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鸣看了看电视上的新闻，杜莱他认得，但怎么和清漫搅和在一起了。
林清漫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丰盛的很：“抱歉，饭得一会儿再吃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我还不能向你解释。”
男人把手中的碗放下，朝她走过来。
就这几步的距离，林清漫想，裴风鸣会吃醋吗，会胡思乱想吗，会质问她什么吗。
但是他只：“平安回来好吗，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我办不到的。”
哪怕灭了K国议会厅这个多事的地方，他也是做的到的。
“嗯。”
林清漫应了他一声，就打着电话走了。
“霖月，去议会厅。”
“好的老大。”
林清漫的手机一直在响，有芹晴的电话、议会长的、杜莱的、杨恬恬的……总之电话都要打爆了。
女人关了静音一个都不接，谁出面解释都不好使，议会厅出面才有用。
等林清漫到议会厅二楼暗室的时候，霖月已经来了。
女人往楼下一看，杜莱也在，是被议会长叫来的。
林清漫投射了一个“E”字，楼下的人就正经坐好了。
“霖月，先把优盘里的东西放出来让他们看看。”
霖月接过女人手里的优盘，一打开是监控录像，是一个人午夜时分鬼鬼祟祟进入会议大厅的录像。
“老大，这是？”
“上次杜莱被绑的时候就有奸细，自那以后我一直在查，监控里这个人就是奸细。”林清漫实在没想到，会是他。
霖月截了监控里的人脸照片，一识别发现这个人叫雷蒙·伯格：“这不是您朋友的父亲吗。”
“嗯，我也没想到会是他，但祸不及家人，我不会让他影响到他女儿的。”
林清漫坐在沙发上嚼着口香糖，她什么霖月就打什么：“先放杜莱被绑那段时间，威尔和这个人话的监控，再放这个能看清雷蒙脸的，并配文‘奸细泄露议会厅晚宴监控，即刻逐出议会厅。’你登上议会厅官网，同步放到网上。”
霖月照做了，议会厅坐着的人都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雷蒙是奸细这件事上。
“那您和杜的事儿怎么办？”霖月比较关心这个，除了老大，其他都是喽啰。
“你让杜莱用他的账号发晚宴的监控，先扣威尔一个骚扰我的帽子，然后我会以演员的身份发一个澄清声明。”
上次威尔就泼过E的脏水，E骚扰杜莱的妻子，这次林清漫倒要让吃瓜群众看看，是谁骚扰谁。
林清漫正在编辑声明，霖月就问：“老大，发个声明大家就信了吗。”
“不会，信的人从一开始就信，不信的人解释八百遍也没用，发声明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女人刚点了“发送”，芹晴就打电话来了。
“什么情况，怎么刚出道就爆绯闻了。”
“芹姐，假的成不了真的，不出意外现在风评已经好转了，都在骂威尔和雷蒙。”
芹晴看了一眼，热搜上#林清漫杜莱#的词条已经不是第一了。
“那你发声明也得告诉我一下啊，我都快急死了。”
“这点事不想麻烦你，下次一定和你商量。”
女人挂掉电话，站在玻璃窗前看楼下：“威尔那边已经急的跳脚了，他估计和法林是一伙的，咱们离收网不远了。”
霖月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可惜他们惹错了人，不知道这些厉害角色都是您。”
林清漫又投射了一遍“E”字，告诉楼下的人她走了。
“老大你现在要回家吗。”霖月还在议会厅官网上整理这一出闹剧带来的负面评论。
女茹点头：“嗯，还有热我吃饭呢。”
“哦~您快回家吧，裴爷不定已经洗白白在等您啦。”
林清漫轻轻?了一下霖月的头，走了。
她出来时是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回来的时候也是。
进家门时，客厅没开灯，饭菜还在桌上放着，裴风鸣就在暗夜里重复看新闻频道。
“议会厅发布声明，关于杜莱上将的绯闻是奸细作祟。”
林清漫没话，只是摘掉帽子墨镜坐在他身边，绯闻这事儿她理亏，毕竟和杜莱假扮夫妻是真的。
“我……”
“你累不累。”
女人刚想点什么，男人就一脸泪水看她，电视机的光照在他脸上，泪水也似有似无的反着光。
怎么哭了，林清漫可没想到他要哭，哭的点在哪啊。
“我不累啊。”她疑惑的。
出去才用了半时，就坐在暗室里写了份声明，能有多累？
“我是，成为E的这些年你累不累。”裴风鸣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到底还是露馅了，林清漫知道，他已经发觉自己是E了：“你知道我是E了。”
裴风鸣看了眼电视，新闻频道还在循环播放议会厅的声明：“你出去一趟，议会厅就发声明了，你不是E谁是？”
偏偏她又是那种什么事都要自己干，绝不会靠别饶性格，所以E绝不会是她的朋友或别的什么人，声明一定是她自己发的。
林清漫笑了一下，试图缓解裴风鸣带来的悲伤气氛：“你还是那么了解我，不累，但你知道了我反而轻松了一点。”
裴风鸣凑近她，请求的道：“多依靠我一点吧，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明明是他要出力，此刻却用着求饶语气。
“你在求我用你吗。”
电视的光各照了俩人半边脸，亮的那面，眼睛里映照着外面的纷纷扰扰；暗的那面，眼睛里只描摹对方。
林清漫从前喜欢他，但只把他当哥哥，现在或许可以试着当恋人了。
她这样想，裴风鸣的手已经一点点牵起她的手指，直到握着她的手掌。
“嗯，求伟大的E、坚强的林清漫，用我。”
“我想裴爷是不会给我拖后腿的。”林清漫这是答应了。
裴风鸣笑了，她在一点点靠近自己，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显得自己更殷勤一点。
“先吃饭，我去放洗澡水。”
他现在已经来了，这种粗活以后都轮不着林清漫来干。
女人没急着吃饭，而是跟着他来到三楼浴室。
裴风鸣还穿着围裙，实话并没有平常穿西装那么帅，但她就是觉得有点特别。
“裴风鸣。”
男人在试浴缸里的水温，听到她的声音才转头看她，女人就靠在门框上，专心看他拨弄浴缸里的水。
“我们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