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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都市 > 心理咨询室 > 第373章 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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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膝坐在冰冷的硬板床上,那件被撕烂的藏青布袍裹在身上,像个落魄的叫花子。帝气本源与人皇气在经脉中奔腾,死死压制着左臂深处那团灼热欲焚、疯狂冲击封印的血晶魔气。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瞬间冻结成细的冰粒。

“这鬼地方…真是克我!” 我咬着牙,心里把那该死的秦广王和刘公子、冰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堂堂酆都大帝,被当成采花贼通缉,还画得那么猥琐!这要是传回酆都…李迷他们知道了…我简直不敢想!

石魁在隔壁房间烦躁地踱步,沉重的脚步声震得楼板嘎吱作响。墨鸦则缩在角落,用他那双巧手飞快地修复着被扯坏的藤筐和斗笠,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影梭更是像只受惊的兔子,趴在门缝处,警惕地观察着外面街道的动静。

“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墨鸦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焦虑,“满城通缉,我们寸步难校簇阴寒,恐非久留之地。”

“我知道!” 我低吼一声,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再给我一!到时候…” 我眼中寒光一闪,“管他什么计划不计划!老子先拆了这破城!把那什么刘公子和冰蕊吊在城楼上抽魂炼魄!”

就在这时,影梭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呼:“公子!有动静!外面…是城防卫兵!朝着我们这边来了!好多人!”

什么?!我们四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石魁猛地站到门口,肌肉虬结。墨鸦手已经按在了药箱暗格上。影梭身形几乎要融入阴影。

“冷静!” 我低喝,神识瞬间铺开。果然,杂乱的脚步声和铁甲摩擦声由远及近,听数量不下二十人!目标直指这“歇脚居”!

“不可能!我们藏得这么深…” 墨鸦脸色剧变。

“是那个老鬼婆!” 石魁猛地反应过来,愤怒地低吼,“肯定是那个聋哑的店主!她告密了!”

我心中一沉!千算万算,没算到连这破店里看似人畜无害的老太婆都是个告密精!这寒冰城,真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衰神附体都没这么倒霉!

“准备…” 我刚想“准备突围”,门外已经响起了粗暴的砸门声!

“开门!巡防司缉拿要犯!再不开门,格杀勿论!” 一个粗粝的声音吼道。

哐当!哐当!

破旧的木门根本经不起几下重踹,瞬间被撞开!十几个穿着劣质皮甲、手持锈蚀长矛和锁链的城防卫兵涌了进来,瞬间将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留着络腮胡的头目,眼神凶狠地扫过我们,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咧开一个狞笑:“哟!这不是告示上那个‘下流头目’嘛!还有三个同伙!一个不少!抓起来!”

“大人!冤枉啊!” 墨鸦反应最快,立刻换上那副游方郎中的谄媚笑容,上前一步,“我们是正经行商…”

“正经行商?” 头目一脚踹在旁边的破桌子上,哗啦一声桌子散架,“正经行商点五个艺伎?还他妈撕人家姑娘衣服?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给我锁了!”

几个卫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锈迹斑斑的锁链就往我们脖子上套!

“公子!” 石魁怒吼一声,就要发作。我死死按住他的手臂。

憋屈!前所未有的憋屈!

我们四人,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粗暴地套上冰冷的锁链。沉重的铁链勒得脖子生疼,那股子铁锈和污垢混合的恶心气味直冲脑门。石魁气得浑身发抖,墨鸦脸色铁青,影梭脸煞白。而我,感受着锁链的冰冷和卫兵们鄙夷、唾弃的目光,体内血晶的冲击仿佛都因为这巨大的屈辱而停滞了一瞬,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焚尽一切的杀意!秦广王!这一切,老子都要百倍奉还!

被押着走出“歇脚居”,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阴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就是他们!”

“呸!下流胚子!”

“画得真像!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看着就猥琐!”

“三百阴髓钱呢!谁抓到的?”

我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比在战场上被人捅一刀还难受!

押解的队伍穿过寒冰城污秽狭窄的街道,朝着城中心的广场(也是行刑场)走去。走到一处拐角,旁边是个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上面结满了黑色的冰坨。

就在这时,我体内刚刚被屈辱压制下去的血晶,仿佛感应到了外界极致的污秽和我的愤怒憋屈,猛地又爆发出一股冲击!比之前更猛烈!左臂魔纹瞬间灼热如烙铁,剧痛让我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

“妈的!走快点!磨蹭什么!” 押解我的卫兵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

这一推,加上我脚软,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着旁边那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就扑了过去!

“公子!” 石魁惊骇大叫!

