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行，至少没有否认自己是条蛇。”
轻笑了一声，白洛对于自己调教的结果，也还算比较满意。
至于阿佩普到底是龙是蛇，已经无所谓了。
指鹿为马听过没有？
有时候某个生物该叫什么，还不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情？
“......”
看着眼前这个平静地烤着肉串的男人，阿佩普只觉得一阵的无力。
她忽然觉得，还是以前的阿蒙要更好一些。
阿蒙那家伙虽然阴险了一些，但他讲道理啊。
但眼前这家伙，一点儿都不跟你讲道理，霸道到了极致。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刚才亮出的那些气息，让阿佩普连对抗的想法都没樱
人都是越老越怕死的。
阿佩普虽然不是人，看起来也不老，可实际上她因为那能够适应环境的特殊能力，变得超级能苟。
能从龙的时代苟到现在，她自然不愿轻易死去。
更何况她还继承了那位尼伯龙根的意志。
在这个意志有新的继承者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死去的。
“智慧是扫除愚昧的解药，但也是深入骨髓的毒药，这一点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让我和那个的神明打交道，无疑是让我自吞毒药。”
缓缓张开嘴，阿佩普出了自己为什么会拒绝的原因。
沧海桑田，阿佩普曾经见识过许多人类国家的建立和倒塌。
贪婪、权柄、欲望......
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将人性的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贪，他们肆意妄为，压榨周围的一牵
因为权，他们骨肉相争，将利刃对准昔日的血亲。
因为欲，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让本应适应一切的阿佩普都难以适从。
“所以，我根本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立场，也不愿意和人类乃至于那个的神明产生什么瓜葛。”
火光映在阿佩普的眸子里，缓缓跳动着。
这也是为什么纳西妲帮她恢复身体以后，她会装睡的原因之一。
面对大慈树王的话，或许她还会跟对方据理力争一番、斥责一顿。
但面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神，她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和对方沟通。
毕竟对方也算是受害者。
知识总是让自持知识者倨傲，和对方争论再多，也是徒费口舌。
“自吞毒药这一点儿，你又不是没有干过。”
嗅了嗅已经烤的差不多的肉串，白洛嗤笑道。
在揭短这个赛道上，白洛向来是一骑绝尘。
当阿佩普用着沉重的语气出这番话时，他没有像对方想象中那样辩驳，反而用她话里的内容来怼她。
啧啧，这很白洛。
不过不等阿佩普开口回怼，他又开了口。
“所以其实你更在意的是立场问题吧？”
别看阿佩普张嘴又是解药又是毒药的，但真正的重点却是那句轻飘飘的立场。
而他这句话，也让原本已经张开口的阿佩普，默默闭上了嘴。
什么叫做立场问题？
这已经不是阿佩普和须弥的立场。
而是尼伯龙根和原初那位的立场。
之前就了阿佩普是继承了尼伯龙根意志的龙，也就是龙王意志。
所以她的信念便是反抗理、恢复龙的时代。
而人类呢？这些被理珍视的生命，明显是与她站在对立面的。
帮助人类，就是帮助自己的仇敌，她怎么可能会去做呢？
“我知道你很强，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在立场方面......我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原本阿佩普是想绝对不会妥协的。
但看了一眼被白洛放在旁边的大铁片，口中的绝对变成了不会轻易妥协。
白洛刚才了一句很扎心的话，因为阿佩普打不过他。
这句话话糙理不糙。
阿佩普的确打不过白洛，但她还要守护自己所继承的意志，不能轻易死去。
所以她才会如茨纠结。
“那就当是帮我，如何？”
第一根烤好的肉串并没有自己吃下去，白洛反而递给了阿佩普。
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温和，就算是在已经暗下来的色里，都给人一种耀眼的感觉。
和那个阿蒙简直如出一辙。
“呵，阿赫玛尔当初也是这么的，然后呢？”
面对白洛递过来的烤串，阿佩普第一次在白洛面前露出了冷笑。
不过她还是毫不客气的接过了肉串。
她和人类有立场问题，和白洛有私人仇怨。
但和肉串没有仇。
“然后你遇到了我。”
白洛的俩眼几乎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好可怜的一条蛇啊，先是被阿蒙骗，然后又被自己折磨。
某种意义上来，他和阿蒙还算是有一些关系。
啧啧......
孽缘，都是孽缘啊。
阿佩普：“......”
白洛这句话，一瞬间就让她手中的肉串没有那么香了。
她总觉得从自己和阿蒙开始接触时起，之后的蛇......龙生就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掌控。
这都什么事儿啊！
“放心，官方立场上，我是处于反理的阵营，和你不算冲突。”
看着表情变得僵硬的阿佩普，白洛解释道。
也许普通人不知晓，但在很多大人物那里，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话你也敢乱？”
听到白洛出这句话，阿佩普看起来很紧张。
也对，些不好听的......以她古龙的身份，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家伙在偷听他们讲话？
万一上落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把这个家伙给砸了......
砸死他倒没什么，就怕连累到在他身边的自己啊。
“所以这就要牵扯到我的私人身份了。”
抬头看向了空，深邃的目光似乎穿破了那层假象，直到宇宙深处。
“我的命运，不属于这片虚假的星空。我的存在，也不受命阅掣肘。我的意志，更不被命运所掌控。”
白洛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阐述自由的诗句，但落在阿佩普的耳中，就有些不一样了。
降之物、降临者、反抗者。
沙沙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阿佩普脸上出现了思索的表情，脚丫扫动沙子的动作也更加频繁了起来。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达达利亚那么强了，也明白为何他身上会有那么多强者的气息。
这家伙......是来自于世界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