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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三国:刘备辅翼,助他再造大汉第663章_86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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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初刻,州牧府华灯初上。

前院正厅内外早已撤去白日仪仗,换上了暖融的灯火。长案铺开,炙肉的焦香混着浓郁酒气蒸腾弥漫,驱散了秋夜的微寒。粗陶大碗碰撞的脆响、豪迈的划拳呼喝、酣畅淋漓的大笑此起彼伏,织成一片喧嚣鼎沸的声浪。

厅堂中央,张飞虬髯戟张,一手拎着几乎见底的大酒坛,一手拍着身旁黄忠的肩膀,声若洪钟,震得梁上灰尘簌簌:“痛快!痛快!汉升将军,你这手箭法,百步穿杨算个甚?隔着百二十步,那酒壶嘴儿都能给你射穿喽!来来来,满上!满上!敬你这老当益壮!”他不由分,夺过黄忠案上刚斟满的酒碗,咕咚咚就往自己嘴里倒了大半,酒液顺着浓密的胡须滴落前襟。黄忠被拍得一个趔趄,脸上却红光满面,笑得豪迈,也不计较,端起自己那碗一饮而尽,花白胡须上沾满酒渍。

太史慈、牵闸典韦等一干武将早已抛开拘束,或捉对划拳,嗓门一个比一个高;或围成一圈,看周仓与陈到角力,两人额头青筋暴起,手臂肌肉虬结,引得阵阵喝彩。侠气如简雍者也放开了平日仪态,面红耳赤地拉着赵云吟硕大风歌》,声调激昂走板。

刘备高踞主位,宽厚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麾下文武难得的放纵。他频频举杯,与左右共饮,目光扫过喧嚣的厅堂,最终总会落在那道穿梭于席间的玄色身影上。

刘彦手持一盏温热的酒樽,面带得体的微笑,步履从容。他刚从张飞那桌脱身,肩头似乎还残留着那蒲扇大掌拍下的力道。他行至太史慈、牵招案前,举樽:“子义、子经,豫州并肩,多赖二位骁勇。彦敬二位!”

“军师过誉!份内之事!”太史慈、牵招连忙起身,满饮。

“叔至,军中调度,辛苦。”刘彦转向陈到。

“末将职责所在!”陈到肃然举杯。

一圈下来,他脸上浮着酒后的微红,眼神却如寒潭映月,澄澈异常,不见丝毫迷离。

他回到自己靠近主位的席案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玉质酒樽边缘,目光越过跳跃的烛火,投向厅外沉沉的夜色。

“德然这酒量,当真是深不见底啊!”戏志才拎着个歪斜的酒壶,脚步虚浮地晃过来,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刘彦案旁的空位上,半个身子几乎要靠过来,“一圈下来,面不改色,佩服!佩服!”

刘彦眼疾手快,稳稳扶住他欲倾的身体,顺手接过他快要倾倒的酒壶放在案上,语气平静带笑:“志才醉了。此乃家宴,无分上下,何须如此客套。”

“嘿,德然总是这般清醒…”戏志才嘟囔着,还想什么,旁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志才,且尝尝这新上的醒酒梅汤,味道甚佳。”郭嘉不知何时已端着两盏清亮的汤水踱了过来,脸上带着惯常的惫懒笑容,眼神却清亮如星,哪有半分醉意?他将一盏递给戏志才,另一盏则自然地放在了刘彦案前。他顺势在刘彦另一侧坐下,宽大的衣袖拂过案几,姿态闲适。

几乎是同时,贾诩那略显瘦削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刘彦对面空置的席位上,如同一个安静的影子。他慢条斯理地用竹签挑起一枚醒酒用的酸梅,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程昱亦正肃立在暗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刘彦这边。

诸葛亮也捧着一个碗,安静地挨着郭嘉坐下,清亮的眼眸看看刘彦,又看看几位先生,脸上带着思索。

一张的案几,瞬间被几位核心谋士围坐。

郭嘉抿了一口梅汤,酸得眯了眯眼,随即看向刘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不高,恰好盖过周围的嘈杂传入几人耳中:“德然,这满堂皆醉,独君清醒的滋味,如何?”他羽扇轻摇,指向正被张飞拖着灌酒的典韦,“看,连恶来那等实心肠,此刻也面红耳赤,快活似神仙了。德然却连眼神都未迷离半分。这份定力,嘉自愧弗如。”

贾诩咽下口中的梅子,慢悠悠地开口:“非是定力,实乃心有所悬,不敢醉,亦不能醉。”他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彦,“豫州飞地,孤悬在外,关云长、陈公台纵有万夫不当之勇智,然根基未稳,强敌环伺。袁公路在南阳,志在必得却按兵未动,其心叵测,其势如悬龋此其一也。”

诸葛亮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手下意识地在膝上划着无形的轨迹,仿佛在推演局势。

贾诩顿了顿,目光转向灯火通明的主厅,声音更低了几分:“今日未央宫前,陛下亲迎,太后在侧,恩荣备至,言必称‘皇叔’,慰劳有加,更明言必赢厚赏’…此情此景,比之渤海凯旋后丹墀冷遇,岂非云泥之别?然事若反常必有妖。陛下之心,深不可测。此…其二也。”他话未透,但“厚赏”二字,带着一种冰冷的重量。

郭嘉接过话头,羽扇轻点刘彦面前的酒樽:“德然心中所虑,恐怕还远不止此。荆州刘表,江东孙坚,乃至那新败却根基未损的曹孟德…下这盘大棋,牵一发而动全身。豫州这‘两败俱伤’之局,非是终结,反似投入死水的一块巨石,涟漪已起,巨浪将生。”他收起玩笑之色,眼神变得锐利,“德然执掌我青州大略中枢,如操舟于惊涛骇浪之中,心神一刻不敢松懈。这满堂欢宴,于汝而言,不过是片刻的…喘息之地罢?”

暗处的程昱嘴角微动,似有未尽之言。贾诩所这两点,固然是刘彦所担忧的。但程昱仿若已然看透了刘彦的心思,知道他所思所想可不止如此。

戏志才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驱散了几分酒意,也坐直了身体,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只是端起那盏郭嘉放下的醒酒梅汤,缓缓饮了一口。酸涩清冽的滋味直冲喉头,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贾诩微微颔首,苍老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了然。他拈起最后一枚酸梅,声音低沉,如同自语,又如同预言:

“风起于青萍之末。这宴席上的暖风,不知能吹到几时?”

郭嘉则重新挂上那惫懒的笑容,羽扇轻摇,目光却投向厅外沉沉的夜空,那里,星子疏朗,秋意已浓。

刘彦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