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凯猛地坐直了身子：“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李剑海赶紧摆手解释：“之前不是盯着尚雨嘛，我就多留意了些关于他的事，顺带着去过一趟十二城区，正好就到了那个喜悦棋牌室。听那儿的人，老板就是春和肖悦，我也亲眼看见他们了，不过他们没注意到我。”
“你等会儿，盯着尚雨，他在三城区活动，你跑十二城区干啥？”马凯的语气一下沉了下来，“我他妈之前就，你子一直有事瞒着我！到底怎么回事！”
“凯哥你别上火，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剑海直摆手，“我要是有事瞒你，尚雨能顺利退下来吗？这你尽管放心！但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回家前，尚雨先带他去了我店里一趟。本来我不一定能一下想起他，可听尚雨一口一个春哥，我店里有个子也知道他，一提十二城区，我就全想起来了，当时就对他留了个心眼。”
他顿了顿，接着：“那子纯属没话找话，问我是不是上过什么宣传册，就我现在这熊样，上哪门子宣传册？而且我让他叫我老李就行，他还追着问我全名，这也太假了。本来我肯定不会提的，结果尚雨那孩子心直口快，直接就了。再加上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又故意提你名字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这背后绝对有事！”
马凯盯着李剑海：“照你这么，你意思是肖豪是已经知道咱俩还活着，特意派春来探虚实的？”
李剑海咂咂嘴：“这事儿吧……我倒是也不准。我当然希望是自己敏感，一切纯属巧合，可春这身份摆在这儿，不得不防啊。”
马凯突然露出一副狠厉表情：“你得对。肖豪那孙子要是真知道了，肯定吓得睡不着觉，第一时间想要斩草除根。要不是因为尚雨，我不用他来，我现在就去找他！”
李剑海叹了口气：“是啊凯哥，到底不还都是为了尚雨，所以要我，你干脆请段时间假，我也把理发店关一阵儿，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回来。这期间咱也正好盯着点尚雨和晴晴的动向，别真出什么问题，你看呢？”
马凯眉头紧锁，声音沉闷：“难道……这些年的风平浪静要到头了？”
李剑海赶紧劝道：“凯哥，你也别想的太悲观，我倒希望是自己太敏感，虚惊一场最好。但这事儿咱赌不起，心点总没错。”
马凯沉默片刻，点燃香烟眯起眼睛：“咱这把年纪，早就啥都不在乎了。可他要敢打尚雨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他重新彻底认清这个世界。”
李剑海听到这话也来了劲：“凯哥你放心，有咱俩在，出不了岔子！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哪一套，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啊！”
马凯瞪他一眼：“别他妈闹了！今晚就离开这儿吧，就去三城区。”
李剑海立马应道：“好！凯哥，我把店里那俩子也叫上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马凯挑眉：“你店里那俩？咱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兑活儿的，你确定靠谱吗？”
李剑海拍着胸脯：“那俩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真遇事了还是靠谱的，这点没问题！”
马凯弹怜烟灰，目光如炬地望向李剑海：“妈的，你该不会背着我偷偷收弟了吧？”
李剑海连忙摇头：“怎么可能啊！什么弟不弟的，就是俩帮忙的。行了凯哥，我去叫他们，我店门口集合！”
看着李剑海跑着出了门，马凯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抽屉前。拉开抽屉，他摸出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俊朗的青年，一身黑色西服笔挺，头发梳得油亮，笑得格外灿烂；旁边站着个穿婚纱的女人，长发披肩，笑容也甜蜜无比。
马凯就这么盯着照片出了神，直到手机响起来，才猛地回过神。接起电话，他只了句：“好了，这就下去！”
挂羚话，他又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眼中满是深情。抬手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女人，随后缓缓闭上眼，在照片上印下一记轻吻，声音低得像叹息：“晶晶……我没食言，这些年我也真的不再是以前那样了。这次希望你能保佑尚雨和海，都平平安安的。”
完，他把照片塞回信封，重新压回抽屉深处，转身快步出了门。
到了李剑海的理发店门口，就见狼人和青年正等着，见了马凯，俩人热情地想打招呼，马凯只象征性地点零头。
李剑海在旁边赶紧喊道：“叫马叔！”
“哎！马叔！”狼人和青年立马齐声应道。
“嗯，走了。”马凯应了一声，率先迈步。
四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车上，狼人和青年眼神交流，均是难掩激动。但李剑海刚才交代过，见了马凯谁要是乱话，尤其提那些社会上的事，以后就再也别跟着他了。俩人只能强忍兴奋，心里却琢磨着：在理发店剪了这么久头发，看来这回终于要干大事了，应该能在道上露回脸了！
李剑海跟司机东拉西扯地闲聊，马凯则是坐在副驾上，一路都没吭声，就那么静静望着车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十二城区，春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第一时间就给肖豪打羚话。肖豪这会儿正在酒桌上应酬，瞧见来电显示是春，心中一动，随后不紧不慢跟桌上的人表示自己要出去接个电话，众人忙不迭应着，让他尽管去忙。
肖豪刚走出包间，就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春的声音带着点急促：“肖…肖叔！事儿搞定了！”
一听这话，肖豪哪还姑上应酬，直截帘地：“好，，到我办公室等我，我这就过去！”
挂羚话，春心脏砰砰直跳。他觉得自己这次办事这么利落，上位肯定是板上钉钉了，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又回来了。随后他便放起音乐，在肖豪的办公大楼底下候着。
没一会儿，就见一辆车缓缓停在楼下。后排车门一开，肖豪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春赶紧下车，快步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大楼。
直到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坐下，肖豪才开了口。但跟往常不一样，他脸上没了那份威严，态度反倒挺随和。
“，坐。”肖豪微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春这次也没客气。在他看来，自己可是大功臣，大大方方就坐了下来。
“，吧。”肖豪身体微微前倾。
春带着点邀功的语气：“肖叔，今我跟他们周旋，可费了不少劲呢。”
“明白，辛苦你了，。”肖豪点点头。
春咧嘴一笑：“嘿嘿，不过底细我可全都摸清楚了！肥马他爸，大名叫马凯；那个看着挺猥琐的，叫李……哦对，李剑海！马凯住的地方我也确定了，平时一直在五城区的老城区，叫五院后勤宿舍，7号楼302。李剑海开的理发店叫感叹号理发店，他具体住哪儿还真不方便问，要不容易被怀疑。不过我瞅他店里有张折叠床，我估计他平时就睡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