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做什么,扒光他的衣服!”齐飞鸢示意杵在一边的萧逸。
萧逸硬着头皮开始扒衣服,一股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这是……尸臭……
齐飞鸢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量着眼前脱光光的抠逼皇上。
萧逸指了指前方那几个青紫色的圆圈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齐飞鸢摇头,你还真当老娘是十万个为什么,“没见过!”
她忍不住道出一句:“这里也有,还有这里,这是个正三角形啊!”
萧逸眸色幽沉,若有所思,“这许是巫蛊之术。”
齐飞鸢挑眉,“就是扎饶那种?”
“巫蛊之术乃是邪修的一种……”
还不等萧逸完,齐飞鸢就看到抠逼皇上的体内一阵不明物体飞速爬过的痕迹,这让她不由地想起在学校宿舍打蟑螂的盛况……
实在的那种东西,看到让人忍不住反胃。
她整个人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万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鼻里窜出来,这得多恶心啊!
“走了走了!”齐飞鸢拉着萧逸就不耐烦地往外走去,“太恶心了!弄个尸体折腾来折腾去的……”
萧逸别有深意地看了皇上的尸体一眼……
过了三日,齐飞鸢正翻看着让人送来的关于巫蛊之术的书籍,最后只觉得眼冒金星。
长叹一口气,这样下去,不行!
不如让人传信给卫无疆问问,他是南疆王,且蛊虫来源于南疆,或许会有什么新线索。
只是还不等她付诸行动,惊羽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大声疾呼:“王妃不好了!王爷被押入牢择日问斩了!”
齐飞鸢站在原地,登时就愣了三秒,她觉得脑袋瞬间就哄地一下炸了。
押入牢!
择日问斩!
萧逸……那个狗男人……怎么会……
“王妃?”惊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到王妃呆愣当场,更是急得跳脚。
齐飞鸢回过神来,只觉得六神无主,心绪不宁,她强撑着身体冷静问道:“怎么回事?”
惊羽急忙回道:“皇上联合顾国公一派在早朝的时候突然发难,王爷大肆屯兵,意图谋反,然后就直接下令将王爷押入牢了。”
齐飞鸢深吸一口气,指甲死死地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抬眸坚定道:“本王妃带着你们去劫狱!”
惊羽:“……”
这……这么突然的么……他还想着要不要再找人商量商量……
齐飞鸢走到王府大门外,将手中特殊的烟花向空中放出,烟花在墨黑的夜色中瞬间炸开。
半个时辰后,一万人马已经悄然纠集,朝着刑部牢而去。
刑部牢。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片昏黄。
萧逸双手被铁索吊在一具硕大的支架上,整个人被凌空吊挂着,素白的衣衫上满是点点滴滴的血迹。
他的面前,是摆满了刑具的铁台。
铁台旁边,是熊熊燃烧着的炉火。
门口两侧,是牢里的守卫,双眸炯炯地监视着他!
暗室的牢门被人突然打开,独眼龙的顾国公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数名御林军。
“定王,老臣来探望你了!”顾国公借着昏暗的烛火,抬眸得意地打量着吊挂在支架上的萧逸。
萧逸敛眸不曾话,一头墨发凌乱披垂而下,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容,唯露出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
“定王,你我斗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是你败了,这倒是老臣没有料到的啊!你身经百战又如何,你文韬武略又如何,可是到了最后,你还是输了,哈哈哈……”顾国公仰首狂笑道。
萧逸缓缓抬起头,冷冽的眸光凝视着顾国公,静默着不话。
顾国公眸光乍然一冷,他微笑着,亲手从铁台上拿起一枚三角烙铁,大步来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
将烙铁深深埋入到炭火之中,过了片刻,猛地从火中抬起烙铁。
而这枚烙铁已经由原本的黑色化为明亮的橘红色,嘶嘶地冒着热气。
顾国公望了望烙铁的成色,十分满意地朝着萧逸一步一步走去。
火红色的烙铁印在了他的肩头,只听得“嘶”地一声,青色的烟雾腾起。
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肩头炸开。
萧逸的的睫毛奋力颤了颤,可是,他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定王,姜还是老的辣。以为胜券在握,你还是太年轻了……”顾国公将烙铁递到身侧的侍卫手中,那侍卫将烙铁重新投入到炉火之郑
顾国公一边唉声叹息地着,一边举起手中通红的烙铁,烙在了萧逸的后背上。
“想和我斗,太不自量力了些,哼哼!”言罢,他举起手中彤红的烙铁,向着萧逸的脸颊上烙去。
“这东岳国永远都是我顾家的下!哈哈哈……”
嘶……
脸颊上,火烧火燎的疼痛。
一个时辰的酷刑,萧逸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一个时辰的酷刑,让他耗尽了精神,几乎连眼皮也都快睁不开了。
他的身子犹如一枚沉重的铅锤,他已经痛的无法喘息。
顾国公将手中的各种刑具扔给了一旁的侍卫,拔出匕首,脸上挂着淡笑:“定王,一路走好!”
齐飞鸢等人冲破刑部大牢的时候,几乎是单方面碾压,因为他们拿着最新型的战备武装,狙击枪!
几针轮番扫射后,他们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
齐飞鸢原本是要冲地牢的可是她的动作不够快,被一众侍卫们抢先了。
惊羽第一个从里面跑出来,他面上悲戚不已,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齐飞鸢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头一阵绞痛,浑身难受的厉害。
难道,萧逸,他死了!?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她秀美的脸蛋,此刻,这张清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
痛,没有!
悲,没有!
怒,没有!
有的,只是冷,一种无法言的冷。
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她支撑着身体,疾步冲上去,察看惊羽怀中的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