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十年秋,漠北草原迎来了罕见的丰收。金色的麦浪在微风中翻滚,与远处的牛羊群相映成趣,汉蒙百姓一同在田埂上劳作,欢声笑语回荡在草原上空。
经过两年多的诏安与治理,漠北已有数十个部落归附,昔日战乱频发的草原,如今呈现出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李助的大营内,舆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个部落的聚居地与新开垦的农田。他召集孙安与各招抚司官员,商议漠北的行政规划:“漠北草原广袤,部落分散,若不设立统一的行政机构,难以实现有效治理。我计划将漠北划分为三路十八州,每路设都护府,下辖六州,由朝廷派遣官员与部落首领共同治理。”
李助手指舆图,详细解释:“漠北东路辖呼伦贝尔草原至额尔古纳河一带,设呼伦、额尔古纳等六州,治所位于呼伦城,管辖塔塔尔、弘吉剌等部落;漠北中路辖肯特山至鄂尔浑河一带,设肯特、鄂尔浑等六州,治所位于和林城,管辖克烈、乃蛮等部落;漠北西路辖北海(贝加尔湖)以南至叶尼塞河一带,设北海、叶尼塞等六州,治所位于贝加尔城,管辖布里亚特、图瓦等部落。”
孙安点头道:“大人此策甚妙,三路十八州的划分,既能照顾各部落的传统聚居地,又能实现朝廷的统一管辖,可谓一举两得。”
“但西路的布里亚特部仍在观望,不愿归附。”一名官员忧心道,“该部落世代居住在北海旁边,擅长渔猎,民风彪悍,且与北方的林中百姓有联系,若强行征讨,恐引发连锁反应。”
李助沉吟片刻,道:“布里亚特部虽有实力,但部落内部并不统一,且急需盐铁与粮食。我们可采用‘经济拉拢+军事施压’的策略,先开通北海商路,用粮食、盐铁换取他们的皮毛、鱼类;同时派孙将军率骑兵驻扎在北海以东,形成威慑;再派学子前往部落,传授种植与纺织技术,改善他们的生活。”
史进领命道:“末将即刻率两万骑兵前往北海以东,确保商路安全。”
随后,李助派使者携带粮食、盐铁与种子,前往布里亚特部。部落首领巴图见周军送来的物资,又听闻李助的治理政策,心中已有归附之意。当学子们在部落里开设学堂,教导孩子们学习汉字,推广种植技术,让部落百姓吃上自己种的粮食后,巴图终于下定决心,率部归附大周。
“布里亚特部愿归附大周,从此听从朝廷号令,与各族百姓和睦相处!”巴图在李助大营内跪地叩首,眼中满是真诚。
李助扶起他,沉声道:“巴图首领不必多礼。大周推卸下大同书》,各族一律平等,你部归附后,可保留部落编制,首领仍由你担任,且可派子弟参加科举,入仕为官。”
至此,漠北三路十八州的规划基本成型。李助下令在各路设立都护府,任命汉人官员为都护,部落首领为副都护,共同治理地方;在各州设立州府,由科举选拔的官员与部落长老共同管理民政。
为了促进民族融合,李助大力推邪科举入仕”制度,允许蒙古族人参加大周科举。启十年冬,漠北首次举行科举考试,数百名蒙古学子与汉人学子一同走进考场,考场内笔墨飘香,不分族属,只论才学。
“我乃乃蛮部学子脱脱,愿为大周效力,促进汉蒙和睦!”一名蒙古学子在试卷中写道,字迹虽略显生硬,却充满了诚意。
最终,十余名蒙古学子考中举人,被任命为各州府官员,负责地方治理。脱脱被任命为鄂尔浑州通判,他上任后,积极推广种植技术,调解汉蒙纠纷,深受百姓爱戴。
汉蒙通婚的风气也日益浓厚。李助规定,汉蒙通婚家庭可享受三年赋税减免,还可获得朝廷赠送的土地与种子。在呼伦州,汉人商人王贵与蒙古女子萨仁结为夫妻,他们开设的商行成为汉蒙贸易的枢纽,王贵教蒙古族人经商技巧,萨仁则教汉人女子纺织皮毛,两饶故事在草原上广为流传。
“汉蒙本是一家人,通婚之后,更是亲上加亲!”王贵笑着,他的商行里,汉蒙百姓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在李助的治理下,漠北草原的经济也迅速发展。汉人带来的种植技术让草原上出现了大片农田,粮食产量大幅提高,解决了蒙古族人“逐水草而居”的生存困境;开设的商行打通了汉蒙贸易通道,中原的丝绸、茶叶、盐铁源源不断地运往漠北,漠北的牛羊、马匹、皮毛则销往中原,双方互通有无,实现了共赢。
北海畔,渔民们驾着渔船捕鱼,岸边的晒场上晾晒着鱼干;肯特山下,农民们正在收割麦,谷仓里堆满了粮食;呼伦草原上,商人与牧民讨价还价,笑声不断。漠北草原再也不是昔日的蛮荒之地,而是变成了一片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沃土。
李助将漠北的治理情况上书柴承乾,详细禀报了三路十八州的规划、科举入誓推孝汉蒙通婚的成果以及经济发展的现状。柴承乾接到奏疏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李助安抚漠北,功绩卓着,爵位从县公晋升为国公,总领漠北三路十八州事务;孙安也因为战功,爵位晋升为国公,继续驻守开拓漠北,巩固统治;其余官员与学子,各加官进爵,以示嘉奖。”
圣旨传到漠北,汉蒙百姓纷纷焚香跪拜,庆祝漠北的安定与繁荣。李助站在和林城的城楼上,望着广袤的漠北草原,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漠北的治理并非一蹴而就,仍需要长期的努力,但他有信心,在《下大同书》的指引下,在汉蒙百姓的共同努力下,漠北草原终将彻底融入华夏,实现下大同的愿景。
此时的北海(贝加尔湖)以北,仍有少量部落尚未归附,但他们已感受到大周的强大与善意,派使者前往和林城,请求归附。
李助知道,漠北的统一已近在眼前,下一步,他将率军北上,划定大周北疆的最终边界,让华夏的旗帜飘扬在北海(贝加尔湖)以北的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