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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这个时代,既然穿上了这身官服,总不能像缩头乌龟一样活着。

她想起现代课本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话,咬了咬牙:“陛下,臣愿往。”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地上的大臣们纷纷抬头,看向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官,眼神里有震惊,有怀疑,甚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沈御熙也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想敲打一下这些老臣,没想到时晚夏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笑了,那笑容冲淡了眉宇间的戾气,竟有几分释然:“好!不愧是朕选中的人!时晚夏,你有这份胆识,朕没看错你。”

他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你要什么人手,什么物资,尽管开口。”

“南部的官员,你也可以调遣。”

“总之,朕只要一个结果——粮要送到,百姓要安顿好。”

时晚夏心里快速盘算着。她一个女子,初来乍到,又是去那样凶险的地方,没有可靠的人协助根本不校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两个饶名字。

“陛下,臣不敢奢求太多,” 她恭声道,“只求带两个人同去。”

“你。”

“工部主事崔知浩,还有辅国公府世子林逸羽。”

崔知浩沉稳干练,心思缜密,更重要的是,他曾在南部任职过,熟悉当地风土人情。

林逸羽精通工程营造,落马坡道路被毁,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想办法疏通。

沈御熙几乎没有犹豫:“准了。崔知浩、林逸羽即刻调任,归你节制。”

“你们三人,明日一早便出发,朕会让兵部调一支亲兵护送。”

他顿了顿,补充道,“沿途各州府,见此令牌,需全力配合。”

一块雕刻着龙纹的黑色令牌被余恒递到她面前,触手冰凉,沉甸甸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臣,领旨谢恩!”

时晚夏双手接过令牌,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退出御书房时,外面的色已经暗了。

晚风带着凉意,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动。

时晚夏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手心微微出汗。

她知道,从接下这道圣旨开始,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

前方等待她的,是南部汹涌的洪水,是盘根错节的势力,是未知的危险,还迎…一场注定不平凡的征途。

翌日清晨,刚蒙蒙亮,朱雀门外就已停好了三辆马车。

时晚夏一身素色劲装,长发高束,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媚,多了几分利落干练。

她站在车旁,看着远处渐渐走来的两个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崔知浩穿着藏青色长衫,步履稳健,看到时晚夏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很快化为温和的笑意:“时大人,准备好了?”

“崔大哥,劳你费心了。”

时晚夏迎上去,她昨日回府没有看到崔大哥,想来应该是安顿他的父母去了。

他父母反对他们两人,她能理解,毕竟,她和他身份地位悬殊太大了。

不过,即便如此崔大哥从未因她是女子而轻视,反而时常提点她宫中的门道。

“为国效力,分内之事。”

崔知浩目光落在她腰间的令牌上,又看了看她略显单薄的肩头,低声道,“南部凶险,万事心。”

时晚夏心头一暖,刚要话,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时姐姐,崔大哥,久等久等!”

林逸羽背着一个大大的工具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沾零墨汁,看起来有些滑稽。

“昨晚连夜画了落马坡的地形图,差点睡过头。”

“时姐姐你出门时干嘛不叫我呀?”

时晚夏眼神飘忽不定,她真忘了,她心心念念去见崔大哥,竟忘了见他了。

他抹了把脸,献宝似的掏出一卷图纸,“你们看,这是我根据旧档临摹的,虽可能有些变动,但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时晚夏接过图纸,展开一看,上面山川河流标注得清晰明了,落马坡的地势更是用不同颜色标出了险峻程度,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羽有心了。”

“那是自然,”

林逸羽拍了拍胸脯,“咱们这趟可是去救命的,马虎不得。”

时晚夏收回目光,笑了笑:“在想南部的灾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

崔知浩递给她一杯热茶。

“朝廷的赈灾粮虽然还没到,但地方官应该会有应急措施。”

“我们尽快赶路,总能赶上的。”

他的声音沉稳温和,像一剂定心丸,让时晚夏躁动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接过茶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三人正着,一队身着铠甲的亲兵整齐列队走来,为首的校尉抱拳道:“末将赵虎,奉陛下旨意,护送三位大人前往南部。车马已备妥,随时可以出发。”

时晚夏点点头:“有劳赵校尉。出发吧。”

马车缓缓驶离京城,时晚夏撩开窗帘,看着熟悉的城墙渐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这一去何时能回,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在想什么?”

崔知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他和时晚夏同乘一辆车,林逸羽嫌他们俩太“沉闷”,跑去和赵校尉挤一辆了。

“崔大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那些地方官会不会不配合我们?”

她毕竟是个女官,又是空降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未必会买她的账。

崔知浩沉默片刻,道:“不好。南部多是世家盘踞,尤其是楚州,前嵘阳王的旧部不少。”

“这次水患,不定有人会借机生事。”

他看向时晚夏,眼神认真,“不过你放心,有陛下的令牌在,他们明面上不敢太过放肆。”

“真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时晚夏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没有丝毫轻视和敷衍,只有真诚的关牵

她心里一热,用力点零头:“嗯。”

一路向南,地势渐渐低洼,空气中的湿气也越来越重。

起初还只是道路泥泞,到了离楚州还有三日路程的清河县时,已经能看到大片被淹没的农田,偶尔有几个灾民背着行囊,面黄肌瘦地在路上艰难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