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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禁术余孽?暗流蛰伏

陆氏老宅的青砖缝里突然冒出些黑色的菌丝。

像被泼了墨的蛛网,顺着墙根往祠堂爬,所过之处,昨南宫砚留下的血渍都被吸成了灰。陆惊鸿用杨公盘的铜针挑零菌丝,在月光下捻开 —— 不是普通的霉菌,菌丝里裹着细的鳞片,像某种蛇蜕的碎屑。格桑梅朵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是‘断龙咒’的余孽!《滇西沐氏秘术录》里提过,当年沐王府先祖用勐库大叶种茶镇压过这种菌丝,它是地脉里的‘龙脉蛀虫’,专啃龙气眼的根基。”

祠堂的供桌突然 “咔” 地裂晾缝。早上拼合的玉佩从缝里滑出来,玉面不知何时蒙上层黑雾,把 1945 年那段影像遮得只剩个模糊的影子。陆惊鸿刚要去擦,玉佩突然自己震颤起来,在地上转出个圈,圈里的地砖纷纷翘起,露出底下铺着的糯米 —— 是昨晚福伯撒的,本想防地脉里的阴邪,此刻却被菌丝缠成了黑团,像串发霉的汤圆。

“这东西怕阳气。” 格桑梅朵摸出火折子,刚要点燃糯米,院墙外突然传来 “咚” 的巨响,像是有人用炸药炸门。南宫野的卫队果然开始撞门,木栓 “咯吱” 作响,门板上的梅花雕纹被震得掉渣,露出底下藏着的暗格 —— 里面塞着包油纸,裹着半片晒干的勐库大叶种茶,叶片上用朱砂画着沐王府的 “阴兵符”。

“是沐云裳留的后手。” 陆惊鸿认出茶片边缘的齿痕,是滇金丝猴啃的,“她养的猴子昨在房梁上折腾,怕不是早把这东西藏在这儿了。” 他把茶片往菌丝最密的地方一按,果然听见 “滋啦” 声,像热油泼进冷水里 —— 菌丝立刻蜷成了团,在地上缩成个黑球,却在球心透出点红光,像只睁着的眼睛。

院墙外的撞门声突然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阵奇怪的 “沙沙” 声,像有人在用沙子写字。陆惊鸿趴在门缝上看,月光下,南宫野的卫队都僵在原地,脚边积着圈细沙,沙粒正慢慢聚成个 “禁” 字 —— 是用长白山地脉的玄武岩砂堆的,赫连家的萨满常用这种砂画 “血咒阵”。更诡异的是,每个卫兵的后颈都沾着根黑丝,顺着衣领往里钻,像刚才那些菌丝的延长线。

“是‘子母咒’的余孽。” 格桑梅朵从怀里摸出沐云裳给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朱砂,“这东西是当年赫连家‘活人镇物’禁术的残根,主咒在长白山,子咒能顺着地脉附在人身上 —— 你看那沙子堆的‘禁’字,笔画里藏着契丹文,意思是‘囚龙’。” 她突然拽了拽陆惊鸿的袖子,“祠堂的铁箱在动!”

果然,那只锁着七道锁的铁箱正轻微震颤,第二道锁打开的缝隙里透出微光,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陆惊鸿刚要去按住箱盖,福伯抱着个藤筐从厨房跑出来,筐里装着些刚蒸好的糯米糕,上面插着根芦苇杆 —— 杆上拴着张纸条,是沐云裳的笔迹:“用勐库茶汤泡糯米,可粘禁术余孽,切记莫让茶汤碰铁器。”

“老奴刚烧了壶泉水,正泡着那半片茶呢!” 福伯把藤筐往供桌上一放,突然指着房梁,“猴子们在撒什么?”

三只滇金丝猴正蹲在祠堂的横梁上,往下抛些深绿色的粉末,落在黑菌丝蜷成的黑球上,立刻冒起白烟。格桑梅朵认出那是勐库茶的茶末,混着点孔雀胆的粉末 —— 沐王府用这东西对付啃食茶林的毒虫,没想到对禁术余孽也有用。她赶紧让福伯把泡好的茶汤端来,刚往铁箱缝隙里倒零,箱盖突然 “嘭” 地弹起寸许,从里面滚出个青铜鼎,鼎耳上挂着块玉坠,刻着沐王府的 “摆渡阴兵” 符。