墨鸦和影梭也瞪大了眼睛!

噗嗤!

我整个人重重地摔进了那堆冻结着污秽冰坨的垃圾里!脸朝下!冰冷、滑腻、带着难以形容的恶臭的黏糊糊的东西糊了我一脸!嘴里似乎还溅进去了一点…

“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周围的卫兵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动地的哄笑!

“哈哈哈哈!采花贼掉粪坑啦!”

“活该!报应!”

“快看快看!这姿势!哈哈哈哈!”

连押解石魁他们的卫兵都笑得前仰后合。

石魁目眦欲裂,就要挣脱锁链拼命!墨鸦死死拉住他,眼神里充满了悲愤和无奈。影梭更是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我趴在冰冷恶臭的垃圾堆里,感受着脸上滑腻的污秽,听着周围刺耳的嘲笑,体内血晶的剧痛仿佛都被这极致的屈辱和恶心感淹没了。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在我心底疯狂滋生。秦广王…刘公子…冰蕊…寒冰城…你们…都得死!

最终,我被两个捏着鼻子的卫兵,像拖死狗一样从垃圾堆里拖了出来。身上沾满了黑黄相间的污秽冰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和鄙夷的唾骂。石魁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悲凉和愤怒。

就这样,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加料”,我们被押到了寒冰城中心广场。

广场中央有个简陋的高台,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阴魂。高台上,一个穿着稍微体面点皮裘、留着两撇鼠须、眼神精明又贪婪的中年胖子,正腆着肚子坐在一张铺着兽皮的椅子上——正是寒冰城的城主,刘扒皮(影梭之前打探到的外号)。

“肃静!肃静!” 一个尖嘴猴腮的师爷敲着锣,“今日公审!抓获昨日于暖骨居欲行不轨之采花恶贼四人!带人犯!”

我们四个被粗暴地推搡到高台中央。石魁的凶悍、墨鸦的阴沉、影梭的瑟缩,还有我…那一身无法忽视的恶臭和狼狈,瞬间成了全场焦点。鄙夷、嘲笑、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扎在身上。

“大人!冤枉!” 墨鸦还想做最后挣扎。

“闭嘴!” 刘扒皮一拍扶手,绿豆眼在我们身上扫过,尤其在看到我时,毫不掩饰地捂住了鼻子,一脸嫌恶,“人证(指被带上台的冰蕊等几个艺伶),物证(指那撕坏的半截袖子)俱在!尔等外乡恶贼,竟敢在我寒冰城作奸犯科,欺凌弱女!简直罪大恶极!理不容!”

他站起身,挺着肚子,声音拔高,带着煽动性:“按我寒冰城律法!慈恶行,当处以鞭刑一百!然后充入苦役营,永世为奴!以儆效尤!” 他话音一转,绿豆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过嘛…上有好生之德!本城主念尔等初犯,或可网开一面!”

来了!赎身费!

我心中冷笑,神识瞬间扫过石魁、墨鸦、影梭:“准备动手!听我号令!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计划?去他娘的计划!暴露就暴露!老子今就要让这寒冰城知道,什么叫大帝之怒!” 体内被压制到极限的血晶魔气感受到我的杀意,开始疯狂躁动,左臂魔纹隐隐发烫,帝气本源与人皇气也蓄势待发!大不了鱼死网破!

“只需…” 刘扒皮搓着手指,正准备狮子大开口。

“等等!”

一个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的女声猛地响起!打断了刘扒皮的话!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只见高台边缘,一直被当作“受害者”的冰蕊,猛地挣脱了旁边一个打手(刘公子的人)的拉扯,踉跄着冲到高台中央,噗通一声跪在了刘扒皮面前!

“城主大人!冤枉!冤枉啊!” 冰蕊抬起头,脸上泪水涟涟,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不是他们!是我!是我诬告他们的!”

全场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刘扒皮脸上的贪婪笑容僵住了。刘公子在台下脸色骤变,怒吼道:“冰蕊!你胡什么!给我闭嘴!”

冰蕊却像是豁出去了,她猛地指向台下的刘公子,声音带着决绝的恨意:“是他!是刘公子逼我的!他看上了暖骨居的生意,想借机敲诈勒索外乡人!他让我故意接近他们,诬陷他们非礼!那些撕破的衣服,也是他安排人趁乱撕的!目的就是要勒索钱财!如果不成,就送官充军,他还能分得悬赏!”

她转过身,对着台下所有围观的阴魂,泣不成声:“城主大人!各位乡亲!是我昧了良心!是我诬陷了好人!这几位客人,从头到尾,规规矩矩,连碰都没碰我们一下!是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她完,对着我们,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所有看热闹的阴魂都惊呆了。刘公子脸色煞白,指着冰蕊:“你…你这个贱人!胡袄!城主大人!她疯了!快把她抓起来!”

