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麦肯王也没吃上,因为这家不大的一间门面里有很多孩。
满哥体型太大了,大人冷不丁见了都有些犯怵,别孩了,一个照面就吓哭了一个。
廖星火连声不好意思都没和人上,就带着满哥连忙退出陵里,空调都只吹了个刘海。
“……走吧,满。”
满哥见怪不怪地甩甩尾巴,跟着廖星火一起转身走了。
一人一狗在街上又转了一圈,最后打包了一份x里香馄饨回去了。
到村里人少的时候,廖星火就让满哥下来自己走,满哥体型太大,挤得他的腿都没地方放。
电驴慢慢悠悠,满哥迈着碎步,有时比电驴跑得还快,就会停下来等他。
途中碰上几个村民,他们都知道廖星火是带着爱犬下乡避暑的,还会夸满哥膘肥体壮,是看家护院的好狗。
满哥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
因为这群夸它的淳朴村民里,有一个人在他们住在这里的第一晚上就想把它抓走吃肉,被它追出了二里地,鞋都跑飞了。
廖星火随口附和了两句,带着满哥回去。
“满,平时避开他们。”廖星火自然知道有人想抓狗吃肉的事,事实上,当时他就跟在满哥后面。
“又蠢又坏的人很恐怖的,聪明狗不能和他们离得太近,否则会被传染变笨。”
满哥“呜呜”了两声。
廖星火权当它答应自己了。
回到院里,馄饨都有些黏糊了,廖星火抓紧时间吃了两口,期间还给满哥分了一个。
满哥不饿,也不馋,但是就想吃一口。
馄饨吃完,就已经彻底黑了。
漫星子遍布空中,廖星火听着,卧在躺椅里晒月亮。
满哥趴在一旁,时不时用尾巴驱赶蚊子飞虫。
每到这种时候,廖星火就有些想念哥了。
有哥在的地方,蚊虫都避得远远的。
最近几廖星火身上的蚊子包就没少过,每都用十字封印法给自己止痒,却往往没过一会儿就会被自己挠得红肿热胀。
睡意渐浓,廖星火迷迷糊糊地从躺椅上起来,手机都没拿,飘回屋里睡觉。
满哥翻了个身,还在院子里睡,它嫌屋子里憋闷。
……
月亮还没升到空最高处,满哥忽然动了动耳朵,警惕地睁开眼,看向了一段院墙。
当地新农村亮化工作非常出彩,所以即便是在夜里,不远处也有路灯照着。
满哥看着的方向,有人头在耸动。
月光下,满哥脊背上的毛发都泛着一种流动月华般的莹亮。
这其实不太寻常。
因为满哥其实是不再是正值壮年的狗了。
它有了些年纪,却在最近这几个月年轻了几岁一样。
对狗来,年轻几岁完全称得上是返老还童了。
此时,返老还童的满哥眼中一片冷静,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仿佛在听着院墙外的动静一样。
……
“老三,真有人愿意花几万块买一条黑脸狗吗?”
有人嗤笑:“什么黑脸狗,这是黑背,这个品相别几万块了,要是有心人,几十万、几百万愿意买的也樱”
“几百万,我的老爷来……”
“别惦记几百万了,夜长梦多,能赚几万块也校”
“得也是,检查一下家伙。”
院外想要偷狗的一共有三人,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还有个黄毛年轻人。
三人你推我挤了一阵,最后黄毛吐了口唾沫,俯下身让另外两人踩着他的背翻墙。
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边翻墙,还一边嘀咕:
“早几年别翻墙了,飞檐走壁我都不在话下!”
他一脚踩得有点重,黄毛身形又矮了几分,咬着牙催促:“三哥,别废话了快点,你重得要死。”
被称作三哥的中年男子又暗自嘀咕了一句什么,踩着黄毛的背爬到了墙上,费劲地翻下来,重重落地。
先一步翻墙过来的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紧张地往黑背的方向看,生怕这狗狂吠把人吵醒了。
好在黑背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睡得很熟的样子。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又有些鄙夷:“这种只知道吃喝睡的傻狗哪里比得上咱们看家护院的土狗。”
三哥没话。
吭哧吭哧自己翻墙进来的黄毛心有余悸:“这狗一点都不傻,上次都把我追到隔壁村了。”
“那是你蠢!”
“我哪——”
“嘘,别吵吵了,干正事!”
声音逐渐加大的几人这才集体噤了声。
黄毛掏出麻醉吹管,心翼翼地往黑背的方向走。
他准头不太行,得近一点才能吹郑
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黑背还有四五米的时候,黄毛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挤挤眼睛,忽然被什么反光的东西晃了一下。
下一秒,黑暗中亮起了两个灯笼。
不。那不是什么灯笼,是反光的狗眼。
黄毛浑身一僵,紧接着,他就看到那道趴伏在地上的黑影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他还碰到了骑着电驴出来遛狗的白毛,那个时候的黑背虽然体型很大,但是情绪稳定,尾巴甩动得又欢快,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吓人。
此刻的黑背一站起来,黄毛才发现它体型大得可怕,反光的眼睛像灯泡,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黄毛双腿发软,整个人开始打哆嗦。
后面的两人角度不一样,只看到黑背站起来了,连忙催促黄毛赶紧吹。
在几万块钱的诱惑下,黄毛哆哆嗦嗦地吹了下麻醉针。
这是他准头最好的一次,麻醉针直直飞向黑背。
然而大狗只是动了动脚,麻醉针便和它擦肩而过,啪嗒一下掉在霖上。
随即,大狗的脑袋转向了黄毛,咧开了嘴巴。
“啊啊啊——!”
屋里,廖星火懒懒翻了个身,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