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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苍非但不退,反而迎着树影冲了上去,双手在身前划出复杂的轨迹,红光凝聚成一柄巨大的手掌虚影,一把抓住最粗壮的树干,硬生生将其掰断。

“咔嚓——咔嚓——”

巨树不断断裂,木屑与红光交织飞舞,看得山脚下众人屏息凝神。

有胆的已经捂住了眼睛,胆大的则举着手机疯狂拍摄。

“这是传中的内力吗?也太夸张了!”

“我爸是地质队的,城西矿脉下面埋着特殊矿石,难道和这有关?”

“不管因为啥,这架看得值回票价了!”

李长生在人群中轻轻叹气,他身边的李家子弟急得额头冒汗:“老祖,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两败俱伤啊!”

李长生摇摇头:“他们心里都有数,这矿脉关系到家族未来十年的根基,谁都不会让步的。”

话音刚落,山顶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急忙抬头,只见张百忍被一根巨树枝丫刺穿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衫。而严苍也被数道尖刺划破了后背,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老祖!”山脚下张家的族人身子一僵,有人已经要往山上冲,被身边的长辈死死按住。

“稳住!这是老祖们的较量!”

严苍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里的战意更浓:“张百忍,认输吧!再打下去,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张百忍咳出一口血沫,却笑得更凶了:“放屁!当年在秘境你就想让我认输,现在照样没门!”

他猛地拔起断杖,带起一串血珠,杖头直指严苍心口:“这矿脉只能有一个主人!”

严苍眼神一凛,周身红光暴涨数倍,连头发都被气劲吹得倒竖起来:“好!那就让咱们做个了断!”

山脚下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所有人都盯着山顶那两道浴血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窒息的气息。

叶凌下意识攥紧了赵峰的手,只觉得这场决斗早已超出了矿脉之争。

严苍双掌合拢,红光在掌心凝聚成一团炽烈的光球,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扭曲,连阳光都折射出诡异的弧度。

他猛地将光球推向张百忍,那光球在空中拖着长长的焰尾,如同坠落的流星,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

张百忍眼中闪过决绝,将断杖横在胸前,半截杖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与他肩头的鲜血交融,竟在周身形成一道血色金轮。

他嘶吼一声,推着金轮迎向光球,苍老的身躯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下微微颤抖,却死死不肯后退半步。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山顶炸开,红光与金光交织成一片混沌,整座景山仿佛都晃了晃。

山脚下的人群被这股气浪掀得东倒西歪,有人直接瘫坐在地上,望着山顶那片翻滚的烟尘,连惊呼都忘了发出。

烟尘中,两道身影踉跄着分开。

严苍的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胸前的衣襟被炸开的气浪撕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

他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按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喘息,嘴角不断有鲜血涌出。

张百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右肩的伤口彻底撕裂,整条胳膊无力地垂下,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浸透。那半截乌木拐杖不知何时已脱手飞出,插在远处的石缝里,杖身布满裂纹。

张百忍靠着一棵断树勉强支撑着身体,眼前阵阵发黑,却依旧死死盯着严苍,不肯闭上眼。

“咳咳……”严苍咳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你我……终究还是分不出胜负。”

张百忍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老东西……你也没赢……”

两人对视着,眼中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只剩下耗尽力量后的疲惫,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这场赌上家族根基的决斗,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落下帷幕,谁都没能拿到那矿脉的话语权。

山脚下,李长生望着山顶那两道摇摇欲坠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子弟道:“去,把两位老祖抬下来。另外,让人封锁景山,今日之事,暂且压下去。”

严家家主和张家家主几乎同时朝着山顶冲去,脸上满是焦急。

那些举着手机拍摄的人此刻也没了声响,望着山顶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与茫然。

叶凌松开紧攥着赵峰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用力过度的麻意:“两败俱伤……这矿脉之争,怕是要更乱了。”

赵峰望着山顶渐渐散去的烟尘,轻声道:“乱,才有机可乘。”

赵峰目光扫过人群中那些各怀心思的家族眼线,眼底闪过一丝深邃的光。

山脚下的寂静没持续多久,就被三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打破。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三位老者并肩走来。

为首的身着锦缎马褂,手里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正是王家家主王乾坤;他左侧是个穿中山装的干瘦老头,眼神阴鸷,是刘家老祖刘长青;右侧则是个披着貂裘的富态老者,嘴角总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乃周家老祖周万金。

“啧啧,这戏可真精彩。”王乾坤晃着核桃,声音里满是嘲弄:“严苍,张百忍,你们俩这是演哪出?拼得两败俱伤,就为了给我们看笑话?”

刘长青干咳两声,阴恻恻地接话:“当年在秘境争不过,现在出来了还争,争到最后还不是谁都拿不走?依我看,这矿脉与其烂在你们手里,不如让给我们这些有能力的家族。”

周万金拍了拍肚皮,笑眯眯地补充:“刘老哥得在理。你们俩现在这模样,怕是连矿脉的边都摸不到了吧?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们三家分了,也好让你们两家喘口气,怎么样?”

这话得露骨又刻薄,明摆着是趁火打劫。

严振南等严家子弟气得脸色发白,却碍于对方老祖的威压不敢作声。

张家那边更是有人攥紧了拳头,要不是被长辈死死拉住,差点就冲上去理论。

李长生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王家主,刘家主,周家主,矿脉之事是严张两家的恩怨,咱们还是别插手为好。”

“李长生,这里有你话的份?”王乾坤斜了他一眼:“当年要不是你李家缩在后面,这大家族的位置哪轮得到你坐?现在想充好人,晚了!”

周万金也跟着帮腔:“就是。我们三家可没要独吞,李老哥要是有兴趣,也能来分一杯羹嘛。”

周万金看似拉拢,实则是想把李家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