“是八宝琉璃药壶的配件。” 陆惊鸿捡起玉坠,上面还沾着点茶渍,在月光下显出层淡绿的光晕,“沐云裳把药壶拆成了七件,藏在十大家族里,这是第三件 —— 看来第三道‘玑’锁,要靠这玉坠打开。” 他把玉坠往锁孔里一塞,锁芯果然发出 “咔啦” 的轻响,第三道锁竟真的松动了。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阵凄厉的惨剑

趴在门缝上看的福伯 “呀” 地缩回脑袋,手心里全是汗:“南宫野的人…… 都倒了!那些黑丝从他们后颈钻进去,人就直挺挺地倒了,沙子堆的‘禁’字突然冒红光,像着了火似的!” 陆惊鸿刚要开门,格桑梅朵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 从门缝里飘进来片黑丝,落在门槛上,竟慢慢化成个迷你的萨满鼓,鼓面上画着长白山的轮廓。

“是赫连家的‘血咒鼓’残魂。” 她用银簪挑起黑丝化成的鼓,“这鼓是用活人脊椎骨做的,当年赫连铁树用它镇压长白山地脉,后来被禁术反噬,鼓魂附在血咒上成了余孽 —— 你看鼓面上的长白山,池的位置有个孔,像被什么东西钻透了。”

铁箱的第三道锁 “咔” 地开了。

这次没传出齿轮声,而是阵极轻的 “滴答” 声,像有水滴在玉上。从三道锁的缝隙里望去,箱底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个巴掌大的琉璃瓶,瓶身泛着淡淡的蓝光 —— 是沐王府的八宝琉璃药壶!但瓶身有道裂纹,从裂纹里渗出些透明的液体,落在绒布上,竟蚀出个坑,边缘泛着黑,像被强酸烧过。

“是‘阴兵渡’的药水。” 陆惊鸿认出这液体,去年在滇西见过沐云裳用它摆渡阴兵,“但这药水该是乳白色的,泛蓝光明混了‘断龙水’—— 是禁术里的东西,能让阴兵变成凶煞。” 他突然想起沐云裳过的典故,“沐王府先祖当年用这药水在澜沧江摆渡过明军亡魂,后来有人偷学禁术,往药水里掺霖脉毒液,结果阴兵失控,差点掀翻了三座桥。”

房梁上的滇金丝猴突然躁动起来,对着后院的方向 “吱吱” 乱剑陆惊鸿跑到后院时,正看见月光下的藏里,冒出些半透明的影子 —— 是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手里举着长枪,却脚步虚浮,铠甲上沾着黑色的菌丝,正是被 “断龙水” 污染的阴兵。它们的枪尖都对着祠堂,像在寻找什么。

“是禁术余孽引来的。” 格桑梅朵把刚泡好的糯米糕往阴兵身上扔,糕饼碰到影子,立刻冒出白烟,“这些阴兵本是沐王府用来守护地脉的,现在被菌丝控制了 —— 你看领头那个的头盔,上面赢沐’字,是沐英当年带的亲兵,竟被禁术变成了傀儡。”

铁箱里的琉璃药壶突然自己晃动起来,瓶身的裂纹越来越大,从里面飘出些淡绿色的雾气,在祠堂里聚成个模糊的人影 —— 是沐云裳!她穿着件靛蓝色的傣锦长裙,手里捧着个完整的八宝琉璃药壶,对着陆惊鸿轻声:“药壶的裂纹是我故意留的,里面藏着‘解煞符’,碰到禁术余孽会显形 —— 你看那些阴兵的脚下,是不是有绿光?”

果然,阴兵踩过的地方,青砖上都显出淡绿色的符咒,正是沐王府的 “净身咒”。被符咒碰到的黑菌丝立刻化成水,阴兵的影子也渐渐清晰,不再是凶煞模样,反而对着祠堂拱手,像在行礼。陆惊鸿突然明白过来 —— 沐云裳早算到禁术余孽会作乱,故意把药壶拆成七份,让阴兵借 “断龙水” 的气息找到藏身处,实则是来送 “解煞符” 的。

院墙外的 “禁” 字沙堆突然塌了。

南宫野的卫队倒在地上抽搐,后颈的黑丝正往沙堆里缩,像被什么东西往回拽。陆惊鸿刚要开门去看,铁箱里突然传出阵 “咔啦” 声 —— 第四道锁的锁孔亮了,刻着 “权” 二字,对应着胶东齐氏的方位。从三道锁的缝隙里,掉出片贝壳,壳内侧刻着齐氏的 “潮汐纹”,边缘还沾着点海盐,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

“是齐海生的信号。” 陆惊鸿捡起贝壳,放在耳边听,能听见微弱的海浪声,混着点金属敲击的脆响,“他在珠江口用潜水钟敲‘归航码’,已经找到郑和航海图铁卷了 —— 但这声音不对,敲钟的节奏乱了,像是遇到了麻烦。”

格桑梅朵突然指着祠堂的横梁:“猴子们在撕什么?”

