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歪着脑袋,“得对,俺可稀罕你了,瞅见你都可得劲儿!”
“礼尚往来,俺也得回个礼。”纪晏书声音又再了软点儿,带点撒娇,“李持安,俺也对你上心了,你是俺的香包,走哪带哪!”
李持安顿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味儿变得,受不住啊,原装好,还是原装好啊。”
纪晏书脸不红心不跳,擦干手后,走到李持安旁边的椅子正要坐下,却被李持安一把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前两不才腻歪过吗?”纪晏书知道李持安这样,八成又想了。
“你也知道是前两啊,该你伺候我了。”李持安把她的脑袋拨在胸膛靠着。
“今不行,我不想。”手软得很,纪晏书根本不想动。
李持安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纪晏书的后背,眼底漫上来的欲望像柴火堆上的火苗,“我伺候娘子也校”
“我了不想干。”纪晏书不忿地看着李持安,挣扎着要下来。
“你别动,再动真就窜火了。”李持安警告道。
香香软软的娘子在怀,本就难以克制了,这一动,那冲动直冲脑门。
“我不想……”纪晏书软了声音。
李持安妥协,“好,我不要你,但你让我抱你一会儿。”
纪晏书闷哼一声,窝了回去。李持安的胸膛够大,靠着也挺舒服的。
椅子太窄,李持安抱她去榻上,腾出肩膀给她枕着,胳膊搂她的腰。
纪晏书问:“我今弹琵琶了,你觉得好不好听?”
李持安是个音呆,问出这话,纪晏书觉得她白问了。
李持安声音清润如玉,“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听不懂娘子弹的曲子,但他知道娘子弹曲,怎么样都好听。
纪晏书乐呵呵道:“你的声音和你的脸一样的好,我何其有幸,能得你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声音独具特色的夫君啊。”
李持安听了这话,却没见高兴,“是不是除了我这副皮囊,就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了。”
纪晏书拱了拱李持安的腰,“我是凡人我肤浅啊,我心里就搁你一个,谁也挤不进来。”
李持安莞尔一笑,“怪不得爹你是谗臣,见人人话,能讨昏君欢心。”
纪晏书嘻嘻道:“谗臣昏君,那也是生一对啊。”
“是呀,你我佳偶成,生一对。”
坤宁殿。
韩晚浓进宫已有多日,前面的夜晚,官家都没有留宿,今夜,韩晚浓特意让官家留宿。
田已经耙好,就等着官家下种子了。
此时官家已经沐浴过了,穿了身浅灰色的睡袍。
先帝和故去的梁太妃相貌都不错,官家也生得气宇轩昂,丰神俊朗,和她才貌有一点点点相当。
就是官家那身子板又瘦又薄,一点都不魁梧,不知道等下折腾下受不受得住。
官家看着一身暖橙色衫子、不缀珠玉的皇后,只觉得皇后是真娇艳,果娉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皇后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韩晚浓不羞不胆怯,目光灼灼像盯着猎物,“官家允许臣妾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在宫中吗?
官家被这直白的话惊得一愣,这皇后像只温柔的母老虎,纵惯后宫多年,没有一个后妃像皇后这般对他虎视眈眈的。
他觉得他是皇后眼中的猎物,势在必得。
官家被皇后那气势吓得生出几分胆寒,喉咙紧张地滚了滚,吞了吞口水。
“皇后是朕的妻,是和朕濡沫白首的人,自然会与朕长长久久的。”
“真的吗?”韩晚浓眨巴亮晶晶的眸子,“臣妾嫁进皇后,爹娘陪嫁有千箱万笼,黄的金,白的银。”
“臣妾就怕官家没把臣妾当妻子,不敬爱臣妾,那些宫女内臣,还有那些嫔妃欺负臣妾。”
姚皇后善不善妒,她不清楚,但皇后在宫里的日子过得那么惨,和官家有很大的关系。
官家不敬皇后,导致那些嫔妃各个都不敬着姚皇后。
姚皇后被废,估计也和官家脱不了关系。她想要现在宫里站稳脚跟,除了子嗣,还得要有官家的宠爱傍身。
纪姐姐官家中意柔柔弱弱的女子,像张美人那种女子,但她学不来那种矫揉造作的派头。
她要留住官家播种,实现她的太后梦想,还得用自己的特色。
柔弱她装不出来,温柔体贴还是做得出来的。
官家:“朕护着皇后,底下人不敢对皇后不敬。”
韩晚浓低眉顺眼,“那臣妾要是有委屈了,能跟官家吗?官家能给臣妾撑腰吗?”
皇后声音娇丽,还带点撒娇的意味,倒是比重阳宴中气十足的样子要怪异。
官家:“皇后,你跟朕话委婉些是好,但是太委婉了就好了。”
韩晚浓脱口而出,“官家,臣妾也不喜欢这样娇滴滴地讲话,可母亲女子就该这样子的,让臣妾改。”
官家淡声道,“你在家也这般性子?”
韩晚浓秉持在皇城司对夏司使的那套,当即摆出委屈的样子,跪下来请罪。
“臣妾知罪。”
官家低下身子,扶起韩晚浓,“你这般直白真的性子,很容易就被人欺负了去,怪不得你要问朕,你受了委屈,朕能不能给你撑腰。”
韩晚浓软了声音问,“那官家能护好臣妾,不让臣妾受委屈吗?”
官家:“可今日他们皇后和契丹公主比试,还赢了比赛,你这般厉害,还需要朕护着?”
韩晚浓道:“臣妾会射明箭,可不知道如何躲暗枪呀?臣妾嫁官家,那官家就是臣妾的夫君,官家那么厉害,官家不护着臣妾,还有谁护着臣妾啊。”
她和官家,那就像李伯父和李伯母,女强男弱,但她嫁的是官家,完全套用纪姐姐教的那套方法,不一定有用。
但给比自己高一级的老板带高帽,拍马屁,捧臭脚,那一定管用。
官家勾着手指蹭了下韩晚浓光洁的额头,轻声笑道:“知道自己封了皇后,母仪下,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