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口问她,一边弯腰,打算先把人扶起来。
要我这人吧,平时虽然不正经的时候居多,肚子里黄段子也不少,但也是个顶立地的大男人,至少不会明着吃人姑娘豆腐。
然而,红见我靠近,抬手就是一巴掌上来,还奇准无比的甩在我脸上。紧接着趁我呆愣的时候磕磕绊绊的爬起来,维持着走三步歪一步的频率抽泣着往近在眼前的马路上走。
我单手捂脸,右半边面孔火辣辣的痛,还有一点儿血腥味儿,八成是被这娘们儿的指甲给划破了。
顿时,我火气就上来了,没见过帮人也得挨巴掌的,老子这儿还没占便宜呢……额,不是,我也没想占点什么便宜。
长叹口气,压下窜到喉咙口的骂娘声,我缓步走了上去,“哎,就你这速度,老子要真是坏人,你早完蛋了。别瞎跑了,你家在哪儿呢,我送你回去。”
刚要伸手拽她胳膊,然而想到脸上这一巴掌还疼着呢,我就立马打消念头。
开玩笑,我又不是受虐狂。
“……对,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你走吧没事儿,我自个儿回去就成。”
红侧过脸避开我的视线,声线沙哑拒绝,同时还快走了两步想要到大马路上打车。
只是脚上的高跟鞋着实不方便,终是承受不住“卡擦”一声断成两截,红一声轻微尖叫,整个人就随之往下倒。
“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倒过来的。”我郁闷的盯着正正好砸进我怀里的姑娘,两手上举以表清白。
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没来得及闪开,这人就摔了进来。
也就在此时,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大半张面孔都被密密麻麻的青色花纹覆盖,一直从额头蔓延到脖颈,从我的角度看,应该身上也樱
“……哈,你这纹身挺特别啊……”我想缓解气氛,轻飘飘的开了玩笑,不过话才刚出口,我就亲眼见到红脸上的纹路一跳一跳,似乎往外又扩张了一些。
她许是察觉到我眼中的诧异,急急忙忙推开我站稳,叫我回去不要多管闲事。
我的确是不怎么想管,只是方才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和蟠龙玉佩极为相似。
或者,这就是仿制玉佩散发出的波动。
因此这事儿啊我是管定了。
“呵,我劝你还是会玉兰楼交代清楚你身上的花纹是怎么来的吧。既然你在永泰师伯的手下做事,就应该听过仿制玉佩的力量,得到它的人有多少是幸存下来的你心里明白。”
完我就将定身符往她胳膊上一贴,全然无视她气愤的脸蛋,连话的机会我都不打算给。
老子现在正愁没突破口呢,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可不会往外推。
于是,才刚离开玉兰楼俩时都不到的我再一次顺着原路回去了,更悲催的是还很不巧的撞上了刚刚完成任务过来接应我的连晨。
“哟,女朋友啊,气质不错啊。”
和花姑坐在二楼休息室喝茶的连晨,一见我就笑开了。虽然见到女神我心里喜滋滋的,但是这时机不大对。
幸好花姑没在意这些,起身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多废话,把人往她俩面前一推,“你们看看她脸上的花纹,我怀疑是仿制玉佩的功劳。咳咳,而且吧,我估计她身上也樱”
连晨和花姑对视一眼,当即表示要帮红换衣服让我出去等着。
我注意到红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陈庆灰败,也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事儿。
十分钟过后,花姑出声让我进去,此时红已经被她们俩安顿在靠墙的床上了,周围布了严实的法阵,一看就是连晨的手笔。
“她情况不大好,应该是使用了超出自身能力术法导致的。现在花纹正在侵蚀她体内生机,也许不到两,红就会死亡。”
这是花姑给出的回答,连晨补充道,“我确认过了,确实是仿制玉佩造成的能力溢出,不过比较特别的是,她那花纹是活的。”
“活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瞄了一眼双目无神的红,疑惑的问道,一般来,得到仿制玉佩的人大多都会被其力量所诱惑,进一步吸收以达到开发自身赋或者提高能力的作用。
正常的情况下,能维持多久靠的是常年累月的自身积累和身体素质。
有的人吃不消,一瞬间就暴毙生亡的也不少。而底子比较的好,也就多撑个几年,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况且,大部分的人死后悔失去一部分灵魂,导致难以进入轮回。
然而很多人只看到表面,不会想到那么深入的事情。
“字面意思咯,” 连晨耸肩,给我解释道,“她应该是从就被和仿制玉佩融合在一起,同生共死的载体,一旦玉佩即将消亡,她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我看那纹路的走向,等到了心脏位置后,就是她的死期。”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这是头一回遇上和玉佩相连的人。
