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十二年秋,西南边陲的加急文书穿越千山万水,送达洛阳皇宫御书房。
柴承乾展开文书,眼中一亮——文书出自大理的暗卫密探:“高氏篡权,软禁段和玉于五华楼,此时正是出兵收复大理良机!”
文书旁附着一封密信,是柴家商队管事送来的,详细明了大理内乱的缘由:大理国自建国以来,一直由段氏皇族与高氏权臣共治,近年来高氏家族势力日益膨胀,首领高彦明(高泰明后裔)更是野心勃勃,借“段氏失德”之名发动政变,软禁段和誉,掌控军政大权,自称“平章事”,欲取代段氏统治大理。
“大理地处西南,乃南线丝绸之路要冲,连接中原与东南,战略地位极其重要。”许贯忠上前一步,指着舆图上的大理区域,“高氏夺权后,正是我们出兵的借口。段和誉求援,正是将大理纳入大周版图的绝佳时机。”
柴承乾点头道:“朕亦有此意。大理山河险峻,民风彪悍,若强行征讨,耗时耗力且易生叛乱。我们以‘平叛’为名,出兵大理,到时候占据地方,再推卸下大同书》,使西南永久归附。”
他当即下令:“任命吕师囊为西南招抚使,携带《下大同书》前往大理,任命成都路安抚使杜壆为西南平叛总督,总督成都路、潼州路、夔州路八万大军,从成都出发,沿建昌府→会川→金沙江→威楚府→品甸→阳苴咩城路线进军,平定大理叛乱,收复华夏疆土。”
“臣遵旨!”吕师囊与杜壆(恰好因述职在洛阳)齐声领命。
柴承乾叮嘱道:“吕师囊,你需以谋略为先,联络段氏旧部,伺机营救段和誉,让大理国内自己消耗。杜壆,你率大军南下,务必严明军纪,安抚沿途百姓,不得滥杀无辜,要让大理百姓知道,大周大军乃仁义之师。”
“臣等谨记陛下教诲!”
十日后,杜壆返回成都,在成都校场举行誓师大会。八万大军列成整齐的方阵,旌旗猎猎,铠甲鲜明,成都路、潼州路、夔州路的士兵们精神抖擞,眼神坚定。
杜壆身披战甲,手持帅印,高声道:“将士们!大理高氏叛乱,软禁其主,残害百姓,陛下命我等出兵平叛,推卸下大同书》,实现各族平等!此次出征,凡归附者,善待之;顽抗者,征讨之!我等要让西南旧地,重归入大周版图,让各族百姓共享太平!”
“愿随大人出征!不负陛下,不负华夏!”八万大军齐声呐喊,声音震彻云霄。
誓师大会结束后,杜壆率领大军从成都出发,沿蜀道南下。沿途之上,杜壆严格执行军纪,严禁士兵骚扰百姓,同时开仓放粮,安抚蜀地百姓,不少青年自发报名参军,愿随大军前往大理。
大军行至建昌府(今西昌),建昌府知府率官员出城迎接,献上粮草与马匹:“杜大人,建昌府愿全力支持大军平叛,为大军提供补给!”
杜壆点头道:“多谢知府大人。烦请你组织民夫,协助大军运输粮草,确保后勤供应。”
“下官遵命!”
离开建昌府后,大军继续南下,抵达会川(今会理)。会川地处金沙江畔,是进入大理的门户。杜壆下令大军在此休整数日,等待吕师囊的队伍与大军汇合。而自己正好派斥候前往金沙江对岸探查大理军情。
两日后,斥候回报,高彦明已得知大周出兵,派四万大军驻守威楚府(今楚雄),由其亲自统领,同时加固威楚府城防,囤积粮草,意图阻挡大军南下。
虽然知道敌军的意图,但是西南山高路险,根本无法掉头或者转换路线,吕师囊和杜壆商议以后,还是决定继续朝前,先到威楚郡再看情况。
威楚郡城外,高彦明早已率四万大军驻守。他深知威楚郡的战略重要性,依托城外的群山峭壁,加固城防:城墙加高至五丈,城外挖有三丈宽的护城河,城头布满弓弩手与投石机,城外的山林中还埋伏了数千弓箭手,形成“城防+山林”的双重防线。
“周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且不熟悉地形,我等只需坚守不出,耗其粮草,必能不战而胜!”高彦明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缓缓逼近的周军大阵,信心十足。
杜壆率大军在威楚郡城外数里处扎营,登高观察地形后,眉头紧锁:“威楚郡依山而建,城墙坚固,城外山林密布,易守难攻,若强行攻城,伤亡必然惨重。”
“大人,不如直接攻城,趁其立足未稳!”副将提议。
杜壆沉吟片刻,点头道:“先试探性进攻,摸清敌军虚实。”
次日清晨,杜壆下令:“派一万步兵,架云梯、推冲城车,强攻东门!”
周军士兵呐喊着冲向东门,云梯架起,冲城车撞击城门,“咚!咚!咚”的巨响震耳欲聋。然而,城头的高氏守军早有准备,滚石、擂木、热油倾泻而下,周军士兵纷纷倒地,云梯被砍断,冲城车也被投石机砸毁。
“放箭!”山林中的伏兵见状,纷纷射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周军侧翼,周军腹背受敌,阵型大乱。
“撤退!快撤退!”杜壆见状,急忙下令撤军。第一次攻城,周军战死千余人,受伤千余人,却未能撼动威楚郡的防线。
营帐内,杜壆看着伤亡统计,脸色阴沉:“高彦明依托地形,防守严密,强攻不行,必须另寻他法。”
吕师囊坐在身边,看了很久地图沉声道:“杜将军,威楚郡地形险峻,硬攻绝非良策。高氏主力在此,大理都城阳苴咩城必然防守空虚,不如我乔装潜入都城,联络段和誉旧部,救出段和誉,里应外合,方能破局。”
杜壆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吕大人放心前往,我率大军在威楚郡城外与高彦明对峙,牵制其兵力,为你创造机会。”
随后,杜壆下令大军坚守营寨,每日派少量士兵佯攻,迷惑高彦明,同时加固营防,防备敌军偷袭。高彦明见周军不再强攻,也下令坚守城池,双方在威楚郡城外形成对峙局面。
西南的群山之间,周军与高氏守军的对峙仍在继续,而一场潜入都城的营救行动,即将悄然展开,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