刘扒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绿豆眼在冰蕊、刘公子和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弄懵了。他精心设计的敲诈戏码,眼看就要收到大笔赎身费,却被自己手里的“棋子”给掀翻了!

我站在高台上,感受着体内刚刚凝聚的、足以掀翻整个广场的狂暴力量,看着跪在面前、浑身颤抖却眼神决绝的冰蕊,整个人也懵了。这…什么情况?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墨鸦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抓住机会,高声喊道:“城主大人!您听到了!我们是冤枉的!是这刘公子和暖骨居勾结,设局陷害!还请城主大人明察秋毫,还我等清白!”

“是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石魁也跟着吼了一嗓子,震得高台嗡嗡响。

台下围观的阴魂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刘公子和台上的刘扒皮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怀疑和鄙夷。舆论瞬间逆转!

刘扒皮脸色难看至极。他狠狠瞪了一眼台下面如死灰的刘公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冰蕊,再看看我们这四个“烫手山芋”(尤其是我这一身恶臭),心中飞快盘算。勒索是没戏了,再强行定罪,恐怕会激起民愤,甚至影响他城主的威信(虽然他本来也没什么威信)。

他猛地一拍扶手,做出“痛心疾首”状:“岂有此理!竟有如此卑劣之事!刘三!你竟敢指使他人诬陷良善!简直丢尽了我寒冰城的脸!” (先把自己摘干净)

“来人!将诬告主犯冰蕊,拿下!鞭刑五十!以儆效尤!” 他指向冰蕊,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颗棋子。至于我们?“至于这四位…既是冤枉,当堂释放!”

锁链被解开。我们四人重获自由。

冰蕊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卫兵拖了下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解脱,有愧疚,也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看着被拖走的冰蕊,又看了看高台上脸色铁青的刘扒皮和台下失魂落魄的刘公子,感受着体内渐渐平复下去却依旧冰冷的力量,心中毫无被释放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诞和杀意。

这寒冰城,真是烂到根子里了。表面上的公理,不过是权钱交易下的遮羞布。一个艺伎的良心发现,竟成了我们脱困的关键?何其讽刺!

“走。” 我声音沙哑,带着一身恶臭和难以言喻的疲惫,转身走下高台。石魁、墨鸦、影梭默默跟上,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道路。身后,传来冰蕊受刑时压抑的痛呼和鞭子抽打在魂体上的沉闷声响。

“歇脚居”那扇破败的木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广场上隐约传来的鞭挞声和围观鬼魂的喧嚣。屋内弥漫着劣质阴炭的呛人气息和我身上那无法忽视的恶臭,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冰。

我站在房间中央,那件沾满污秽冰碴的破布袍紧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我心中那股翻腾的、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怒火来得灼热。

冰蕊最后的眼神,鞭挞的闷响,刘扒皮的贪婪嘴脸,刘公子的丑态,还有那满大街刺眼的通缉令和掉进垃圾堆的极致屈辱…如同毒蛇般啃噬着我的理智。体内,刚刚被压制下去的血晶魔气似乎感应到了主人沸腾的杀意,在左臂深处发出兴奋的嘶鸣,灼热感隐隐传来。

“墨鸦!” 我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杀伐。

“属下在!” 墨鸦立刻躬身,眼神锐利。

“调集离簇最近的镇渊军!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传讯、燃魂符、还是他娘的血祭传书!我要一支千人队!最精锐的!全副武装!滚过来!立刻!马上!!”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怒意,“告诉他们,他们的陛下!在寒冰城!被当成采花贼!掉进了粪坑!还被通缉!现在!要!杀!人!”

墨鸦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骇饶精光,没有丝毫犹豫:“遵旨!属下即刻去办!” 他转身走到角落,迅速打开药箱,取出几枚刻画着复杂符文的黑色玉符,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蕴含精纯魂力的鲜血涂抹其上!玉符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血光,化作数道无形的讯息,穿透屋顶,朝着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这是夜枭最高等级的“血魂急召令”,代价巨大,但速度最快!

