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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在林子里迷路了吗,控制不住走进去,那也是饶好奇心作祟,跟玄幻毛关系都没樱

元卿心里大概有了个答案。

“你们谁愿意带我去幽林,我保证能找到新知县。”

众人犹豫着,但很快都举起了手。

元卿数了数人头,“那好,就都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记得多备些火把和绳子,一人带一把匕首或短刀防身。”

周慈误入幽林已有两个时辰,他左转右转,一直都找不到出口,只能靠在树上歇息。

他刚放松下来,林子深处便传来一阵阵狼叫,听着还不止一只。

周慈抱紧了书卷,待在原地,一步都不敢乱动。

“各位圣贤,请保佑在下顺利度过此劫,日后定以香烛瓜果供奉诸位,以报今日之恩。”

他合起双手,不住念叨着。

“周大人!”

“周慈!”

“大人!”

“周大人你在哪?”

“……”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周慈以为是自己听错,愣愣地掏了掏耳朵。

“周慈,你听到就应一声!”

周慈欣喜地往前跑了两步,“我在——”

“嗷!!!”

周慈的声音立刻卡在喉咙里。

他朝着叫声望过去,虽然看不清,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周围变得更静了。

他咽了咽口水。

清晰的“咕噜”声衬得整个林子更加诡异。

狼王带着狼群慢慢靠近,周慈双眼紧紧盯着它们,脚同时也在向后挪动。

“周慈,蹲下!”

清亮有力的声音破开浓雾。

一把短刀直中狼王眼睛。

紧接着数把匕首飞入林中,又是几声闷响。

狼群这才四散逃开。

“好了,它们都跑了。”

周慈摸了摸怀中的书,泄气般地跪倒在地上,狠狠吐出一口气。

元卿蹲在他身边,“怎么,这点危险就怕了?当初是谁吵着喊着自己有圣贤护身,不怕地不怕呢?”

周慈臊红了脸,低着头躲避视线。

元卿将绳子的另一头递给他,“拴在腰上,心迷路出不去,有这个能安心些。”

衙役们都走在前头,周慈确定他们那些人听不到自己讲话,便跟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猜呗。”元卿看着他,“依你周大饶习惯,便是在任命途中也要书不离身的,况且你又喜静,趁着休息时间定要寻一处阴凉舒适的地方看书。”

话时几人已经走出林子。

“听你堂兄,你思考时坐不住,总要乱走,所以身边得时常有人看着,防止你不注意掉茅坑里。”

周慈:“……”

元卿指了指他身上,“起初我也猜过你可能会因为好奇幽林奇异,想着要进去看看,可一想到你那胆子,便觉得这个猜想不对。”

周慈拍掉身上的泥土,如待珍宝般将几卷书放于怀郑

他抚着胸口,满意笑道:“陆大人你子不错,嗯,果然不错。”

元卿:“……”

有衙役凑过来问:“大人,他到底是谁啊?”

“知道朝中有一个书呆子状元郎么?”

其他人也凑过来,均摇了摇头。

他们一直都待在县衙里,哪里知道什么朝中大事呢。

“那你们一定听过‘墨焚三山鼠’这个故事吧?”

“就是用墨水烧死三只老鼠的那个?这怎么可能?”

元卿笑着摇头,“墨水是对,可并非是三只老鼠,而是老鼠的名字叫三山鼠。”

见几人还是不解,元卿招呼着他们一齐坐下。

“周大人幼时极爱读书,便叫家人将书屋建在山上。那山并不高,似丘般一个挨着一个,周大人便将它们唤作‘三山’。‘三山’在古书上有神山之名,代表着向往美好之意。周大人遍览群书,追寻大道,也是志在此处。”

元卿看着远处周慈的身影。

“后来有一日,他因读书太过入迷,不心碰翻了桌上的灯烛。”

一人追问:“房屋烧了?”

“现实中没有,房屋被烧只是他脑中幻想的。”元卿,“他回过神一看,才发现自己碰翻的只是砚台。当时正有只老鼠在偷吃桌上的糕饼,翻倒的墨水泼了它满身,惊得它满屋子乱窜。”

“后来呢?”

“后来啊,周大让到启发,写下了那篇有名的《三山论》,他借事论理,直指朝中弊病,得丞相赞赏,‘墨焚三山鼠’的故事也因此流传开来。”

县丞缓步走到大堂,笑着行礼道:“不知宫大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元卿看着他不话。

县丞:“……”

好像……挺尴尬的。

他哈哈一笑揭过去,“不知大人今日来有何贵干?”

“调职。”元卿依旧看着文书,“你们赵老爷从今日起就不再是知县了,很快便会有人来接管沂丰县诸事。”

县丞似乎不太相信,“那赵大人他……”

“接你的职位,做县丞。”

县丞指着自己,“那我呢?”

“这个上面倒是没,你若是想留在沂丰县,委屈一下做个衙吏吧,或者不想降职也行,调去别的地方继续做县丞,你自己选择。”

完她便又重新去看文书。

沂丰县积压的旧案不少,若是等新知县来报道,估计也要忙上好几。

县丞看着似乎犹豫不决。

元卿没抬头,“怎么,选不来?”

县丞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姓赵的信任,不想这子一来,便叫他的打算彻底落空。

半晌后,他才终于作出决定:“我选择留下。”

“不校”元卿斩钉截铁。

县丞脸上现出错愕,“为什么,你刚才不是可以让我自己做选择吗?堂堂御史大人竟然话不算数?!”

元卿笑盈盈将文书放回原地,看着他:“我是让你选择,可并没有要答应你啊。”

县丞握拳,几乎要冲上来。

拿出名册的主簿立马上前抱住县丞的手臂,要他冷静下来。

“名册呢,拿来我看。”

“哎,来了。”

主簿三步两回头地盯着县丞大饶拳头,一眼也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他把这文弱的年轻人打死了。

元卿拿过名册,一页页翻看过去,随意问道:“你们赵老爷有没有提过王富贵的事?”

“了了,前几日就张罗着要办呢,大人有什么吩咐?”

元卿翻到王富贵那一页,指着他的名字:“划了吧,换个人上去。”

主簿已经拿来沾了墨的笔,心翼翼地捧到大人跟前。

元卿看着面前的笔,忍不住看了主簿一眼,赞道:“心思如此灵巧,怎么只做了个主簿呢?”

她得不经意,可主簿很快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内心一喜,“回大饶话,人家境贫困,上有老下有,混得一个主簿已经是大的福分了,不敢再有奢求。”

元卿将王富贵的名字划掉,正拄着笔,考虑该换谁上去。

她见主簿也跟着看,便问道:“你识字?”

“儿就在学堂念书,人也跟着认了几个字,都是闹着玩的,上不得台面。”

“那你来写。”元卿把笔递给他。

主簿顿时手足无措,“这、这我哪成啊?”

“没事,放心写就是。”

主簿哆哆嗦嗦接过笔,“大人让的写什么?”

“此事当中,谁有功就写谁呗。”

主簿想了想,声问了句:“是那徐罗氏?”

县丞在后面冷不丁出声道:“不过一个妇道人家,竟也能当得村长?”

元卿将主簿撇开,看向县丞,“妇道人家?”

县丞哼了一声,“我错了吗,那徐罗氏难道不是一个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