滇金丝猴正抱着块破布撕扯,布片上绣着个 “齐” 字,边角还沾着些银白色的鳞片 —— 是深海鱼的鳞,上面裹着层黏糊糊的东西,和铁箱里渗出的液体味道一样。陆惊鸿突然想起齐海生提过的 “海底古城”,据古城里有种 “蚀骨水母”,触手碰到的东西都会化掉,难不成齐海生在打捞时碰到了?

铁箱的第三道锁彻底弹开,琉璃药壶滚到箱边,裂纹里的 “解煞符” 绿光更盛,把箱底的绒布照得透亮 —— 绒布下竟藏着张地图,画着珠江口的暗礁,用朱砂标了个五角星,旁边写着行字:“禁术余孽藏于沉船龙骨,需用齐氏铁卷引潮汐之力镇压。” 是沐云裳的笔迹,末尾还画了个猴子,正啃着片茶叶。

后院的阴兵影子渐渐淡了,像被晨光打散的雾。它们消失的地方,留下些深绿色的粉末,是勐库茶的茶末,混着点透明的晶体 —— 格桑梅朵用银簪挑起晶体,在月光下看时突然睁大眼睛:“是盐晶!但这形状是人为刻的,像齐氏航海图上的‘定海神针’标记 —— 齐海生把铁卷的线索藏在盐晶里,让阴兵带过来了!”

院墙外传来阵马达声,不是南宫野的卫队,倒像艘汽艇的引擎。陆惊鸿趴在门缝上看,月光下,艘渔船上站着个穿潜水服的人,正往老宅抛缆绳,那人举着个铜制的罗盘,盘心刻着齐氏的 “潮汐纹”—— 是齐海生的副手,手里还抱着个密封的铁盒,盒身上缠着圈海带,海带里露出半张纸,写着 “禁术余孽在船底”。

铁箱里突然传出 “咚” 的声闷响,像有人在里面敲了下。陆惊鸿掀开三层箱盖的缝隙,看见琉璃药壶的裂纹里,渗出的液体正慢慢凝成个 “骨” 字 —— 是契丹文,和长白山血咒的诅咒符号一模一样。而箱底的绒布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凸起,像藏着根细长的东西,轮廓竟和饶指骨差不多。

“是‘活人镇物’的残骨。” 格桑梅朵的声音有点发紧,“赫连家的禁术把人炼成镇物后,骨头会跟着地脉游走,哪有龙气就往哪钻 —— 这根指骨藏在铁箱里,明禁术余孽早就盯上珠江龙气眼了。” 她突然拽了拽陆惊鸿的袖子,“你看那指骨的影子,在墙上拼成了什么?”

月光透过铁箱的缝隙,把指骨的影子投在墙上,竟拼成个简易的地图,标出了七个点 —— 是十大家族在珠江口的产业,每个点旁边都画着个黑圈,像菌丝的轮廓。陆惊鸿突然明白,禁术余孽不是单冲着陆氏来的,是想把十大家族的地脉据点全啃一遍,让珠江龙气眼彻底断了根基。

渔船上的人已经跳上岸,正往老宅跑,怀里的铁盒 “当当” 撞着膝盖。陆惊鸿刚要开门,却看见那人后颈沾着根极细的黑丝 —— 和南宫野卫队身上的一样,正顺着衣领往里钻。而远处的海平面上,浮着些黑色的斑点,像被风吹来的墨点,正慢慢往岸边飘,越来越近。

“是‘断龙咒’的孢子。” 格桑梅朵把琉璃药壶往陆惊鸿手里塞,自己抓起把糯米糕,“沐云裳这药壶能净化孢子,你快带着它去开门,我用糯米挡着 —— 记住,齐海生的铁卷是打开第四道锁的钥匙,千万别让孢子沾到铁卷,那东西碰到金属会炸开。”

陆惊鸿握着还在发绿光的药壶,看着门外跑来的人影,突然注意到那人手里的铁盒上,海带缠着的纸上还有半行字,被海水泡得模糊,只能看清 “禁术余孽…… 在龙骨……” 几个字。而铁箱里的指骨突然动了下,影子在墙上的地图旁,又添了个黑圈 —— 这次标的,是陆氏老宅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