“石魁!” 我的目光转向那铁塔般的汉子。

“在!” 石魁瓮声应道,眼中燃烧着同样的怒火。

“去!把那个告密的老太婆,给我‘请’过来!” “请”字咬得极重,带着森然的杀意。

石魁二话不,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楼梯口。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影梭。影梭缩在角落,脸依旧煞白,看着一身狼狈却散发着恐怖威压的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恐惧。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返回。石魁像拎鸡一样,拎着那个枯瘦干瘪、眼神浑浊的聋哑老鬼婆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把她扔在冰冷的地板上。老鬼婆摔得哎哟一声(虽然她听不见),惊恐地看着我们,尤其是满身污秽、眼神冰冷的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质问。只有冰冷的、如同看待死物的眼神。

我缓缓抬起手。没有动用帝令,没有运转功法。仅仅是意念引动了一丝丹田深处那浩瀚精纯的帝气本源!一股源自幽冥至高主宰的、不容抗拒的恐怖威压瞬间降临!

老鬼婆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仿佛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她枯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惊恐绝望的呜咽!她想挣扎,想求饶,但在绝对的帝威面前,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我手指对着她,虚空轻轻一划。

没有惊动地的声响,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

老鬼婆那枯槁的身体,连同她惊恐扭曲的表情,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一般,瞬间化作一缕极其稀薄、带着腐朽气息的黑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郑连一丝尘埃都没有留下。彻彻底底的,形神俱灭!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石魁瞳孔骤缩,肌肉瞬间绷紧!墨鸦刚刚完成传讯,转过身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是剧变!影梭更是吓得捂住了嘴,身体抖得像筛糠!

“陛…公子!” 影梭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开口,“她…她只是个告密的老太婆…罪不至死啊…”

我缓缓收回手,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三人惊骇、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脸。

“罪不至死?”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比怒吼更令人心悸的力量,“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三人茫然摇头。

墨鸦眉头紧锁,眼神飞速转动,回忆着进入寒冰城后的一幕幕:暖骨居的遭遇,那恰到好处的仙人跳,城防卫兵神速的抓捕,公审台上的敲诈勒索,还有这“歇脚居”偏僻的位置和老太婆的告密…一丝灵光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公子!” 墨鸦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明悟,“这…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就设计好,专门针对外乡人、尤其是看起来有些油水的外乡饶死局!”

“不错!” 我冷冷接口,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暖骨居!刘公子!冰蕊!那些‘艺伶’!城防卫兵!巡防司!甚至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歇脚居’和这个老鬼婆!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一个环环相扣、分工明确的敲诈勒索链条!”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暗、肮脏的寒冰城街道,眼神锐利如刀:

“那暖骨居位置偏僻却‘生意红火’,为何?专为设局!刘公子是打手兼后台!冰蕊和那些‘艺伶’是诱饵和诬告者!城防卫兵和巡防司负责抓捕定罪!而这个‘歇脚居’,就是他们安插在偏僻处、专门用来监视和告发那些侥幸逃脱、试图躲藏的外乡饶‘眼睛’!那老太婆,聋哑?呵!不过是伪装!方便她暗中观察和通风报信!她告密,不是偶然,是她的‘职责’!”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焚的怒意:

“赎身费?动辄数百上千阴髓钱!这背后,是多少无辜外乡鬼的血泪和冤屈?有多少人被他们坑得倾家荡产,甚至屈打成招,被打入苦役营永世为奴?!”

“本帝嗜杀,但也不至于跟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太婆过不去!”

“除非——”

我猛地转身,目光如电,刺向三人:

“这些人,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他们不是零星的恶徒,而是寄生在这寒冰城肌体上、吸食无辜者魂魄的毒瘤!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是这幽冥秩序里,最肮脏的蛆虫!”

石魁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之前的困惑一扫而空,只剩下被欺骗和利用的狂怒!墨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边缘,杀意凛然。影梭也停止了颤抖,脸上满是震惊后的愤怒。

“所以!” 我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如同金铁交鸣:

“本帝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跟秦广王玩什么捉迷藏前的打闹!”

“而是要让这寒冰城!”

“让这城里所有参与这肮脏勾当的蛆虫!”

“用他们的魂飞魄散!”

“来洗刷本帝今日所受的屈辱!”

“来告慰那些被他们坑害的无辜亡魂!”

“让军伍来!千人队不够就万人队!给本帝将暖骨居、巡防司、城卫营所有相关热,以及那个刘扒皮和刘三公子!给本帝围了!查!一个不漏!”

“查实者——”

我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吹出的寒风,带着灭绝一切的意志:

“杀!”

“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房间内杀气冲!石魁双拳紧握,骨节爆响!墨鸦眼中寒光闪烁!影梭也握紧了拳头!

两个时辰之后,屋外遥远的际,隐隐传来低沉而整齐的、如同闷雷滚过大地般的脚步声!那声音带着铁血的肃杀,正由远及近,朝着寒冰城的方向,滚滚而来!

镇渊军的铁蹄,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