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布局已定,但是柴承乾征服的脚步还在继续,这一次,他把目光放到了西南边疆。此时位于唐朝交趾故郡的地区是李朝大越国。
启十六年秋,西南边陲的邕州(今南宁)已是暑气渐消,城外校场上却旌旗如潮,杀气蒸腾。五万大周陆军列阵而立,甲胄在秋日晨光中泛着冷冽寒光,长枪如林,弓弩上弦,气势如虹。
中军大营内,朱武身着青色儒将袍,手持羽扇,目光扫过舆图上标注的交趾郡疆域,神色沉稳如岳。这位被柴承乾钦点为安南道行军主管的谋士,虽无万夫不当之勇,却以“运筹帷幄、算无遗策”闻名朝野。
帐外脚步声整齐,杨再兴、石宝、张清夫妇陆续入帐,躬身行礼:“末将参见朱主管!”
朱武抬手示意众人落座,指尖点在舆图上:“诸位将军,此次南征交趾,非同可。大越王朝虽为藩属,却屡犯南疆,劫掠边民,阻断西南丝路,如今更是拥兵十五万,分守北境三关与沿海重镇,依托热带丛林、江河湖泊设防,战力不容觑。”
他顿了顿,继续道:“大越军队擅长山地战与游击战,且熟悉湿热气候,我军若贸然突进,必遭重创。因此,此战的关键在于‘多路牵制、一路破局,步步为营’,以虚实结合之策,打乱其部署,再合围歼担”
杨再兴性情刚直,率先问道:“朱主管有何具体部署?我等愿听调遣!”
朱武展开详细作战计划,逐一部署:“杨将军,你率三万大军从滇中路出发,佯攻老街关。此关为大越西北门户,守军三万,由名将赵伯符统领。你需大张旗鼓,制造强攻假象,牵制其西北兵力,待其主力集结,再悄然迂回,直插大越西京清化府,切断升龙府与南方的联系。”
杨再兴抱拳领命:“末将遵令!定能牵制住赵伯符,为大军破局创造机会!”
“石将军,”朱武转向石宝,“你率两万大军从广南路出发,猛攻谅山关。此关是大越东北咽喉,守军五万,由黎奉晓镇守。你需拿出雷霆之势,吸引大越主力东移,使其无暇南顾,为张清夫妇的主力部队创造奔袭条件。”
石宝眼中闪过悍勇之色,沉声道:“朱主管放心,谅山关即便铜墙铁壁,末将也必能将其攻破!”
“张清、琼英夫妇,”朱武看向二人,语气加重,“你们率三万大军,从邕州出发,这是我军的主力,也是破局的关键。你们需借丛林掩护,隐蔽行军,避开沿途据点,直扑友谊关,打开通往大越腹地的门户,而后迅速推进,与石将军大军汇合,合围升龙府。”
张清手持长枪,与琼英对视一眼,齐声领命:“末将遵令!定不负所托!”
“至于水师,”朱武补充道,“阮氏三雄与童威已率五万水师从琼州出发,他们的任务是攻占大越沿海港口,切断其海上补给线,牵制沿海五万兵力,使其无法回援腹地。同时,负责转运粮草物资,确保我军后勤无忧。”
众人闻言,皆对朱武的部署赞叹不已——三路陆军各司其职,有佯攻有主攻,有水师协同,形成了一张全方位的合围网,让大越军队首尾不能相顾。
“朱主管,”琼英蹙眉问道,“热带丛林湿热难耐,瘴气弥漫,我军士兵多为中原人士,恐难以适应,如何应对?”
朱武早已思虑周全,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这是我让人整理的防瘴气、抗湿热的办法。你们可令士兵携带艾草、雄黄,熏烤营地以驱蚊虫瘴气;穿轻薄甲胄,减轻负重;沿途采摘解毒草药,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可招募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避开危险区域,加快行军速度。”
张清夫妇接过清单,心中愈发敬佩朱武的细致。
朱武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此次南征,关乎南疆安定,关乎下大同。我将率两万中军随后,治理你们攻下的城池,通过飞鸽传书统筹调度。诸位将军需各司其职,相互呼应,切记必须步步为营,不可孤军深入。若遇紧急情况,可便宜行事,但需及时通报,确保全局协同。”
“末将等遵令!”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帐顶嗡嗡作响。
部署完毕,各个将领都回到了自己大军所在的军营。第二清晨,三路陆军陆续开拔。杨再兴率领的滇中路大军,沿着崎岖山路向西挺进,旗帜招展,声势浩大,故意让大越探子得知其动向;石宝的广南东路大军,则直奔谅山关,战鼓雷鸣,杀气腾腾;张清夫妇的主力部队,则悄然进入丛林,隐蔽前行,消失在茫茫林海之郑
与此同时,北部湾海面上,阮氏三雄与童威率领的五万水师,战船林立,劈波斩浪,朝着大越沿海港口疾驰而去。
水师旗舰上,阮二望着远处的海岸线,沉声道:“兄弟们,此次南征,我等水师责任重大,定要切断大越的海上补给,为陆军兄弟们保驾护航!”
阮五、阮七齐声应和,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
邕州中军大营内,朱武立于舆图前,手中羽扇轻摇,目光深邃。他知道,这场南征之战注定艰难,热带丛林的险阻、大越军队的强悍、湿热气候的考验,都是不的挑战。
但他坚信,只要各路大军严格按照部署行事,协同作战,定能攻克交趾,将其纳入大周版图,实现南疆的长治久安。
西南的群山之间,周军的脚步声、战鼓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一场针对大越王朝的灭国之战,正式拉开序幕。
而远在洛阳的柴承乾,正站在皇宫之巅,遥望西南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坚信,朱武与诸位将领定能不负所望,平定安南,让下大同的理念,在西南边陲落地生根。