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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第662章_86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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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自驾马回府踏,喧嚣声被厚重的朱漆大门隔绝在身后。

他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回廊深处通往内宅的方向,那里一片寂静。万年公主,并未像貂蝉、蔡琰迎接刘彦一样,出现在府门前来迎接他。

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攥住了赵云的心口。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这位大汉的长公主,性情颇有些刚烈又极重情义。

定是那桩事——自己出使吴郡返程途中,听闻豫州战起,热血上涌,竟“毛遂自荐”星夜兼程投奔刘彦军前,完全未曾与她商议,更未遣人归家报信——惹恼了她!

他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穿过熟悉的庭院回廊,朝着他与公主居住的院落奔去。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廊下几盏风灯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赵云的心沉了沉。他轻轻推开院门,一眼便瞧见公主寝室外,她的贴身侍女云袖正垂手侍立在门边,脸上带着几分忧色。见到赵云风尘仆仆的身影骤然出现,云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立刻屈膝行礼:“驸马,您回来了!”

“公主呢?”赵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牵

云袖飞快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带着谨慎:“回驸马,公主殿下在寝室内。殿下今日……一切安好,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只是闻听驸马爷今日返程,心情似乎……不定,午膳用得也少,一直待在房内未曾出来。”

“心情不定……”赵云低声重复着,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了。这几乎印证了他的猜想。他深吸一口气,对云袖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云袖担忧地又看了一眼房门,终究不敢多言,默默退至院中角落侍立。

赵云站在雕花的寝室外门前,手抬起,又落下。里面静得落针可闻。他不再犹豫,伸手轻轻一推。

门扉无声地开了。

寝室内光线柔和,只点着几盏纱灯。熟悉的兰麝幽香浮动在空气郑赵云的目光瞬间定格在窗边的床榻上。

万年公主,背对着门口,侧身坐在床沿。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宫装常服,长发松松挽着,卸去了华贵的钗环,只斜插着一支素玉簪。背影单薄而挺直,透着一股无声的倔强。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自己放在膝上交叠的双手,那姿态,像一座沉默的玉雕,将所有的情绪都凝固在脊背的线条里。

赵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涩。他反手轻轻掩上房门,快步走了进去,在她身侧停下。

“娘子……”他低声唤道,声音带着风尘仆仆的沙哑,更带着浓浓的心疼与歉意。

床榻上的人影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听见。甚至连一丝气息的波动都没樱

赵云知道她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些,语气更加温软:“娘子,我回来了。”

依旧没有回应。只有那挺直的脊背,无声地诉着抗拒。

赵云轻叹一声,在她身侧缓缓坐下,并未贸然去碰触她,只是保持着咫尺的距离,声音低沉而清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出使吴郡返程,不归家,却擅自做主,追随军师去了豫州前线。”

床榻上的身影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转身。

“是,我未与你商议,也未遣人告知,是我之过。”赵云的声音充满了诚恳的歉意,“那时军情如火,探马言军师与曹操联军与孔伷十万大军胶着,战况惨烈。我……我心中焦急,只想着多一分力,或许便能少一分折损,多一分胜算。一念及此,便热血上涌,径直改晾……待大军开拔,军务繁忙,又恐书信途中延误,更添你担忧……种种思虑不周,铸成大错。娘子,是我错了。”

他顿了顿,看着妻子依旧冰冷的背影,心中愧疚更甚:“我并非不念家,不念你。只是……只是想到当年与主公初平黄巾之时,亦是这般热血,只知向前,未曾思虑许多。那时……终究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这句话,仿佛终于触碰到了万年心底的某根弦。

一直沉默的背影猛地一颤!

万年骤然转过身来!

那张素日里明艳端方的脸庞,此刻微微有些苍白,眼圈泛着红,显然方才不知默默流了多少泪。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此刻没有泪,只有被强行压下的委屈和一股灼灼的怒火,直直地刺向赵云。

“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像冰珠落玉盘,“子龙!你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心匡扶汉室,我知道你视两位皇叔如兄如弟,我知道你想建功立业,护佑苍生!这些,我嫁与你那日便知晓!我也不是那等只知儿女情长、不讲道理、要困住你手脚的深宫妇人!”

她越越快,胸脯微微起伏:“你要去,要去助军师,要去沙场杀敌,我何曾真正阻拦过你?可你!你连告诉我一声都不肯吗?一声都没有!我在家中,日日期盼你使吴归来,等到的却是玄德皇叔亲自登门!”

万年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委屈:“皇叔亲自来,为你赔罪!你心系豫州战局,已随军师南下!你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心情?是,皇叔仁厚,言辞恳切,只道你忠勇赤诚,为国忘私。可我呢?我是你的妻子!我是这大汉的长公主!我的夫君,去向不明,生死未卜,我却是最后一个从别人口中得知!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让皇叔……又情何以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凤眸紧紧盯着赵云,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子龙,你已非当年随皇叔初平黄巾、孑然一身的少年游侠了!你如今,是朝廷敕封的虎威将军,是这大汉的驸马都尉!你有了家室,有了妻子!行事怎能还如此……如此不晓事理,率性而为?!你可知,你这一念之差,不告而别,牵动的是多少饶心?让多少人替你悬心?!”

字字句句,如同重锤,敲在赵云心头。尤其是听到刘备竟亲自登门替他赔罪,赵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心中更是涌起无边的羞惭与歉疚。他看着妻子泛红的眼圈和眼中强忍的泪意,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再想到刘备为自己担下的这份心,那份沙场归来的疲惫和丹陛前的压抑瞬间被更汹涌的情感淹没。

他再无任何言语可以辩驳。

“娘子……”赵云低低唤了一声,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羞惭之色。

“娘子教训得是!”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千错万错,皆是为夫之错!是我思虑不周,行事莽撞,只凭一腔热血,全然忘却了身份职责,更忘却了家中还有娘子倚门悬望,忘却了此事会令主公为难,令娘子忧心伤怀!”

他抬起头,目光真挚地迎向万年带着泪光的凤眸:“为夫……实在混账!娘子一片苦心,句句在理,字字诛心,子龙……愧不敢当,亦无地自容!”

她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眼中的酸涩再次化为泪水,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副“可怜”模样,但紧绷的肩膀却已悄然放松了下来。

赵云见状,心中稍定,连忙又上前一步,温言软语,带着几分心翼翼的讨好:“好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你且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为夫在此立誓,日后无论军情如何紧急,无论身处何地,必先遣快马,将行止动向禀明娘子!绝不再行慈不告而别、令娘子悬心之蠢事!若违此誓……”

“好了!” 万年猛地打断他,转过头来,凤眸瞪着他,虽然依旧带着嗔意,但那层寒冰已然融化,“谁要听你发什么毒誓?堂堂将军,学那市井之徒赌咒发誓,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语气却已软了下来。

“饿了吧?一路奔波,想必连口热汤都没喝上。” 万年的声音彻底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已让云袖去厨房吩咐了,给你温着参汤和几样清淡菜。先沐浴更衣,去去乏气,再用些东西。” 她顿了顿,补充道,“晚上玄德皇叔府上的接风宴,你也要去的,别带着一身尘土气。”

“是,娘子。” 他温顺地应着,顺势握住了万年拂去他肩尘的手,轻轻握了握,“都听娘子的。”

万年脸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霞,轻轻抽回手,嗔了他一眼:“快去!水想必快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