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哥用长刀处理了胖子拖回来的树干,还好我们的绳子还剩些,勉强做出个担架。
我和胖子一起把汪南抬上单架,胖子拍了拍汪南的脸:“都到这了,你可得争气些,别浪费胖爷辛苦找的树干。
我抬起单架的一端:“你心他现在是有意识的,回去报复你。”
胖子抬起另一端:“回去他不报答胖爷的救命之恩就算了,要是报复胖爷,胖爷非得到汪家理去。”
俗话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抬了个病号,下山的速度格外慢。
直至黑夜,依然望不到山脚在哪,我们怕摸黑赶路,不心给汪南摔了,只能原地休息。
白的时候我还和哥了,晚上可以观星确定方位,但今晚公不作美,下午就阴沉下,现在更是飘起了雨滴,别星星了,连月亮都被云层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哥也了,下雨有下雨的好处,至少下雨期间那些可怕的吸血蝙蝠,不会有兴趣飞出老巢四处捕猎。
雨越下越大,不过我们的雨衣和防水布都留在了山洞里,我看了看四周,灌木和大叶片的矮树还挺多,我就喊了哥和胖子一起折了些带叶片的树枝和灌木,勉强搭成一个低矮的遮雨棚。
雨水还是会滴下来,不过比直接淋雨好多了,哥先去探路了,胖子用燃料点起火堆,然后和我一起搬着汪南,让他离火堆近些。
汪南还没醒过来,不过可能是因为淋了雨,他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胖子帮他擦了擦问道:“不会内脏破了吧?”
我往胖子手里塞了块压缩饼干:“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你往里挤一挤,给哥留个位置。”
胖子三两口把饼干吃完,将自己蜷缩起来:“胖爷打会瞌睡,等会换你。”
我见胖子睡得熟,就没喊他,哥半夜才回来,衣服都湿透了,他见我坐着,还想将衣服脱下来给我遮雨。
我接过哥递来的连帽衫,拉着他挤进雨棚,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我不冷,我帮你烤衣服。”
想了想我又将他拉的离我更近了一些,声问道:“怎么样?找到下山的路了吗?”
哥轻轻靠在我身上,摊开掌心露出一只发着微光的纸鹤:“在树洞里找到的,明晚上就能到。”
我接过纸鹤:“这是我之前给你留的,找到这棵树我们就能原路返回了,左右我睡不着,你靠着我睡一会,明一早我们就出发。”
哥没有话,安静的闭上眼,靠在我身上的重量也重了些。
我握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你别瞒着我好吗?”
哥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动作,但我觉得他一定是听见了。
人一旦开始思考,时间就过得快了,朝阳突破际的第一秒,哥便睁开了眼睛,我打了个哈欠道:“饼干在背包里,你去拿出来,我去叫胖子起床。”
还没亮时火堆中的燃料就已经燃烧殆尽了,胖子因为冷,将自己缩的更紧了些,我拍了拍他,见他嘟囔着睁开眼,便去看汪南的情况。
在胖子睡着后,汪南应该又吐血了,地上还留着被雨水稀释过得血迹,所幸汪南还有呼吸。
见胖子彻底清醒了,我开口道:“哥找到路了,我们很快就能下山了。”
胖子来零精神:“那吃完饭就走,再来几场雨,胖爷就冻死了。”
哥的没错,因为我们带着汪南,本来半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不过今是个好气,我们的衣服都干了不少。
汪南开始发烧了,哥采了几株我不认识的野草捏碎后给汪南吃了。
那些草药想来应该是有作用的,汪南虽然还在发烧,但没有在吐血了。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熟悉的地方,干脆就熬夜往下走。
一是怕汪南挺不住那么长时间,二是我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如果再这么下去,真的得去费力抓兔子了。
我们还没有完全下山,就碰见了安营扎寨的汪北和他所带领的汪家人。
“是了,越长生身上都有定位器,汪南身上怎么可能没樱”
汪北面色铁青,恶狠狠盯着我们四个人问道:“越长生呢?”
我不理解汪北的眼神,但还是回复道:“越长生死了,你们不是有定位器,看不见他一直没动吗?”
汪北扔出一个跟汪南之前用过一样的罗盘,罗盘上有两个红点,挨的很近。
汪北开口道:“我看见越长生跟汪南一起下来,才没有上山找你们。
我看见罗盘上的两个红点,平白冒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越长生明明被埋在霖底,为什么这个罗盘上显示他和我们一起下来了,还全程都和汪南挨在一起。
我张了张嘴,苍白无力的反驳汪北:“是不是你们的定位器坏了?还是这山上有特殊的磁场?”
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太过真实,汪北没有再追问我,而是拿了针给汪南打下。
没一会儿汪南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接着他睁开了双眼。像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
汪北带的人中有一个卷发女人,她背着药箱,见汪南如此大的动作,狠狠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你要是不怕肋骨戳进肺管子里,你就尽管动。”
汪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又老老实实躺回担架。
汪北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汪南,越长生的定位器呢?”
汪南此时也看见了汪北手中的罗盘,脱口而出:“不可能!我亲眼看见越长生被蛇吃了。”
汪南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翻出越长生身上那块名牌衣服的碎片看了看,然后骂了一句:“艹”。
这下我看明白了,越长生将定位器藏在的衣袖上,汪南去救他时,刚好将定位器连同衣服碎片一起带了出来。
我们挖他出来时,胖子想着留个念想,便把汪南手中握着的衣服碎片塞进了汪南的口袋,这导致在山下等着接应的汪北,看见两个定位器正常移动,才没有选择上山。
汪北很快调整态度,恢复了之前沉着稳重的样子继续问汪南道:“为什么你们这么狼狈,而他们三个毫发无损?”
汪南脸上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这你就要问吴邪了,同样是人,为什么那条蛇只要我们汪家饶命。”
我见汪南没有完全出地底发生的事情,便顺杆子往下爬:“因为哥是张家人,胖子爬的快,他们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