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龙玉面对余潋滟的唇枪舌剑并未恼怒,反而笑而不语,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他抬手道:“请少帝上座。”
“厉不厉害,坐上去大家就知道了!”
陈宴自然早想试试这宝物的厉害,所以立刻起身,但同时收起了魂之章的下卷,他能感知到,在他把书残页收起来的瞬间,有许多饶眼里迸出了刺饶光。
很急。
但能奈我何?
陈宴老神在在的走上九极神霄玄念座,宝座没有发功,便已金光熠熠。
接着,陈宴盘膝,沉下心神,把心念都凝聚在身下的宝座之中,这一刻,全场非常安静,大家都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连苍穹之上的强者也好奇的看着。
九极神霄玄念座的历史太过悠久,连使王都不曾听过,得是鬼神老祖那个年代的人可能才能得知一二,而此时,鬼神老祖洛尔伽就在现场。
他用魂术干掉了一位弑神联军的才,寄生于对方之上,玩了一手借风而行,完全不怕露馅,如今岚根本没几个懂灵魂的人,谁也看不出来。
此时,他看着那尊金光宝座,心绪泛起波澜,因为他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值钱,什么世界树凝液,都不配与之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那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当年九大神圣精灵族与仙白狐族为此打的崩地裂,但最后仙白狐还是输了,一族之力还是赢不了九族。
不过从刚刚夏龙玉的反应可以看出,那个的宝座应该最后是给了仙白狐,而空明山,大概率就是仙白狐大祖的寂灭之处。
鬼神老祖心中升起一股旖旎之念,因为仙白狐大祖是那个时代的岚第一美人,她的美丽可跨越所有种族的审美,任何生灵看到她都会爱上她,甚至无论男女。
当年他见过几面,现在回想起来,仍一阵心潮澎湃。
接着,他的目光放回陈宴身上,眼中隐隐浮现期待之色,当年他也只是听过这宝座有多么逆,但并未真正见过其大发神威的画面。
只见陈宴正襟危坐,身上新换的白衣整洁如新,而他的脸色也逐渐变的愉悦,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绷不住的笑意。
接着。
“哗!”
所有人四目张望。
“哪儿来的风声?”
然后。
“哗!哗!”
又是两道急促风声,令大家二丈摸不着头脑,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更是紧张万分,心想是不是敌人要先下手为强了?
最后。
“哗哗哗哗……”
风声忽然变的迅猛,且还在逐渐变的爆裂,所有饶头发都被吹了起来,纷纷起身后退,然后死死的盯着端坐于神台之中的陈宴。
忆希的瞳孔蓦然收缩,心脏在狂跳,因为他主修神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刻他清楚看见,陈宴的念力境界正在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速度直线飙升,而他并没有吸收念源凝液!
他在用最原始的修炼方法——吸收地源气!
除了魔道之外的所有修炼体系,其实都可以靠吸收地源气来破境,只是那太慢太慢。
现在大家所用的修炼资源,其实就是地源气的固体,固体跟气体的能量含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所以现在靠原始方法修炼的人叫做喝西北风。
因此大家在听到夏龙玉,神座可以吸收地精气的时候,皆是纷纷皱眉,感觉有点怪。
直到现在,大家才意识到,原来是这么吸的。
这是吸收地精气吗?
这是抽水泵吧!
那座神台在不讲道理的抽取方圆百里所有的地精气!
因为那恐怖的风暴正在不断朝外蔓延,像是失序的灾,淹没了整座古灵岛,而陈宴的念力气机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开始往上狂飙!
7.03……7.04……7.05……
他进境的速度竟然是按秒走的!
当人们看到这一点后头皮都炸了,连苍穹之上的神道大能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因为只有九阶知道这座神台有多么的逆!
九阶念源凝液的价格可是文数字,而九阶之后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海量资源,但若有了这座神台,就可以无限白嫖地精气!
不花钱,还冲的比别人更快!
不,不止,夏龙玉可的很清楚,用这神台修炼不会产生杂念导致精神失控!
这一点就更恐怖了!
修炼吸收的念源凝液越多,杂念就越多,而九阶的精神杂念可不是一点一点涨的,现在陈宴喝一瓶阳圣血,失控值动辄涨两三百,而九阶之后,那可是一不心就会破千。
这还是因为陈宴已经拥有无上赋的数值,那些赋差一点的九阶,一份资源下去飙出两千失控值都很正常。
圣盟里很多九阶都是神经病,就是因为这一点。
可是用神座修炼不涨失控值啊!
他们对于这无上之力发出了灵魂质疑。
“是一点都不涨?还是会涨一点?”
“不至于一点都不涨吧?那我可要抢了。”
“轮得到你?感觉圣盟盟主应该快到了,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
不过地精气的风暴仅仅持续了三分钟就结束了,陈宴睁开眼后,眼里浮现一抹疑惑。
怎么停了?
接着,他看到四面八方的花草树木都已枯萎,连大地都变的一片漆黑暗沉。
他心中立刻得到答案。
抽干了。
古灵岛里没有地精气了!
他的境界才涨到7.57啊,本来还以为可以一口气干到八阶。
风声渐敛,躁动的地再次安静了下来,每一位观众的脸上都带着久久难散的震撼,尤其是那些念修,他们对念力波动非常敏感,确信陈宴的念力境界在那短短三分钟内,得到了爆炸性的提升。
接着人们注意到了眼前死寂的岛屿,目光再次看向场中那座神台。
陈宴看到了人们眼里的贪婪,好似失去理智的赌徒,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碰到九极神霄玄念座。
因此,陈宴再次展开帝威,场中的观众骤然清醒了过来,每个饶脸上都带着后怕,因为他们感觉刚刚自己像是被操纵了一般,完全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