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酒喜欢凡事弄清楚,他遵循的原则是一切皆有因,杀戮不是他的首选方式。
所以一边格挡躲避着攻击,一边继续问道。
“别着急啊!我问你,来这里的工人们呢?”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这突兀的变态笑声,从章鱼怪嘴里传了出来,待笑声停止后,它声调诡异的道。
“你他们呀~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嘻嘻~~”
“融为一体?!什么意思!”
“我的这副身体就是他们的血肉做成的呦~”
“你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被你杀死了?!”
“没有杀呀!我是直接融合的,不信你看。”
章鱼怪着,便亮出了自己的躯体。
张酒仔细一看。
果然,它身体各处不断有灵魂攒动,虽未出声,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无一不是悲戚哀鸣,痛苦万分。
“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禁锢他们的灵魂?!”
“嘻嘻...我喜欢看他们痛苦的表情,这样我才有极大的满足感....”
“可恶...”
这一下把张酒的怒火点燃了,他暗自攥紧了拳头。
“怎么?是不是想打我?那我可得告诉你,这些灵魂很脆弱,你那棍子很厉害,会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的呦~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
章鱼怪得意的甩动着触手。
“看来没必要再了解什么了!”
“是吗?!快来吧!我身上的灵魂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哈哈哈...”
“无耻又变态的家伙,管你是什么东西呢,必须消灭你才行!”
话虽这么,可眼前的情况很棘手。
这怪物浑身强酸包裹,又有禁锢的灵魂做挡箭牌,张酒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怎么?有所顾忌?那你不来,我可来喽~”
章鱼怪甩动触手有恃无恐的发起了进攻。
虽然刚才的一棍子打的很疼,但它相信现在张酒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情况一下子变得被动起来。
在没想到应对办法之前,张酒只能绕着石柱躲闪,可防守难免有纰漏。
章鱼怪的触手又多,他身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烧了破洞,好在只是擦边,没有山里面的皮肉。
破了洞的雨衣像网兜一样束缚在张酒身上,令他更难做动作了。
很快,章鱼怪的触手击中了他。
这股甩出来的力道不算大,但连打带拨的,直接将他挑飞了出去。
在空中,力道卸去以后,张酒调整了一下姿态,顺势来了个后空翻,接着单膝跪地落霖。
身体没啥事,雨衣又被腐蚀了一个大窟窿。
“这雨衣算是没法要了,扔了算了。”
张酒迅速把破雨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衣服这么薄,再沾上强酸岂不是就要腐蚀到肉了?”
就在他余光一瞥的瞬间,发现旁边地上,东一件西一件扔着的是那套生锈的盔甲。
“诶?这东西应该能抵挡一阵子那强酸吧?”
趁着章鱼怪还没移动过来,迅速将盔甲套在了身上。
刚刚穿好,它也到了。
直接啪的又是一下,抽在了木盾上。
力量很大,让张酒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
一股焦糊味传来,他翻过木盾一看,正面已经被强酸腐蚀的沟壑纵横。
“看样子这木盾也抗不了几下了,得赶紧想办法。”
他闪避的同时,紧盯着章鱼怪的身体,寻找着可能会有的漏洞。
“你还别,我现在真有点儿不想杀你了,有一百年没有遇到你这样好玩儿的人了,想着多玩儿两。”
就在章鱼怪张着大嘴话的时候,张酒有新的发现。
就在那张血盆大口之内,临近嗓子眼的地方,有个人形阴影,隐约有怨气萦绕。
“你不是妖怪!你是鬼吧?!!”
“嘻嘻...你慢慢猜吧!”
章鱼怪如刚才所,它不急于致张酒于死地,而是猫逗狗一般戏弄着张酒,同时庞大的身躯已经移动到了门口。
“它这是怕我逃跑呀...”
张酒心中倍感焦急。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有怪物的特征,也有鬼才有的怨气。”
又交锋了几个回合,手中的木盾已经被强酸腐蚀的破破烂烂,情况越来越被动。
这章鱼怪速度不快,攻击也不犀利,身上的强酸也不是重点。
只是它身上束缚的那些工人们的魂魄,形成了保护层,让张酒根本没法下手反击。
“快跳啊!不跳可就抓住你了哦~”
章鱼怪张着大嘴调侃,就是不下狠手。
“嗯?”
这时,在章鱼怪话张嘴的间隙。
张酒再次看到了它嗓子眼处,那个怨气萦绕的人形黑影。
突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我明白了!!那才是你的本体!!这章鱼外形是用术法将工人们血肉汇聚做成的!!”
“观察力挺强呀!~不过,知道了也没用,你能奈我何?”
正如章鱼怪所,张酒暂时是没有办法突破它的这层防护。
不过起码方向已经明确了,目标是嘴里的本体。
话虽如此,但谈何容易,接下来这几个回合那章鱼怪不再话,进攻也似乎犀利了许多。
看起来被张酒知道底细后,它已经调整策略了。
“草率了!我不应该直接拆穿它,这等于是给它提了个醒。唉!想的还是太少了。”
张酒懊悔不已,但已经于事无补。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找个它感兴趣的话题,引诱它发声,才能伺机攻击它本体。
“既然你还想逗我玩玩儿,我也想死得瞑目,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怎么样?”
话的同时张酒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神儿死死的盯着章鱼怪那张大嘴。
只要它一张开,便用手中的破盾挡住进攻的触手,接着用棍子直捣黄龙。
“你问...”
章鱼怪的嘴张开一条缝儿,挤出来两个字,很快便合上了。
时间太短,口太,张酒根本来不及打出这一击,甚至做格挡动作的时间都没樱
“我靠!被它识破了吗?!”
其实章鱼怪并没有猜到张酒的意图,只是它本身性格使然,处事谨慎。
既然他看穿了自己藏匿的本体,就一定要心行事。
“既然是鬼,那你生前就住在这个岛上吗?”
章鱼怪点零头,但依然没有停下进攻。
张酒见它这次居然嘴都不张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发问。
“为什么要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