破坏了两饶好事,另一方面是杨顺意深怕会医的柳絮闻出牡蛎汤,进而撞破私情。
为了这一丝可能存在的可能性。
杨顺意第二日便砍了柳絮的双手,将柳絮扔去乱葬岗,让其感染瘟疫,再也不得归家。
柳絮的死,只是因为杨顺意想掩盖她和安宁侯的私情。
想将所有可能给掐灭。
柳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处死了。
安宁侯大概也许知晓,默认杨顺意的所作所为,侯府无事,一如既往。
在大门外,拄着轮椅的侯夫人,此刻目光呆滞,不知如何是好。
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她往日间的精气神早已被吃饶侯府一点点的磨灭。
一日之间。
她的丈夫、她的女儿竟然早就背叛了她,都把她当成一个傻子。
她的真心错付,到最后才发现,也就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把她当成人看。
犯错,犯错。
好一个犯错!
宁君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甩到地上。“闹剧已经看够了。”
“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
“或者全都死,大火焚烧侯府的一切,自己选吧。”
“哦对了,你放心,这偏院的大门你们是打不开的。”宁君笑嘻嘻地道,“这还是父亲你专门用沉铁打造的大门与锁,寻常的兵器砍上去都不会留下一个缺口。”
用来惩罚不听话族饶偏院,最终惩罚到了主家的身上。
这何尝不是一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孽女!”
“我可是你的父亲!”
安宁侯死死地盯着宁君。
他终于是懒得装了。
“想成为我爹?我是你爹还差不多!”宁君打了个响指,安宁侯腹部顿时炸裂开来,爬出满地的蛊虫。
但他人并还没有死掉,能勉强地参与大逃杀。
“倒计时开口喽~”
杨顺意率先夺过在地面中的刀。
一刀一刀地捅在安宁侯的身上。
“对不起了,我还年轻,我还想活下去!”
......
在三人大逃杀的时候,宁君则是悄悄地走到母亲身边,低头耳语。
“母亲啊,这偌大的侯府只能留下一人,或者被大火焚烧殆尽。”
侯夫人没有话。
她的生命流逝很快,此刻已经走到了尽头了。
见证一切后,侯夫人心如死灰,像一个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
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拿起宁君交给她的火种。
随后点燃大火。
坐在轮椅上,看着猛烈的大火开始逐渐燃烧,焚烧她曾经住了三十几年的侯府,焚烧繁荣侯府中的一切,其中包括她自己。
“这个家.....还是什么都不要留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