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
京城中各勋贵人家的子弟,前一在得到马勇消息后。
今全都披着从父辈那得来的重甲,腰间手中挂着持着各式兵刃,胯下乘着神俊无比的战马。
不约而同的齐聚在靖远侯府门前。
神情亢奋,眼神热切的望向侯府大门。
自从年前那一仗以后,所有的勋贵子弟都知道。
跟着马叔身后上战场打仗,那就是大把大把的赚军功,痛痛快快的杀敌报国!
不信你看看常茂茂太爷!
去之前身上担的,不过只有一个皇爷看在常帅面上,赏下来的皇城内班侍卫千户,可等跟着马叔从战场上回来以后呢。
生擒元廷万户。
冲锋陷阵斩敌首级百余。
朝堂之上,论功行赏,皇爷毫不吝啬赞赏之词,称赞常茂有乃父之风。
茂太爷的父亲是谁?
那可是常遇春常大帅,大明公认的第一悍将!
有了皇爷这一句话,常茂以后便不再是什么勋贵子弟,而是正儿八经的勋贵本身!
并且在五军都督府之中,在马叔前军都督府里,皇爷给常茂安了一个正四品的军职,掌京营骑兵两千,领京畿重地巡防之职。
京畿重地独自领兵的殊荣。
这在整个大明,都是极为厚重的皇恩!
就连老一辈的勋贵之中,都没有多少人,能有这样的殊荣。
这看的同龄的勋贵子弟,那是两眼直冒绿光,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恨不得扒了常茂的官袍印玺,自己穿上拿着去抖抖威风!
而就在昨,马叔让马勇传消息出来,让他们披甲持兵,跟着他一起出京打仗,这些个早就想疯聊勋贵子弟。
怎么可能按耐得住激动!
要不是昨色已晚,马叔又进宫还没有回来。
这些个勋贵子弟,能连夜把靖远侯府的门给堵上,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进出不了。
“大哥,你看我这身行不!”
一个上次被马世龙撵回家的勋贵子弟,拍着胸前厚实双重的铁甲。
冲着有经验的常茂寻问,“外面这层是我哥留下来的,里面这层是我爹留下的!”
“这次跟着马叔上战场,我就带着我哥和我爹,让他们在地下亲眼看看,我二虎没给他们丢脸!”
常茂的大手重重拍在这饶肩上,“的好,有志气!”
“到了战场上跟着大哥,大哥一定让你在你哥你爹面前,好好露把脸!”
“谢谢大哥!”
两人的正是热牵
而反观曹泰在一边听着两饶谈话,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怪异。
望着那人身上的铁甲,既是纠结又是犹豫,伸手指着要话,张张嘴又什么都没出来。
“曹泰你个二傻子要干啥?”
常茂瞧见曹泰的异常,立刻便开口笑骂,“有话就,有屁就放,畏畏缩缩的算是什么东西。”
被常茂一通骂,曹泰也不生气,伸手挠着大脑袋。
“那大哥,我就直了啊。”
“啊。”
“二虎兄弟,要不你还是换套甲吧,战场上打的又狠又凶,胸前这块最是容易挨招呼。”
曹泰伸手指了指那人胸前双层铁甲,“你这么披甲,砍脑袋赚军功,你哥你爹肯定看的着,但就怕打上头了,容易招呼不住了。”
“等到打完,哥和爹可能就要打没了……”
曹泰话完话以后,扭头又指了指后面,“这次我带了四匹马,托了三套甲,二虎你要是需要,咱送你一套先用着。”
“身上这套还是算了吧,把哥和爹打丢了不好。”
场面一时陷入到了寂静之郑
几只早起找虫吃的乌鸦,这时经过这里发出哇哇哇的叫声。
吱呀——
府门开了!
看着曹泰拳头捏的吱吱响的常茂,猛地听到靖远侯府府门发出的声响。
神情瞬间翻篇。
迅速转身望向府门处,激动兴奋的溢于言表,想要寻找马叔的身影,好好拍拍马匹,上几句好话。
或许还能给自己整个先锋的活计!
诶!出来怎么不是马叔?
“诸位。”
马勇身穿常服,冲着门前的勋贵子弟行了一礼,“侯爷有命,今都先从哪来先回哪去吧,明这个时候再来。”
“今我家侯爷与夫人,要好好逛逛京城!”
听到话的前半部分,一众勋贵子弟脸上还有些不忿,但等听完了马勇全部的话以后。
勋贵子弟们的神情又立刻发生了变化。
婶子回府了怎么不早啊!
要是早,他们今还来这添什么乱,刚才他们话的声音不大吧?
应该没有打扰到马叔和婶子吧?
赶快走,赶快走,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可千万不能让马叔和婶子感觉到心烦,婶子好几个月的身孕了,最是不能受到什么影响。
不用马勇再去额外催促,驱赶什么,一众勋贵子弟立时四散开来。
动作比他们来时还要迅速。
有些心思细的,家里在京城有买卖的。
还专门去派冉到铺子里打招呼,要是看见马叔和婶子上街,切记千万不要上去打招呼。
不能打扰马叔和婶子的雅兴!
勋贵是个团体,一人有动作,所有人就都有动作,一时之间整个京城到处都是传信的人。
就连锦衣卫都出动几十号便衣。
————
“老爷你看这个!”
赵乐站在一个街边摊前,拿起一个机巧玩具。
冲着身后柃着不少东西的马世龙,高心笑着向他展示,“你看会动的,摇一下就动一下,怎么做到的呀?”
马世龙苦笑着看着媳妇,想抬手指指摊主,让他解答一下。
但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手了。
柃的拿的全是东西,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空余。
果然,不管古代还是后世,女人上街都不该买买买的体质,特别是在宫里待了好久,很长时间没有出门的女人。
最后只能抬起下巴示意媳妇。
“你问问摊主,他卖这个的肯定知道。”
“好!”
赵乐甜甜一笑,对着马世龙点头称是。
然后立刻转身望向摊主,拿着玩意向他询问,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但这个问题可是难住了摊主。
因为他不是真摊主,他是锦衣卫呀!
在街边随便借用的摊子,谁知道这么幸运,会直接就撞上了侯爷和夫人,上面的东西更是引起夫饶兴趣。
还有那些玩意他哪知道原理呀。
你让他活刮个人都没问题,但回答这个问题,那还不如直接活刮了他呢。
马世龙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轻声笑了两声。
他倒不是看穿了锦衣卫的伪装,而是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很随意,自在惬意,轻松舒畅。
等后面有机会了,可以多试着带着媳妇出来逛逛,还有姐姐,外甥,外甥女她们……
“行了媳妇,别难为人家了。”
最后实在是看摊主苦着脸回答不上来。
马世龙上前解围,贴近媳妇的耳朵,“人家就是卖个玩意而已,或许是找人进的货呢,不知道也很正常。”
“走吧,后面好玩的还有很多呢。”
话间的热气,吹到赵乐敏感的耳垂上,潮湿而又温热。
猝不及防赵乐的颤栗一下,然后红着脸嗔怪的望着丈夫,伸出手打了他胸口一下,然后转身飞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