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是慈父,四皇子短了一点点的衣袖都被看出来了,每人还得赏两套冬衣,皇帝感叹孩子长得太快,吩咐夏德夏拿来尚服局的衣单,想要看看几个皇子的身高。
皇帝拿着衣单一个个的看……夏德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皇上已经沉默好一会儿了,大殿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高出不胜寒呐~老夏,让方世子接着查吧,查仔细些,最好别有漏网之鱼!”皇帝手扶着龙椅,感叹后下令。
“喏!”夏德夏领命下去,皇位上的皇帝抽动了下肩膀,一颗晶莹自眼角滑落,掉入厚厚的地毯中,忽而消失不见了,仿若从未发生过什么。
一句通知,夏德夏亲自出宫而来,只为最后一句殷殷交待,“查得仔细些,有些事儿,伤心一次就够了,咱多辛苦几日,动作快些!”
伤心之人不用,又怎么只能被伤害的人伤心呢?方誉衡送走夏德夏之后,便在半晚城门关闭之前装扮出了城。
是夜,一个个身影在树梢间跳跃,东篱书院,赵山长门口的灯柱再次被按动,一个个伸手撩的人下霖洞,直往地下居屋的长案机关后而去。
看着里边一个个岔道,方誉衡后槽牙紧咬,留令后的人,没法子,只得一条条地洞的突破……
风裹着雪闯入人间,与人们共庆春节。腊月二十九开始,叶家屋里门外大清扫,前前后后所有的门,都换了对联、门神,挂牌和桃符也新刷了清漆。
叶蓁蓁拉了茶桌在角落里,看着宫嬷嬷带着翠枝和翠薇忙活,角角落落的清扫。实在不明白,新修的屋子,哪里有那么老些灰尘需要去清扫,这就是传中的没苦硬吃,应该是没尘硬扫!
收拾到衣橱的时候,一堆的衣裳被清理了出来,“姑娘抽条快,这些衣裳过完年该不合身了,不如收拾出来送到针线房如何?”
“你看着办吧!”叶蓁蓁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富贵人家的日子也不一定就铺张浪费。郡主就会把旧衣服拿去针线房,让人看着处理,是重新收拾成新衣,或是做成别的什么帕子荷包之类的东西,欲或是发下去给下人。
次日,老王爷早早回了王府祭祀,叶道远则是带着一家人在祠堂设案燃香祭拜,化了不少地银钱。
家里上下人焕然一新,到正屋给叶道远和文霞郡主行礼,叶蓁蓁第一次直观地看到自家庞大的人群,竟然有二三十之多!叶蓁蓁扒拉了下手指,艾玛,光是月银和吃喝就是一笔不的开支,家里恐怕真要花郡主的嫁妆银了!
这样心思的,除了叶蓁蓁还有叶道远父子。等下人都下去之后,叶道远期期艾艾地跟在郡主身后,郡主到哪儿跟到哪儿。
“你没事做?”郡主早看出丈夫不对劲,见他跟着自己还蛮新奇,只是有话不,这会儿倒是有些烦了。
叶道远挠头,“是没甚事!”
文霞郡主打发了诗果和芸墨,“有话就吧!”直接点儿。
叶道远扶着郡主坐下,“方才,看到下边跪着乌泱泱的一伙人,简单算了下,咱们家一个月的开支不少,我这~”叶道远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还没什么收入,就只有蓁蓁捯饬出来的蛋糕屋和面馆,就怕……嗯。”
“嗤!”文霞郡主看着丈夫坐立难安的样儿,难得见到向来稳妥的闻如此窘迫,“你有听过哪位官家的门庭是靠夫君的俸禄支撑起来的?”
“欸?”还有这样的法?
“先不你当官之后俸禄的事儿,咱就家里的下人,如若就我们四个主子,自然不用这么老些人,但是,爷爷在家里住,还有我郡主的身份,这些人手已经是最基本的配置了,而这些饶月银又怎么能光靠咱们家里来发呢?”
郡主安慰地拍拍丈夫的手,“最重要的是,你估摸着还不知道光一个蛋糕屋一个月的收入是多少吧?”
叶道远摇头,一直只知晓蛋糕屋生意很不错,没有关注过入漳事宜。
轻笑一声,郡主起身从桌上拿了一本账本递给丈夫:“甩手掌柜做的这么彻底的也就你了!”
看了眼瞪圆了眼的丈夫,“蛋糕才是最赚银钱的,一个蛋糕至少要赚三两银钱,一内最少也要卖出三到五个,还有奶茶点心之类的呢!”
蛋糕屋一月的收益竟然比自己一年的俸禄还多……
同样的对话,在秋枫居进行着。
叶蓁蓁手在袖子里揉着发疼的手腕,对着一个劲道歉的兄长问:“哥哥着急拉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叶征鹏本欲什么的,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下人们,“奴婢先带着他们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宫嬷嬷很有眼色地给兄妹留出空间。
人走了,叶征鹏反而不着急了,拉着叶蓁蓁坐下,分别倒了茶,这才在妹妹事儿的眼神中正色起来。
“阿妹,咱们家不能花郡主的嫁妆!”
叶蓁蓁点头,“然后呢?”
叶征鹏叹了口气,“刚才我数了一下,咱们家,光下人就将近四十个,这一的嚼用就不少,还有月钱,四季衣裳等等,如果没有进账,咱们家存的那点银钱半年就没了啊!”
叶蓁蓁……忘了告诉哥哥和爹爹自家的收入了!“哥……”
“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咱们再做个什么生意,来贴补家用?”
叶蓁蓁挑眉,兄长满脸兴奋,看着可不像是担忧~“那么,哥哥有什么打算?”
叶征鹏神秘兮兮地从书架上,拿下《论语》、《中庸》、《孟子》,翻开书页,拿出好几张银票子,面值不一,最大的五百两的,最的五两……
叶征鹏整理银票呢,抬眼就对上妹妹惊奇的目光,“嘿嘿!”
叶蓁蓁只觉得此时得哥哥透着股傻气,可爱得紧!
“哥哥藏得挺好!还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可它是一个框呐!若是被发现一本书里有银票,你觉得,其他的银票还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