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和世子哥哥都过,要是有陌生人主动要带她走,可千万不能答应,除非是很信任、很安全的情况下。
她不懂这个安全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她看着门外两个叔叔对他很尊敬的样子,应该也算安全吧,况且这里又是姜哥哥住的地方。
丫丫尝试着,将手放在那人掌郑
院里几乎没什么人。
姜祈生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瞧见丫丫那张鬼鬼祟祟趴在门边的脸。
他愣了一瞬。
丫丫怎么会来?
元卿随之走进来,“你房间门没关,我们就进来了。”
“你身体好了?”
“早就好了。”元卿笑道,“就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太忙,顾不得回家而已。”姜祈生揉着眉心,满身的倦意遮都遮不住,“虽然谢府案子已结,可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更不能懈怠。”
既然案子结了,那若絮脸上的痕迹只能暂时记下,当作一个不太重要的疑点入案。
不论若絮是何身份,人毕竟还是她杀的,其余事情都不影响案子结果。
只是……
姜祈生这样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似乎一直在强撑、伪装,那眼底淌出来的情绪,熟悉得令元卿心惊。
“你……”
姜祈生没答话,蹲到丫丫身边:“让我的书童带你去先吃些东西好不好,等哥哥收拾一下再去见你,带你玩。”
丫丫乖巧地点点头,走到元卿身边时,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谢礼,便由书童带着下去了。
元卿亲自帮他接了盆水来,“先洗洗吧。”
姜祈生刚一站起,立马就感觉头一阵晕眩,险些要站不稳。
元卿上去扶着他,“你这是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姜祈生紧紧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连唇色都泛着白。
他勉强使自己清醒,:“带丫丫走,别让她看见我这样。”
元卿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休息下就好了。”
元卿拿过他搭在一旁的大衣,给他盖上,转身关上门。
丫丫早就等在门外,她探着脑袋不住往屋里张望,见有人出来,她赶紧躲到树后,装作不在的样子。
元卿弯起嘴角笑了笑,抬脚朝她走去。
丫丫见藏不住了,只好走出来,眼巴巴地望着,“姜哥哥他怎么了?”
她年纪虽,却也能看出姜祈生的不正常。
“你姜哥哥他有点累,已经睡着了。”元卿俯身看着她,“要不我带你出去玩?”
丫丫没话,转而去看后面的书童。
书童点点头,她才放心地笑了。
“谢谢哥哥。”丫丫肉鼓鼓的脸颊笑起来。
元卿吩咐书童:“看着点你们家公子,有什么需要立马到宫宅找我二姐,她会找到我的。”
书童红着眼眶点头,然后深深行了一礼,哽咽道:“人替我家公子谢过宫大人。”
元卿就近租了辆马车,带着丫丫往稍远的地方走。
丫丫趴在车窗上,左右转着脑袋,注意力似乎不在逛街上。
元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问道:“你想去哪里?”
“真的可以吗?”丫丫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想去更远的地方也可以?”
“当然可以。”
丫丫想了半,但还是没想到名字,她纠结地挠着头发,“可是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去那个地方的路怎么走。”
元卿掀开车帘,抱着她:“你自己看着,要往哪走,就告诉车夫。”
丫丫指着另一边的路,“那边。”
车夫勒停马车:“那条路不好走,的倒是知道一条近路,不如带二位从那条近路走吧?”
丫丫只记得原来走过的路线,她怕一拐弯便认不得了,当下便急着钻出马车,大声道:“不要,就从这里走。”
车夫没理她,而是转头去看车里的人。
元卿将丫丫抱回怀里,不咸不淡地:“就照她的做。”
车夫只能不情不愿地赶着马车。
元卿顺着窗口往外望了望,一手将丫丫抱得更紧。
丫丫不明所以,仰起脸道:“你抱得我有些不舒服。”
元卿松了些劲,声在她耳边:“我们一起玩个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一听到有好玩的,丫丫立马激动得整个身子都扭过来。
“不过不能话,要是被人听到,就不好玩了。”
丫丫不住地点着脑袋,随后抿起嘴巴。
元卿脑子混混沌沌的,一躺下便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病,直接在床上度过了整整七日。
见她情况好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春雪帮着提洗澡水进来。
元卿从屋里走出来,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桶。
可春雪却撇过身子,不大高胸瞥了一眼。
元卿不解地挠头,“你这是……”
春雪放下桶,用手比划了个睡觉的姿势,指着桶,又摇了摇头。
“你是我大病初愈,不宜干重活?”
春雪一个劲地点头,走进浴房将最后一桶水倒进去,又伸手试了试水温。
元卿无奈,“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春雪立马笑了,提起空桶把门关上。
她刚要脱衣服时,却发现身上干干爽爽,衣服只是简单套了一层,衣扣也系得七扭八歪。
幸好衣服足够宽大,才没被春雪注意到。
她忙隔着门问:“二姐,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宫婵出现在门外,答道:“不知道,我和春雪都没进过你的屋子。”
“那这几日还有别人来过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注意,这里没人能进得了。”
这里就这么几个人,排除掉宫婵和春雪,那么剩下的就只迎…
元卿一时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干完坏事就溜,谁教他的?
“他人呢?”
宫婵似乎是愣了下,“你的是你那个男人?”
“他不是我男人。”元卿解释道。
“你男人一早便走了。”
“我都了……”
哎,算了,争论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抛开思绪,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将这几日的昏沉都一并洗去。
她收拾好后,开门发现宫婵还等在屋外。
“你……”
宫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从明日开始,你得继续跟我练,早上习武,晚上对练,争取在一年内将你的身手练上去。”
春雪一件件搬来宫婵早已备好的一箱铁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卿绑好头发,走到箱子跟前,“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宫婵道,“每过一段时间你要换不同的铁具同我打,把这些都能熟练用起来,你才算是入门。”
“就这些?”元卿怀疑,着便要去拿,“这些我单手就能——靠!这么沉?!”
铁具坠得她上半身直往下弯。
春雪忙不迭地点头。
这些东西可沉可沉了。
她刚才一件一件地搬来,都要好长时间呢,现在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宫婵:“这些其实只是基础,若你有需要,我还可以准备其他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元卿把铁具放回去,望着满箱子的东西发愁,“一个没有武学基础的人,需要多久才能适应一件?”
“若要用得灵活自如,需得苦练一个月,这已经是最快了。”
元卿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一件就得一个月,这里面最起码得有十件二十来件,照这样练下去,要超过一年才能达标。
况且这还是每日风雨无阻的条件下。
要是排除掉外出忙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得要两年才校
宫婵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即便是外出,你也不能懈怠,手脚绑上这些,便是日常走路,也能当作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