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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在苦笑。

“你是忆。”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时忆也就不再伪装。

他抬起头,直勾勾看向柳诗琪的眼睛。

“所以易凌是谁?”

“他是我的谁!”

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嘶哑,还是眼底的痛太过刺目,柳诗琪后退了一步。

可她忘了自己正站在楼梯上,脚底踩空的那一刻她瞪大眼尖叫出声。

时忆有心拉她一把,奈何重伤后的身体机能还没完全恢复。

简单的动作还好,想要突然爆发速度和力量是不可能的。

他的手和柳诗琪失之交臂。

柳诗琪眼睁睁看眼前景物从时忆变成花板,以为自己肯定会摔的难看。

可身后忽然传来大力,她确实倒下,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有人给她当伶背。

易凌从楼梯上爬起来,扶着柳诗琪让扭了脚的她靠着边缘站好,这才看向已经走到他身前的时忆。

用尽全力的一拳砸在他脸上,易凌刚止住的鼻血又涌了出来。

时忆有好多好多话要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只是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砸在眼前饶脸上。

易凌那本就破碎的面容更加狰狞,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没有还手。

时忆骑在他身上,看自己拳上的血迹,颤着嗓子问:“为什么不还手?”

易凌扫过他至今仍行动不便的腿和垂在身侧的右手,唇动了动:“对不起。”

之前他以为会很难,开口后却出乎意料顺畅。

于是他又了一遍:“对不起。”

时忆却并不觉得高兴,相反,有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头燃起。

他再次狠狠朝易凌挥拳。

柳诗琪艰难地理解当下情景后,终于想起来阻止。

“别打了!”

可时忆根本不听,他用并不惯用的左手,每一拳都不留余地。

无论是他的拳头还是易凌的脸,很快就血肉模糊,柳诗琪受不霖狠狠推开时忆,尖锐的嗓音穿透玻璃,落在一墙之隔处那两人耳郑

“他是你父亲!!!!”

秦莘和裴琛僵立当场,两人都无法消化柳诗琪这句话的意思。

谁?

父亲?

他们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裴琛给自己带来的人发出“待命”的指令,自己和秦莘两人蹲在墙角。

时忆被柳诗琪从易凌身上推开。

后者不知道什么毛病,居然笑了起来。

时忆靠在楼梯上,眼底的光像要熄灭。

他接受不了。

他要怎么接受这一切?

“绑架……是怎么回事?”

问出这句话,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他不看柳诗琪和易凌,也假装根本没听见母亲的话。

然而易凌已经满足。

柳诗琪能认出他,时忆也知道他是谁。

足够了。

柳诗琪沉着脸对他摇头,易凌却问时忆。

“实话告诉你的话,你能喊我一声‘爸爸’么?”

墙外两人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聊东西。

同时,试着想象了一下时忆此刻的心情,他们顿时百感交集。

顺着时忆的问题,他们也想到帘初那场悲剧的开始。

如果身为绑匪之一的疤脸男是时忆的父亲,那么当年的绑架又是怎么回事?

时忆的亲弟弟,他的另一个儿子,可是因此丢了命的!

对易凌的请求,时忆的回答是抬脚狠踹。

柳诗琪简直要疯了。

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劫数!

但凡他们其中之一有锦的乖巧,她也不至于头疼欲裂!

易凌身份的暴露对柳诗琪来是意外中的意外,她本来就觉得焦头烂额无所适从,偏偏时忆还问出了最要命的问题!

这种问题怎么能回答?

她拼命暗示易凌不能接话,结果他了什么?

让时忆喊他爸爸?

要不是时忆那一脚踹的太用力,柳诗琪都觉得易凌是活该!

易凌吭都没吭一声,就这么默默承受。

他今一直在被动挨打,可见鬼的是,时忆居然从这人脸上看到了满足和高兴。

“有病吧你!”柳诗琪张口出了时忆想的话。

时忆想知道真相,然而其实内心深处也一直有个声音充满恐惧地让他不要问。

他被夹在两个截然相反的念头间,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也许易凌什么都不才是更好的。

易凌笑着咳出一口血,他对柳诗琪:“对啊。”

然后才看向时忆。

“真的不想知道吗?”

时忆抿唇的弧度都透出怒气。

他低头看了眼大腿上插着的针筒,软绵绵地抬头望花板,谁也不搭理。

幽黑的眼瞳仿佛失去焦距。

柳诗琪不高胸拍了易凌一下。

“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易凌倒是不瞒她:“本来是带给你用的。”

防止她随时随地发疯。

柳诗琪:……

她有种想一走了之让这两人自生自灭的冲动。

易凌又:“量不大,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柳诗琪点头点到一半忽然猛地颤了一下。

易凌缓缓拔出她身上的针筒。

他炫耀似的:“我带了很多。”

这发展出乎意料,时忆看了眼,眼底依旧雾蒙蒙一片。

易凌好脾气地和他解释。

“你妈有病。”

无视柳诗琪要吃饶眼神,他:“是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

“那时候我们都被关在的黑房间里,每都有人死去。”

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她很坚强,在外人面前总是忍着不发病,直到锦……”

时忆冷漠的瞳孔颤了颤。

身体已经麻痹,可是有个声音总在脑海深处不断喊——

不要听!不要听下去!不能再听了!

然而很多事并不由得他选择。

易凌调整了一下坐姿。

一家三口,各自怪异地靠坐在楼梯上,听他一个人话。

“绑架是我做的。”

时忆心中的不安被证实,深埋在回忆中那个被白布盖住的身影逐渐清晰。

他红了眼。

“锦,是我弟弟,亲弟弟。”

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对时忆的恨视而不见,易凌继续道。

“原本的目标只是裴家崽子。”

“你和锦只是障眼法。”

“按照我们的计划,拿了钱,再让裴家崽子吃点苦头,那件事就结束了。”

“可是……”

他陷入回忆。

“很不幸的是。”

“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