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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悬疑 > 无声之证 > 第378章 扒灰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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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艳兰回到家,将那个烫手山芋般的纸袋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纸袋歪斜地倒下来,露出一角黑色蕾丝,在暖黄的玄关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真是的……”她嘟囔着把纸袋塞进最底层的抽屉,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完全合上抽屉。

洗完澡,滕艳兰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擦头发。水珠顺着锁骨滑落,她突然想起鲍文婕的“平均标准”,手指不自觉地停在锁骨凹陷处——那里还留着李睿前视频时开玩笑要“重点标记”的牙印。

“中国男性……”她咬着下唇打开手机浏览器,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才下定决心输入关键词。搜索页面跳出来的瞬间,她差点把手机扔进洗脸池。

“原来是这样……”滕艳兰眯着眼睛比对着数据,突然笑出声来。这个在警队比武中永远争第一的女人,此刻竟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胜利”感到雀跃。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臭子,还挺厉害嘛。”

水汽氤氲的镜面上,她看见自己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作为刑侦队长,她习惯了在所有领域都要做到最好——破案率要最高,格斗考核要第一,现在连……这个也要“超标”。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涌起一种幼稚的得意,就像当年在警校第一次拿到综合测评榜首时那样。

滕艳兰裹紧浴袍窝进沙发,电视里正在重播昨晚的法制节目。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屏幕里的法医讲解伤口鉴定,满脑子却是李睿戴着橡胶手套在解剖台前工作的样子。那个在尸检报告里连0.1厘米都要精确标注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却从来不用尺子测量。

“笨蛋……”她对着空气轻骂一声,把脸埋进李睿常坐的那个靠垫里。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须后水的香气钻入鼻腔,这是属于他的味道。滕艳兰想起上次结案后,他就是这样抱着这个靠垫在沙发上等到睡着,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验尸报告。

睡意渐渐袭来时,手机突然震动。李睿发来一张机场大屏的照片:【航班延误两时】。紧接着是第二条:【给你带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滕艳兰迷迷糊糊地回复:【手术刀?】发送完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赶紧补了个嫌弃的表情包。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李睿在千里之外偷笑的样子——每次她嘴硬时,他都会露出那种“看穿一潜的法医式微笑。

窗外又下起雨来,雨滴敲打着空调外机,像某种摩尔斯电码。滕艳兰蜷缩在沙发一角,梦里都是解剖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画面。只是这次,拿刀的手腕上戴着她送的平安绳,红绳衬着冷白的皮肤,格外醒目。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防盗门合上的瞬间,滕艳兰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晚点两时。”她扯开他领带,羊绒面料还沾着北方的寒气,“补偿方案?”

李睿的行李箱还横在玄关,航空标签上印着模糊的航班号——cA1537,北京飞海市的末班机。

他的掌心贴住她后腰,那里有被背心压出的红痕:“给你带辆香村的枣泥酥。”指尖挑开战术裤的纽扣,“在行李箱夹层。”

滕艳兰的牙齿磕上他喉结,三没刮的胡茬刺得唇瓣发麻:“枣泥酥该加热。”手指钻进他衬衫下摆,摸到腹肌沟壑间沁出的汗,“用微波炉?”

“用体温。”他托着她后臀撞上冰箱,保鲜盒里的酸奶晃出闷响。半个月前冻的柠檬片化了冰,在密封罐里浮沉如船。

浴室传来水龙头滴答声,与挂钟秒针合奏。李睿的唇寻到她耳后敏感处,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分别时的咬痕:“上次我被剥夺的权力……”

滕艳兰反手扯开他皮带扣,金属头弹在瓷砖上叮当作响:“太久了,“腿缠上他腰侧,裤子的布料窸窣摩擦,“先交滞纳金。”

老式空调突然轰鸣启动,出风口飘出积灰的气味。李睿的后背抵到餐桌边缘,玻璃瓶里的干花簌簌震颤。他忽然抱起她转身,滕艳兰的腿扫翻调料架,花椒粒滚了满地。

“等等……”她喘着气按住他探向暗扣的手,“约法三章。”

李睿的吻落在她锁骨,那里有被枪带磨出的新茧:“第一章?”

“不能有陌生香水味。”她咬开他第三颗纽扣,瞥见胸肌上的防晒霜印子,“第二章?”

他的手指陷进她发间,扯断两根皮筋:“每视频少于三次要罚俯卧撑。”

“第三章……”滕艳兰突然翻身将他压进沙发,靠垫里的羽绒飞出来,“婚前不许……”

手机在包里炸响视频铃声,特别设置的《卡门》序曲。李睿的掌心贴住她后颈:“你妈?”

“陈锐。”滕艳兰瞥见来电显示,指尖继续解他腕表带,“让他等着。”

铃声响到第八秒自动挂断,客厅陷入危险的寂静。阳台突然传来野猫叫春的嘶嚎,混着楼上夫妻的争吵声。李睿的牙齿叼住她肩带,真丝面料在唾液中变得透明:“这次出差学会个新词。”

“嗯?”

“消防演习中的‘可控燃烧’。”他的唇滑到她心口枪伤疤,“就像现在。”

滕艳兰突然抓过沙发毯罩住两人,黑暗里布料摩擦声陡然放大。空调遥控器从缝隙掉出,电池盖弹开的瞬间,电子屏显出26的幽蓝冷光。

“你心跳超速了。”她贴着他颈动脉。

“比不过你。”他的手探进毯子,“背心都汗透了。”

厨房突然传来焦糊味,刚才炖的排骨汤烧干了锅。两人同时僵住,滕艳兰的指甲正掐在他腰窝处,那里有一个新的淤青。

“第三次了。”李睿把头埋进她散开的发间,“上个月是意面煮烂,上上周是……”

滕艳兰突然咬住他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开:“再买十个砂锅。”

手机再次震动,陈锐发来满屏感叹号:【视频会议!!!】

滕艳兰扯过毯子裹身,裤子还挂在左脚踝。李睿的衬衫半敞着捡起遥控器,空调突然切换成强力模式,吹得她后背泛起鸡皮疙瘩。

“二十五分钟。”他扣着腕表,“破纪录了。”

“上次洗手间是十七分半。”她踢开碍事的靠垫,“进步显着。”

冰箱门上的便利贴被风吹落,潦草字迹写着:周三修热水器。李睿用脚勾过行李箱,掏出的枣泥酥盒子已经压扁,油渍渗过包装纸。

滕艳兰就着他牙印咬了口酥皮:“微波炉坏了。”

“用体温加热。”他舔掉她唇角的碎渣,“刚学的新技术。”

雨声忽然变大,盖过了滕艳兰如雷的心跳。她看着李睿睫毛上未干的雨珠,突然想起抽屉里那个没关严的纸袋。这个总是追求“超标”的女人,此刻却觉得某些标准根本不重要——只要是他,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