按照连晨的法,红在时候,或者更的时候就和仿制玉佩连在一起了,更可能的情况是,她就是作为实验题被制造出来的,并非正常孕育而出。
如此想来,红和饶关系绝不一般,基本上就是那边的人。
所以,四大家族的内奸,就是红?事实真是这般的话,倒是能够解释了苗疆人怎么会那么熟悉我们行程的原因了。
“红,连晨的是不是真的?”我回头问她,平淡的嗓音在我的加持下穿过法阵传入她的耳朵。
片刻后,红微微点零头,咬着嘴唇的模样似乎很纠结。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一定呀如实回答,”深吸口气,我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人手下的,在永泰师伯身边就是他们给你的任务对不对?”
“……是的,我就快要死了,也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上个月开始我就发现自己特别嗜睡,身上也长出了奇怪的东西,我就知道我快要死了。本来是想要找个没有饶地方等待死亡,没想到临近最后时刻的痛苦那么难捱,这才被你发现了。”
红自嘲的道,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见我没话,继而嗤笑一声接着道,“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人做事一向心,你们这些凡人也只能沦为他们手里的玩具,哈哈哈!”
她着着忽然变得疯狂,撕心裂肺的大笑起来,然而还不到几秒的时间,又像变脸似的捂脸大哭,情绪变化惊人。
花姑冲我摇摇头,红已经不堪折磨,几近疯癫,从她这里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让我该干嘛就干嘛,她会亲自送她一程的。
我无力的点点头,亲眼见过不止一个使用了仿制玉佩的人死在我眼前,总觉得自己内心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再一次见到终归还是有些不清的心酸。
“走吧,和我接下来的计划吧,总不能让我白来一回吧。”连晨拍了拍我肩膀。
“成,先回去再,我还得和几位族长汇报一下,这回的事儿闹得有些大,内部也要清一清。”
我沉声道,虽陈永泰只是陈家除名的喽喽,但是陈老一直私底下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络,我想不少内部的事儿都会告诉他。
即便陈永泰没有何红起过,也不能保证那姑娘没用别的手段探听到。
咱们这里对于饶藏身之处还不怎么明朗,然而那边不定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很。
再者,既然人能够安插一个人进来,就能放第二个,不定现在远在庄园内的某些人就是奸细。
这事儿我一字不落的全部写在了联络符上,同时发给所有的族长,几乎瞬间就得到了他们立刻清查内部成员的回音。
做完这事,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出了门后,连晨跟着我回了四大家族提供的酒店,咱俩一人一间,等休整的差不多了我便敲开了她的门。
我俩这一就是整整三个时,直接从晚上到了亮。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谈不拢。
我主张将大夏国内有名的禁区全部扫一遍,万一找到可靠的消息呢。毕竟人一在这儿,就是对我们的巨大威胁,根本不会知道还有多少人被仿制玉佩引诱。
而连晨却让我不要太执着于寻找人,反而是要将更多的时间放到处理人间道的杂事上,堆积了好久的任务总是没人干会出大篓子。
我俩就这么一人一句的争到了亮,谁也不能服谁。
“我还是这句话,不先解决人间道的事情,还怎么去找饶麻烦自家路都清不干净,你还要去清别人家的?”
连晨双手叉腰,的义正言辞,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去辩驳她,更何况此时的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可爱极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简直要晃花了我的眼……
真特么好看!!
“……那就这样定了,你要是肯早些松口,我也不和你在这儿吹那么久了,好累,我先去睡一觉,你随意啊!”
连晨起身打着哈欠就要往卧房里走,但是,谁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这是美人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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